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不在了,奇怪地问:“殿下,叶姑娘走了吗?”
“是,她不吃饭了。”
“殿下,宫里来人了。”谢必安又道。
李承泽的脸瞬间冷了下来,刚刚因见到叶灵儿眼底生出的几分笑意被冰冷取代。只见一个太监走到他面前,扯着细嗓说:“传陛下口谕,宣二皇子李承泽即刻入宫觐见。”
“谢必安。”
“在。”
“伺候我更衣。”
“是。”
入宫的路上李承泽眉头一直紧锁着,越靠近皇宫一分,他的心也就往下沉一分。他被侯公公引着进了殿,庆帝与陈萍萍二人皆在场。
见到李承泽,庆帝冷喝一声:“跪下!”
当一个人连死亡都不再畏惧,那这世上便再没有能叫他畏惧的东西。李承泽面无表情地跪下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抬起头来。”
李承泽抬头,庆帝的目光落在了他脖颈的勒痕上。
“为什么这样做?”
“回父皇,儿臣累了。”
庆帝冷笑,“你是监国了还是辅政了,何累之有?”
“父皇比儿臣更清楚。”
庆帝脸色陡然变冷,陈萍萍的目光也跟着一颤,一旁的侯公公更是捏了把冷汗。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儿臣比任何时候都清楚。”
庆帝被气笑了,指着李承泽对陈萍萍说:“听听,你听听,这就是朕的好儿子。”
“陛下,二殿下只是一时糊涂,您切勿跟他计较。”
“父皇,既然您叫儿臣来了,儿臣刚好有一事相求。”
见李承泽还敢提要求,庆帝脸上寒意更甚,冷声说:“你说。”
“请父皇收回为儿臣与叶家小姐的赐婚的旨意。”
庆帝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李承泽,你很想死是不是?”
“是。”
“好,很好。”庆帝嘴角都被气得发抖。
“你想死,朕便偏不如你的愿。”
“陈萍萍。”庆帝看向了陈萍萍。
“臣在。”
“朕听闻鉴察院的牢房在防止罪犯自戕方面应该很有经验。”
“陛下想将二殿下关进鉴察院?”陈萍萍惊恐地问。
“不止。”庆帝目光又转向李承泽,“李承泽,顶撞君父你可知罪?”
“儿臣知罪。”
“拖下去,廷杖三十。”庆帝看向了侯公公。
陈萍萍急忙求情:“陛下,廷杖怎能用在皇子身上,请陛下三思!”
侯公公也跟着跪了下来,“请陛下三思!”
“你们两个也想抗旨吗?”庆帝语气愈发冰冷。
侯公公无奈,只得唤人进来将李承泽带了出去。陈萍萍又趁机问:“敢问陛下要将二殿下关到何时?”
“关到他想明白为止。”
带着倒刺的木桩打到屁股上仿佛要将人的腰也打断。李承泽口中虽然紧咬着一块绢布,但还是控制不住地发出呻吟。他没有习过武,身上细皮嫩肉的没遭过罪,两三棍下去屁股便被打开了花。
他痛得撕心裂肺,却也大呼过瘾,脸上始终带着发疯似的笑意。
“二殿下,算老奴求您了,您就跟陛下服个软,说句好话吧。”侯公公在一旁心疼地劝着。
李承泽冷笑,“侯公公,你去告诉那个狗皇帝,除非他杀了我,否则就等着拿我的尸体去成亲吧。”
“二殿下,您别再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了。”
“怕什么!不就是一死吗!”
叶灵儿不知自己走后李承泽身上发生了这么多事,她先是去了范府,被告知范闲人在鉴察院,便又到鉴察院去寻人。
“他原话是这样跟你说的?”范闲听着叶灵儿的转述,皱着眉问。
“一字不差。他说你会懂他的,是什么东西啊?”叶灵儿愈发好奇。
范闲沉默片刻,缓缓道,“毒药。”
“毒药?”叶灵儿惊恐地喊道。
“是,他还是想死。”
“为什么,不想成亲也不至于这样啊。”
“想必跟成亲关系不大。”范闲陷入沉思。自那日家宴之后,李承泽一切所作所为都实在匪夷所思。若非那日自己与他交谈,他定也像王启年说的那样怀疑李承泽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不,范闲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他是坚定的唯物主义着,怎么会信这些鬼神之说。
“大人,大人!!”正思索着,王启年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二殿下,二殿下他……”
“他怎么了?”范闲与叶灵儿同时问。
王启年指着门口说道:“你们快出去看看吧。”
范闲心中生产一丝不祥的预感,急忙向门外跑去,叶灵儿紧随其后。
李承泽下半身已经被打烂,鲜血顺着双腿在地上滴出两道狭长的血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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