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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糊咖(19 / 20)

我哪里蹦出来个哥哥?

没等我得出结论,就听到对面接着说:“他说你需要我们的帮助。”

他说了很久,大体内容就是我“哥哥”替我付费了几个流程,一月一次,足够让我挺到合约终止。

我听着对面对所谓“哥哥”的赞美,我只想反驳回去:那不是哥哥,是要把我压榨到极致的资本家。

于是惊慌之间提起的心,又一点点落了下来。

“下一次是明天”,在讲述了来龙去脉之后,宋医生恪尽职守地来了这么一句。

明天?

好累,我在心里抱怨,马行远像个该死的奴隶主,要把我累死才满意。

但我只能劝自己再忍忍,毕竟解约的时间白纸黑字的写在那里,永远都不会变。

所以我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算个正常人:“好的,当然可以。”

当我处理好一切下楼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

变得柔和的阳光,从客厅的窗户洒进来,覆盖在小桌子的一半上面。

我出门买了肉菜,整个做饭的过程中,秦匀都没有出现。

相较于秦匀对我说过的话,扪心自问,我今天下午的回怼对他算不上什么侮辱,他的自尊心不至于脆弱到这种程度。

于是为了犒劳自己,我决定放肆一把,做了一大桌子我一个人绝对吃不完的盛宴。

我把桌子往前挪了挪,以便我能坐在柔软的毯子上,让我的美食跟我的胸口平起平坐。

当我夹了一筷子回锅肉,即将要送到嘴里的时候,“咔嚓”一声,门被打开了。

我抬头望过去,是康子野。

即使戴着帽子和口罩,我也能看见他正对我温柔的笑。

于是为了对这个别墅里唯一对我友好的人表以礼貌,我只能放下筷子和筷子上的肉,回以微笑,并且客套对话:“回来了,辛苦了,吃了吗?”

在我贯彻一系列的客套专用法则之后,康子野将行李箱放在门口,摘掉口罩和帽子,坐在了我旁边。

然后在我笑容逐渐勉强的那几秒钟里,自然地拿起我放在桌子上的筷子,笑着对我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我只想说:你还是客气客气吧。

当然我并不能真的把这话说出口,我只能起身去厨房重新拿了一套餐具。

我做饭一向很好吃,我回来的时候坐的离康子野远了些,在我面前清出一片空地儿,然后打开平板里的下饭视频。

我这个人很容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以至于我神经大条,总是错过许多细节。

所以当我吃完一碗米饭,准备再战一碗的时候,不知道康子野什么时候靠近了过来,把我吓了一跳。

他的脖子像是会随意转动的弹力绳,咻的一下就撑着脑袋跑到了我旁边。

他贴的太近,我甚至都感觉自己胳膊上的汗毛全部竖了起来,像是穿了铠甲的痞老板,抵挡着他的靠近。

康子野看了眼我的视频内容,然后问我:“在看什么?”

他的声音真的温柔的要死,像是被稀释到恰好的天然蜂蜜。

我看了他又看了眼视频,寻思你看着视频问我视频,是我有问题还是你有问题?

可我依旧机械化地露出笑容,故作耐心地回答:“电影解说。”

这次我没有说“要一起看吗?”的狗屁客套话,可康子野却变成了主动方,他将碗端了过来,问我:“小六,可以一起看吗?”

我笑容不变,将碗往里一推,站起身来,低头看着康子野,说:“我吃饱了,平板给你,康哥你继续看。”

可怜我那观看未半而中道崩殂的经典鬼片,以及电饭锅里等待我光顾的东北大米饭。

康子野把平板还给我的时候,面色显而易见的不太好看。

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关切地问候他:“康哥,你没事吧,看着脸色不太好。”

康子野将平板递过来,笑得有些勉强:“没事。”

他这么说着,又顺道夸了我一句:“小六,你胃口真好。”

我礼貌地夸赞回去:“康哥,你说话真好听。”

然后,在康子野一成不变的笑容里,我利索地关上了门。

我将平板随手放到桌上,刚躺到床上拿起手机,微信就弹出来了一条消息。

是赵寒。

赵寒:六哥,到家了吗?

我看到有关赵寒的东西就心烦,索性当没看见。

见我没有回应,又是一连串的消息发了过来,最后实在受不了我的无视,赵寒直接拨通了视频电话。

我伸手挂断,他接着打,我挂断,他再打。

就这样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我只能认命地接通。

赵寒应该是刚洗完澡,衣服都没穿就躺在床上跟我开视频。

赵寒把镜头拉进,有些埋怨地质问我:“六哥,怎么这么久才接?我还以为你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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