洗澡时,陆约站在蓬头下,忽然有点想念祝星辞家的大浴缸。他想自己还是有点被娇惯了的,毕竟以前他也是个在老式澡堂的小隔间里都能边洗澡边哼歌的小朋友,可自从跟了祝星辞后,衣食住行一应高标准,整得他现在忽然跑出来都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流浪了。
但是!他现在也是个有钱的流浪猫了,陆约想着,或许新房子的规划可以改一改,两房两厅实属没必要,他完全可以敲掉一堵墙,给自己弄个宽敞的大浴室,再敲掉一堵墙,就有了舒适的更衣室。
毕竟一个人嘛,还是个不会有孩子的同性恋,住个一房一厅完全够了。
陆约这么想着,心情又好了起来,他哼着歌洗完了澡,心道又是美好的一天。
……
而祝星辞就不是那么的美好了。
因着临时决定了行程,来不及申请私人航班的航线许可,他连夜转机,几经周折,生生多花了一倍的时间才赶回来。
下飞机时是半夜,王彦依旧在出口等着自家老板,只是这次没有和他交接工作的随行助理,而祝星辞匆忙赶回来的原因,他并不知道是什么。
两人上了车,王彦习惯性的要和他汇报最近公司发生的事情,而他不过开了个头,祝星辞就抬手制止了他。
祝星辞顾不得此刻是凌晨时点,他直接拨打陆约的电话,果不其然还是那个毫无感情的电子女声提示音,告诉他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祝星辞疲惫的揉了揉眉峰,吩咐王彦:“你用你的手机拨打一下陆约的电话。”
王彦听到这个要求有些发愣,缓了几秒才应好,他拿出手机还没搜索出号码,就挺祝星辞又吩咐道:“如果能接通,你直接挂了,别吵醒他。”
王彦点点头,按吩咐拨出了这个电话,果然很快对面就想起了接通的声音,王彦直接挂掉,再抬眼看祝星辞,发现他脸色沉得吓人。
祝星辞焦虑一整夜却都不敢直接去验证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陆约拉黑了他。
“陆约最近什么行程?”祝星辞问道。
王彦答道:“陆先生在拍的电视剧上周五已经杀青,周六参加了庆功宴后就没有其他行程了,据说是要休假一段时间。”
休假,那应该是在家。
“先回家吧,”祝星辞顿了顿,强调到,“去陆约那儿。”
王彦应着是,面上虽依然一派镇定,但内心不免有些忐忑,他不明白这两位眼下是在闹哪出,但能确定的是祝星辞现在心情不太好。
祝星辞闭眼小憩,公共客机哪怕是商务舱也比不起私人飞机舒适,加上心里记挂陆约,这一路他基本没怎么休息。
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却发现自己被陆约拖入了黑名单,这一下好比晴天霹雳,祝星辞纵然闭着双眼,却依然感觉脑子里似有台劣质的除草机在疯狂的工作,吵得他头痛欲裂。
王彦把人送到楼下,本来准备直接回家,可祝星辞叫住了他。
“你先在楼下等等。”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吩咐,只是凭着直觉就这么说了。
王彦应了是,看着祝星辞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门后,他下了车,点了支烟。
大半夜忽然被叫起来接机,实在有点疲倦,他只希望老板上楼后能尽快放他回去补眠,毕竟明天他还得正常回公司上班。
大约10分钟后,祝星辞的名字在来电信息中显示,王彦连忙接起,就听对方说:“你上来一下。”
王彦熄灭了烟头,转身进了电梯,这栋楼是一层一户,电梯直通正门。王彦按下楼层键,看着电子屏幕上不断变换的数字,不知道等下等着自己的工作会是什么。
王彦想,可别是让自己去买计生用品,那他可能会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
“叮”的一声,电梯到达了指定楼层,门一打开,王彦就看见坐在客厅上绷着脸的祝星辞,以及空了一半的客厅。
“陆约不见了。”祝星辞说,“你回头去物业那查查他最后一次回来是什么时候,然后了解清楚他离开后去了哪,现在在哪里,如果找不到人,等时效一到立刻报警。”
王彦应了,但内心颇有些震惊。
虽然老板一副他对象被绑架了的架势,但王彦觉得他不过是在自欺欺人,毕竟眼下的情况很明显,那就是老板娘跑路了,还搬走了老板家的一些摆件和挂画。
就,搬走这些干嘛,又不值钱。难不成陆约觉得那些是古董?
不至于啊,他记得这儿原来摆的都是现代工业风的物件,古董……应该不会这么前卫。
王彦很不理解。
王彦领完任务后就离开了。
再度安静下来,祝星辞拧着眉,一个人在漆黑的屋内又坐了好一会儿。
看向窗外,深夜的钢铁森林格外安静,零星的灯火也驱不散这深沉的寂寞。
祝星辞想起进屋时,看着这空了一半的房子,到处都找不到陆约的身影,他慌乱之余下意识地掏出手机给陆约打电话,却再一次被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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