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逸,在他们背后追。
“嘿!小瞧了吧,好好的要拿我作甚呢,就问你怕不怕?”虎背上的文逸越发得意,晃着双腿,哼起了小调。
“师兄,好师兄,快叫他绕了我们吧!”山中已是一片求饶声。
“好罢好罢,看在同门一场的份上。老白,放过他们吧,别追了。老白,停下?怎么不听使唤”
白虎离人群越来越近,却没停下的意思,文逸唯恐它真伤及无辜,连忙扯扯它的鬓毛,“老白,快住爪!”
白虎回之一声低吼,一个摇头摆尾,瞬时将背上的文逸甩落,自己一阵风似的飞扑上山,隐于山间再不见踪影。
被摔得眼冒金星的文逸如做梦一般,才一睁眼,还没来得及呼唤,就被重新得了势的师弟们团团围住了。
“老白!你竟出卖我——”
后半日,道观恢复祥和宁静,山间再无虎啸。道观外,一马车奔腾上路,文逸被捆了双手关在车内,就这么被人押送回了明国府。
午后的明国府人散清净,与昨日进府不同,臻臻今日再来,只见到了容杳夫人。午饭后,来人传话说老国公醒了,臻臻便跟着容杳夫人前去请安。
屋中药气甚浓,里屋虽大,被几重珠帘、屏风围挡着却不算十分敞亮。臻臻与容杳夫人跪在蒲团上,朝床榻拜了一拜。容杳夫人起身,走到床边提声喊道:“老爷,您的孙媳妇儿到了,来拜见您来啦!”
从未听过夫人如此大声,臻臻吓了一大跳。
只见床榻上的老爷子动了动身子,眼睛都没睁开,嗓音里满含浑浊之气,b之更大声地回:“什么——”
容杳夫人捏紧手帕,跺着脚大喊:“青州来的孙媳妇儿!”
老爷子高声:“哦!过来!”
原来老人家耳背。
容杳夫人把臻臻牵上前,老爷子眼睛仍没睁开,只道:“把手放我额上。”
臻臻怔愣,不敢。夫人却一把扯过她的手,将她手心按在了老爷子额上。
“喔,我知道你,你叫臻臻,”老爷子闭目,胡乱喃喃道,“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我跟你爷爷,可是出生入si的兄弟,兄弟啊!他si得早,我都没见着。我也快si了,把你叫过来,让你嫁给我家孙子,你不怪我吧?”
没等臻臻说点什么,老爷子又道:“那小子浑浑噩噩,一无所成,还整日惹是生非,虽说跟你有些不配。但你别计较,你若不中意,跟我说一声,我打si他!家业都给你”
“啊?”臻臻一下没忍住。
容杳夫人也惊着了,上前拿开臻臻的手,大声道:“老爷,您又说胡话了!”
老爷子却没听见,清了清口中的痰,又喃道:“等你有了孩子,就打si他,赶出去也行,他不是文家人,妖孽”
“来人,快来人,”容杳夫人再不忍听,“给老太爷顺顺背。”
说着就把臻臻带出里屋。
臻臻出来时发现,老国公的床沿上方挂着一面锣鼓和一根鼓槌。
外间,为老国公请脉的太医还在,臻臻表明用意后,将一纸药方呈上。
这是来时父亲交付的,乃汪家独门偏方,针对老人中风偏瘫、昏厥不醒有奇效。
太医拿着药方斟酌一番,连声道:“好方子,果真是极妙的方子。如何pa0制?”
臻臻道:“捣成枣粒大小泥丸。急用时一分为二,以温水送服,隔一个时辰再服另一半。”
“可带有成药?”
“不曾。我父亲交代,此方因人而异,还需太医断过药方,据老太爷的病情斟酌加减,况且青州水质土壤或与上京不同,制药环节也需与当地水土相扣,便没有带。”
太医颔首,“汪太医的医术当年在g0ng中可是一绝,我等后生都为之景仰。想来,小姐的父亲必也继承了汪太医的一身医术。此方,可容我带回太医院,与其他太医研习后,再为老国公制药?”
“制药是可以的,但”臻臻面露犹豫,把目光看向容杳夫人。
容杳夫人一点即通,接话道:“这药方毕竟是从青州来的,京中未有人用过。太医只管给我家老爷制药,用了后,看见效如何。若不慎夸大其药效,叫旁人也服了,有效也罢,就当是行善积德的好事。若无,岂不教我等蒙上一层挑唆之祸。”
臻臻欣然,容杳夫人说的话正中她下怀。只是她自己嘴笨,这番话足够她学一年。
又听太医道:“夫人说得在理。只是拿来研习,必不外传,还请夫人与小姐放宽心。”
“嗯,有劳太医了。到了太医院,也请勿说是从汪家来的药方。你瞧她一个小孩子,哪里来的药方呢?我家遍请名医,有的是药方。”容杳夫人打趣道。
“明白,明白。”
送走了太医,容杳夫人拉着臻臻的手,“方才我那样说,有我的道理,你可千万别生气。”
臻臻自是了然——来时,父亲也曾郑重交代:到了上京,她便不再是汪太医的后人,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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