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爸爸在睡前会为我在床前倒杯牛奶,我在他的面前总是霸道撒泼,我被爱意包裹迷了心智,妈妈说是我把爸爸闹走的。
我没有相信她的话,因为一个还幻想着出轨男人的疯女人嘴里的话只够配给自己洗脑。
妈妈一向是精明的可怕,可这一生还是被一脸老实相的男人摆了一道。
“小草吗?啊……千万……别挂电话……”
在十年后耳边再次响起温顺的声音,看着熟记在心的号码不急思索心头暖意四处游荡。
我的心头一处的火苗猛然炙热,余火的星点化为彩蝶,又想不经意间把我捧向云端,艹,又想被摔个稀碎吗?
老子不是贱人!
“嗯,说吧。”,我们不再有任何的关系,是他主动的舍弃,可我还是傲慢无礼。
我怪他出轨,可我更怪他把我抛弃。妈妈死命的攥紧我的手不过是为了报复,可爸爸他却坦然的默不作声,掷在我身上的谩骂与伤痛他早已选择视而不见,所以我到底算什么。
不过是臭味相投,我这累赘还连带被牵扯其中。有些事在我心里也只剩无奈,矫情来矫情去反倒逗乐了自个。
“小草,爸爸陪你吧。你妈都告诉我了。”
“爸……”,我不加掩饰的哭,还想让它来的更愤恨些,他有着一层我还未舍得撕去的假面,我不甘心所有的记忆都是讽刺。
“小草还是没长大,爸爸老了,如果还是撒泼打滚的赖在我的身上这把老骨头啊……是得多买几分保险哟……”
还是慢着着性子不着调的唱曲,我迫不及待的想迎接他一尘不变的生活,无奈的想填补彼此的缺失。
“爸。”
他双手背过身,老花镜滑落到鼻尖,抖落手中的报纸,身旁一脸大地之母慈爱模样的中年女子手肘提醒他才扯着笑脸左右张望。
我就站在那,他从我身上移开的目光显得我多可笑啊。对于他来说我从来都无处安放,往后的客套再也不会变的多余。
“爸,您身体怎么样?这位是?”,我迎上前相拥。
只要看到他眼角的褶皱我的太阳穴就大事不好的突突跳动,我撇开眼叹气,“爸,您可一点都没变!看着硬朗啊!”
他听我说完笑得更止不住,赞同的拍打我的双肩,“害,说这些。对了,这你王阿姨,还有你弟弟在家忙活呢!”
我们都害怕尴尬,装作熟络,谁也没法无缝连接的像回到过去,可不同的一点是他见谁都温柔体贴的不像话。
我们坐上车后也只是不咸不淡的鸡同鸭讲,他更像是要完成某项任务,那层血缘的责任在不必承担时才又装作悔恨的要弥补。
我无法自拔在他廉价的温柔中,难免也失落对万满的情动也源于自认为的温和,我嘲讽惺惺作态,可到头真正贴着冷屁股的却还是愤世嫉俗的我。
电梯前牵绳的狗一见人便挡在主人的身前狂吠,继母害怕的躲在爸爸的身后,他竟还回过身一同安抚着躁动的狗,“小草,楼梯间在这,也就四楼。”
“小草真的对不起,我从小就害怕的。”,继母一脸委屈的看向我,转身搂住我的手臂,嗲声嗲气晃悠我的手。
“您说什么呢,其实我也很怕的,但家狗仗的是人势,但凡你也瞪胡子吹眼这畜生的头立马也就扭到一边了。”,我也伸手挽住她,我们二人就缩着身子变扭的在狭小楼道一路向上,直到家门口才解放似松手脱鞋。
“爸,妈,姐姐。”
我抬头莞尔一下,握住他伸出的手,“弟弟好。”
他的心智像未开发,一板一眼的像上世纪的老古董,明明想好奇的打量但就是不安的躲闪,猛的身板一挺惊奇的不可思议重新回望我。
“姐姐我们见过的,你崴了脚记得吗?我在跑步……”,他兴奋的讲述我们的缘分,我也应声感叹实在妙不可言。
他怎么会知道我在那路口等待了多久,就像他为何竟不好奇平白的冒出一同父异母的姐姐,他真当单纯的不怀疑自己的母亲是小三父亲出轨?
如果我桀骜的明说那在我的口中说出后这件事就不再真实,一个特招少年班的满腹成就的人看清的真相不该由我拉开幕布。
我更加认真戏谑的打量起对方,眉头飞舞嘴角上扬,我们相互刺探,我甚至在心中要重新展卷推翻他的初印象,就像你知道海里有鱼,但不能说海里只有鱼。
他和爸爸一样有种让人无法言说的吸引力,他的彬彬有礼深刻到就算犯了大错也会显得并不值得一提。
装作熟络的好处就是在一场假热情中可以吃到撑,继母甚至能在饭桌前不碰一口,只顾为我夹菜。
我不想这世界好像就剩我一个坏人,所以何时何刻我都忍不住的猜测任何我能想象的恶意动机,我甚至很笃定如果我能旁观到最后,那么结局会更超乎意外的惊喜,列如我趴在马桶吐出隔夜饭还不住责怪自己心里素质差的程度。
夜深人静我早早关了卧室的灯,被子拢住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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