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造册怎敢记录这等事?五哥,对你的身体,我不过有六分把握,混作试探,你就轻易上了当。如此一点肤浅心计,竟把我那顶有心眼的世子大哥耍得团团转。——情欲使人盲目,他忒不值得。”
叹罢,七皇子唤来陶儿。
“把五爷送回去。”少年皇子令到,“五爷受了惊,体虚气弱,我要照顾他一会儿。晚些时候去找皇上求情,请他老人家宽恕我大哥。”
“是,主子好心思。”陶儿小嘴抹了蜜似地夸赞,“咱上头六个爷,白长了那么多岁数,论心窍,能跟主子比的一个也没有。小的瞧待万岁爷百年之后,大位非主子莫属。”
“不许胡说!”七皇子狠狠瞪了他一眼,“此事以后一概不许提,谁提我砍谁的脑袋!”
“是,是,哎哟,都怪小的多嘴。”
陶儿给了自己两嘴巴,然后将昏迷的五皇子扶上小轿。
回去的路上,七皇子独个儿骑一头小马,格外沉默不语。
他是一名异数,自小情智远胜常人。这几年因为遭人妒忌,已渐懂收敛锋芒。却绝不可将他当作普通的十二岁孩子看待。
在受到具体的威胁之前,五皇子已对他心存大大的忌讳,纯属是棋逢对手而产生的敏锐的直觉。
但七皇子的所思所想,并不是常人以为的那些事。他总怀疑有些记忆是自己从胎中带来的,不须人教,无师自通。
皇子真正的心思谁也看不透,恐怕就连他的父亲十九王爷,也不能知道全部。
想到父亲,七皇子的心软了下去。
他骑马走出枯萎哀愁的树林,豁然开朗,觉得自己往后的人生是有意义的。
五皇子昏了一路,意识迷蒙间,周身舒适柔软,身子赤条条地盖在锦被里。这样赤身裸体,使他觉得舒服莫名,浑然忘记礼数与伪装。
五皇子正是无时无刻不活在一种硬充好汉的伪装中,他不许自己享受这种女子才有的痛快。
但他到这个年纪,阳刚的冲动开始渐渐褪去,剩下的竟然全凭理智。可想而知他的闸门并不牢靠。
一双温凉纤细的手在他的腿间试探,分开双唇而抚摸寂寞的小穴。五皇子暗暗抓着枕头,秀美的面上泛起红晕,口唇间溢出细小的吐息。
他无意识而主动地打开双腿,想让那手进去。手指也顺从地滑入了狭窄的产道。
“……嗯……”
……舒……服……
五皇子以为身在梦中,颇有不管不顾、听从欲望的冲动。
被子被掀开,一个不算高大的身体覆住了他,细小的唇舌舔舐着乳尖的樱粉,另一只小手在他隆起的臀部滑动。
酥麻的电流从小腹透过身子,五皇子有些迷乱了,僵着身体、口不择言地呻吟起来。
“……不要……嗯……好奇怪……热……”
对方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但事涉本朝的颜面,另有一群人等着看新皇帝的笑话,新皇帝总得有一些功绩来立威。
如此,年轻的皇上终于有了加封的借口:原十九王世子做内大臣没几日,又被皇上加了大将军的衔,一跃越过几位王大臣,全权负责战事的指挥调度。
可此般战事规模,并不值得大将军本人劳师动众、带上十万大军前去镇压,那么这名“大将军”,将的到底是谁的军,就不大好说了。
大将军领旨谢恩,稍作安排,回到了太上皇的行宫。
太上皇的心腹女官、诰命夫人湘环安排为他庆贺,好茶好菜摆了一大桌子。
桌上没有酒,因为大将军的身体已然禁了酒,就算有偷尝的事,绝没有当着太上皇的面偷尝的道理。
太上皇虽然不让皇上来看他,其它过去常来常往的宗室倒是不甚忌讳。结果今日到行宫的不仅有大将军一个人,还有五王爷、八王爷和九王爷,说来都是太上皇的自家人。
先帝大行将近两月,太上皇带伤守灵,心力交瘁,一直未曾展颜。自从撤了先帝的灵堂,就一歇不起,令人担忧。
大将军穿过茂密的花园,径直到卧房看他。见太上皇靠在榻上,里衣虚虚挂着肩膀,伤口虽然长好了,周围的淤青还没化完,心里对三皇子的厌恶又多了一分:
他这父亲从恒光帝、恒慧皇后到先帝,人人捧在手心里怕化了,到了如今地位,怎么反倒无端受起宵小的气?
大将军现在有十个胆子和权力去要了那三皇子的命,只是不会再犯过去的错误,正是胆子愈高反而城府愈深。
“……你来了。”太上皇说,刚要起身,就被大将军扶着搂入了怀。
“……我原本不要湘姑大操大办,只想单独陪陪你。”大将军说,“但老五老八老九都过来了,你这些日子心情不好,是该摆一摆席,有些喜气。”
太上皇好些天未曾正经说话,如同过去的七窍玲珑、八面心思都随着先帝一起死了,做十九王爷时迫不得已的威风也跟着先帝去了阴曹地府,现在留在人间的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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