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连辅导员一块骂。
辅导员很无奈,对方不讲理她得讲理啊。她跟雷贝卡说她工作以来还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家长,蒋婷婷知道妈妈骚扰辅导员的事又气又伤心,想办法寄了点钱给家里。
没成想过了一星期蒋婷婷的妈妈来学校闹了,就因为蒋婷婷寄回家的钱少了。见到蒋婷婷,她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一巴掌,把蒋婷婷扇得坐在地上。
蒋婷婷被她一顿臭骂,哭着说“你们为什么生我,要是把我也堕掉就好了”,她妈妈还是骂骂咧咧的。
薇薇是真的看不下去了,她觉得有些人是死不足惜,让沙克达插手一下这件事。
沙克达这次倒没弄出人命,三天后蒋婷婷的弟弟因为打架斗殴的事被拘留了。同一时间她爸意外被毒蛇咬到,虽然保住了命但是从此半身不遂。蒋婷婷的妈又要为儿子的事奔走又要照顾瘫痪在床的丈夫,不出一个月头发就白了。
蒋婷婷自打上次她妈打过她,在薇薇的帮助下换了个手机号,到现在都没和家里人联系,也不知道家里的变故。反正她从家里得不到任何关心,父母不是她的经济来源,断绝关系最大的受益人是长期以来被吸血的她。
蒋婷婷的妈妈想联系女儿联系不上,要照顾生活不能自理的丈夫相当于把她拴在了家里,没办法亲自来s市找她。被送人的蒋婷没有义务赡养亲生父母,按理来说蒋婷婷的父母可以向法院起诉蒋婷婷要求其尽赡养义务,但打官司要花费的时间和金钱不是她能承担得起的。
公教三2楼的教室休息室里,正值生理期的薇薇坐在沙克达大腿上,听他讲述他造成的后果。薇薇不知道蒋婷婷的妈妈会不会怀念被她和丈夫送走的大女儿和堕掉的小女儿,对蒋婷婷这个亏欠最多的女儿有没有一丝的愧疚。
“我手下的特工盯着她呢,不会再给她接近你舍友的机会。当然,如果你舍友自己想回去,那我只能说她自求多福吧。”
薇薇陷入了沉思,她想起自己看到过不少寻求捐助的事例。家里的亲人罹患绝症急需筹款医治,虽然他们面对着极大的困难,但有同心协力的家人一起想方设法共渡难关,或许身陷困境的他们比先前家人无病无灾的蒋婷婷还要幸福。
“沙克达,你是怎么看待重男轻女这个现象的呢?”薇薇问他。
沙克达歪着头:“我觉得不管男女大家都是人,生理结构各有优劣,力量的差距能靠别的方面弥补。厉害的女杀手也是有的,我从来不会小瞧女人。总之我只尊重有本事的人,性别压根是无所谓的事。”
“看不出来你还蛮慕强的。”她扁了扁嘴:“这么说你是一点也不尊重我了?”
他瞪大眼睛:“谁说你没本事的,你很有本事好不好,你都打动我的心了,还不够厉害吗?”
“少来,照你的说法,如果你不喜欢我,我就没本事了?”
沙克达摸了摸鼻子:“客观来讲倒也还好,你相貌出众、多才多艺、家境显赫,是货真价实的高学历人才,不是那种不学无术的混子。虽然跟纸糊似的没什么自保能力,但正常情况下不会遇到要你和人搏命的情况。综上所述,宝宝你很有本事,亲亲。”
薇薇微蹙眉,由着他在脸颊上舔了一下,被舔过的地方湿漉漉发冷:“不是说亲吗?怎么舔我。”
“宝宝又香又软,我没忍住。”沙克达嘿嘿地笑着,把脸埋在她胸口蹭了蹭。
看在他帮了这么大忙的份上,不做爱的前提下薇薇姑且纵容他亲近她。
沙克达知道她来月经身子不舒服,由于生理期雌性激素的分泌,经期的薇薇其实是很禁不住撩拨的。但他不确定她有没有痛经,因此不敢过于放肆,怕触了她的霉头,右手特别老实,换作从前早伸进衣服里了。
他把微烫的红糖水含在嘴里,预备嘴对嘴渡给她。薇薇仗着经期沙克达不会勉强她,唰地就把头转到反方向。
沙克达咽了红糖水,说她脾气和野猫似的,不爱黏人。
其实薇薇不是野猫,她是丧主的家犬,心随着主人埋进坟墓了。沙克达知道有条很有名的忠犬叫八公,那薇薇这算什么,八婆?算了,说出来又会惹她生气,言多必失,他还是少说几句吧。
子爵是会黏人的家猫,全家就数薇薇和它最亲。薇薇心想家猫黏人的前提是人对猫好,沙克达一开始对她才不好,上来就把她关在狗笼里虐待。就算现在他有所收敛,曾经造成的伤害不会轻易抹消。
她不由想起小时候在《小故事大道理》上看过的故事:一个父亲教儿子每次生气想冲人发火时就在篱笆上钉一颗钉子,一段时间过去后,他又叫儿子每次高兴时就去拔掉一颗钉子。最后父亲带着男孩来到满是小洞的篱笆前,语重心长地告诉他即使钉子能拔掉,钉子留下的洞是无法消除的。所以用语言伤害别人就像在篱笆上钉钉子,哪怕事后道歉拔掉钉子也会留下痕迹,讲的正是这样的道理。
也许她受到的伤害要更严重些,心灵的篱笆被斧头劈成一堆破破烂烂的木片,没有可能变回原来完整的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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