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就把老爷得罪了呢,所以新鲜劲还没过就失了宠。”
“那你倒是说说洞房花烛夜是怎么得罪的呢?”春兰捂着嘴嗤嗤的笑道。
“我怎么会知道,你这个死丫头,还调侃起我了。”夏莲反应过来,伸手去拍她的手,两人笑嘻嘻的打闹起来,突然看到身后的面色阴沉何梓明,“大少爷。”
“大少爷,您可算来了,大太太都惦记您好些天了。”夏莲赶紧站起身来,恭敬的说。
何梓明冷眼看了看这两个丫鬟,一言不发的走进院子大门。
春兰和夏莲赶紧跟在他身后喊道,“太太,大少爷来了!”
大太太冯淑琴从屋内打帘子探出身来,往院子里望了儿子一眼,不满的说了句:“来了。”就放下帘子回到屋内了。
何梓明走进房内,看到母亲端坐在塌上不紧不慢的吃着葡萄,闷不做声,并不看他。
“阿妈。”何梓明恭敬的请安。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阿妈吗?我看你去了趟京城,翅膀就长硬了,一心就想飞出去了。”冯淑琴怨愤的说。
“阿妈,我只是想去上海长长见识,只呆在颖城眼界不开阔,您之前不也是说要让我学习弟弟,要出去见世面吗?”
“本来这几年好不容易学会管理了家里的大部分产业,你阿爸也你对放心了一些,放权也放的多了,正是你应该好好表现,一步步把家里的生意控制在手上的时候。虽然六六的儿子去了军校,你阿爸偏心,以后回来分家业只会比你多,不会比你少,但是你这些年先把控了局面,不管怎么分,你也可以拿到更多。现在倒好,你轻轻松松一句话要去上海见世面,也不跟我商量就直接跟你阿爸说了,他都快被你气死了,以后你还指望能拿到什么家产!”
何梓明站立在她面前,低着头,听她絮絮叨叨的教训:“阿妈的考虑的周全,可是我觉得去了上海,能有比留在家里帮阿爸看着生意更好的前程。上海那边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下周出发。”
“你这个不孝子!”冯淑琴没想到一向温顺孝顺的儿子突然之间如此倔强,气得跳了起来,“前天你阿爸那顿棍棒看来是没有把你打清醒,你要是敢离开这个家门,以后别再认我这个阿妈!”
不料何梓明抬起头来,目光坚定的看着气急败坏的大太太,眼中并没有愧疚和慌张,他轻柔的说:“阿妈,我去意已决,您也不必规劝我了。您不认我了,以后在何府争斗您争得赢有儿有女的三妈和五妈吗?您不要置气,现在一时不满,过些天气消了就好了,我阿爸有的是儿子女儿姨太太以后给他养老送终,他认不认我这个儿子不打紧,可是您只有我一个儿子。”
冯淑琴万万没有想到从不忤逆自己的儿子居然说出这样凉薄的话来,惊的一时开不了口,这些年来她没有真正关心过儿子,只是控制他成为自己讨好老爷,在何家保持主母地位的工具。她心中怒火中烧正想发作,却不由的觉得他的话是实情,如果自己一气之下伤了母子的感情,儿子可以远走高飞,过他的生活。自己却是再无依靠,何家凭着大太太的名号还能支撑几年这样的地位。
于是她的满腔的怒火瞬间转化成满心的愁怨大哭了起来,“我怎么这么命苦,养了你这样不孝的儿子,我……”
“哎呀,姐姐,怎么了,怎么大白天好好的哭了起来。”只听二姨太冯芝兰的声音传了进来。
何梓明回过头一看,只见冯芝兰掀开帘子急匆匆走了进来安抚姐姐。
冯淑琴看到堂妹来了,哭的更伤心了,“妹妹,我活着没什么意思了,连唯一的儿子也……”
可是她拿着手帕还没来得及擦一擦眼泪,抬眼看到冯芝兰身后跟着一个人,六姨太商依依低眉顺眼的款款走来。
冯淑琴立刻止住了哭声,用手帕迅速的抹干了眼泪,这种时候她作为拥有权威的主母,是万万不能在新进门的小姨太面前跌了颜面的。
于是她装作不经意的端起了茶碗,气定神闲的说:“我正在和大少爷说事情呢,妹妹,你们怎么来了。”
商依依婷婷的立在冯芝兰的侧后方,跟何梓明隔着一米的距离,她含笑给大太太请安,随即偏过身子,“大少爷好。”
而何梓明在商依依进门的一刹那,就失去了刚才跟母亲谈判的从容,浑身都僵硬了起来。她没有看他,他也没有看她,任凭压抑而奇妙的气息在屋内流淌。
“我来看看姐姐,正好在园子里碰到依依妹妹,她也要来跟你请安。”冯芝兰是个左右逢源的人,她除了讨厌三姨太林六六,跟她不共戴天之外,对五姨太,以及新进门的六姨太都很和气,多一个帮手比多一个敌人好。
“太太,我听芝兰姐姐说您最近睡得不踏实,给您带了一个薰衣草的香囊来,欧洲很流行这个,对安神睡眠很有帮助的。”商依依敛目送上。。
“我们土生土长的颖城人,可用不了那些洋玩意儿,谢谢妹妹一番好意,可是我怕安不了神,反而更劳神了。”大太太一脸嫌弃的笑容。
商依依也不尴尬,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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