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克达心中不会没有疑虑,几个月前还想从他身边逃离的薇薇,怎会主动重返他身边?难道说……她终于理解了他对她的真心?
他不敢去想,怕自己的期待落空,失望的滋味可不好受。尽管他这一生见过大风浪,但她始终是他的命门,牵扯着他的心弦。
薇薇思考的时间太长,已经错过了开口的时机。她别过头去,又把他推开,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他手搭在她腰上,吻着她圆润的肩膀。没一会他的肉棒又硬起来,在她屁股上磨蹭着,两个多月没做,他的精力很好。抬起侧躺着的薇薇一条腿,他从后面插入她的小穴缓缓抽动,伸过脸去和她接吻。
薇薇想和他做爱,其实不做爱也可以,她只是渴望有人能触碰她的肌肤、拥抱她,对她说一些爱语。
他在想一个问题:是不是和她做爱的人不是他也无所谓,把他换成年轻的帅哥或许她会更乐意。
用这个体位做完,他要她看着他,但她不是别过脸就是闭上眼睛。他明白她不想见到他,这与她回来的行为矛盾,既在他意料之中又让他困惑:“怎么,你是不愿面对我吗?”
“上个月我梦到于先生了。”薇薇的语气很哀伤,“我已经有些想不起来他的脸了,但我知道那是他。梦里我和他一起走在一条车水马龙的街道上,他牵着我的手……”
沙克达并没有因为她提到他生气,于砈再有竞争力不过是一个死人而已,他不信他能死而复生从海里爬出来和他抢薇薇。
他手覆上她的眼,亲手蒙了起来:“那你把我当成他吧,现在起我就是你的于先生。”
“说什么胡话。”薇薇抓着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拿开,“你有他的照片吗?我想再见他一面。”
“没有,我早销毁了。”
薇薇无从分辨他说的是真是假,都无所谓了,谎言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
他还是像以前那样毫无节制地抽雪茄,和她做完后立马就点起一根。薇薇喊他去给她倒杯水,他披上睡袍去了。
回来的时候薇薇靠在弧形靠背上,从他手里接过杯子喝了口温水。他坐在床边,看着她喉咙在动,吞咽温水:“你根本不懂你对我来说有多重要,薇薇,只要你开口,我的命都能给你。”
她瞥了他一眼:“一个老头的命有什么价值?我才不要。”
他接过杯子放在床头柜上:“这么说可就太伤人了,在你眼里我连一只猫都不如吗?我可是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像上帝一样的存在呢。”
“那你能找到于先生的照片给我吗?”
“……我尽量。”这简直是要上帝制造一块祂搬不起来的石头的悖论,如果沙克达无法给她于先生的照片,说明他不是无所不能;如果他给了她照片,又违背了他的心愿。
薇薇想起多年前听说的事件,不是什么大事但让她印象深刻。一名大学生为了救一个落水老人淹死了,那老人只是个掏粪工,大家都为此惋惜,说那个大学生实在不值得。人到老一生如何基本上已成定局了,无论沙克达过去有着怎样的峥嵘岁月,已成定局的事不会再改变。而一个年轻人,人们总认为他的未来有着无数的可能性。至于他会成为爱因斯坦还是希特勒,那只有天知道。
她冲他甜甜一笑:“你说你愿意把命给我,那你去卧轨自杀好不好?”
“为什么是卧轨?”
“因为我想要你躺在铁轨上体验被冲过来的庞大火车碾压成两截的无助感,你正是这样对我的。沙克达,你就是我的火车,我早被你拦腰斩断了。在这里只有我的下半身,上半身留在了我十六岁前。”
上半身有着心脏和大脑,一个代表生命力,一个代表智慧。思维的器官是大脑,用来爱人、影响人类心情的也是大脑,但人们却常把心脏当做是爱的器官。人们会说“我想要得到你的心”,却不会说“我想要得到你的大脑”。
沙克达闻言“呵呵”地笑了:“要是能得到你的上半身就好了,不过下半身也不错,我喜欢你的下半身。”
薇薇回到s市没有马上重开事务所,她需要时间适应回到大城市的生活。
她开始和沙克达一起吃他做的饭,最开始几天他很安静,到后来就现了原形。他那一辈是女人在家做饭洗衣,男人在外赚钱养家,他从小在那样的环境里长大,耳濡目染表现出来要男人做饭好像是莫大的牺牲一样。
他抱怨道:“我亲自为你洗手作羹汤,辛辛苦苦做顿饭,你吃的时候连声感谢也没有,你看我容易吗?”
薇薇把筷子重重一放:“做饭有什么难的?这蛋又不是你下的,再说你做的也没多好吃。你不乐意做,有的是人愿意做。”
他指责薇薇不尊老爱幼,他一把岁数了还要受这气。
薇薇今天像是吃了火药一样,一点就爆,指着他鼻子骂:“你以前就是畜生,老了不过是老畜生,你死了也是活该呀!”
沙克达不敢吱声,接下来一整天都在看她脸色。薇薇不知道他为什么示弱,可能是怕她一气之下去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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