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这才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随后点头道:“既如此,我这边去书信一封。”赵云,在张绣脑海里的印象,还是当年那个十五岁孩子的模样。他当然也不会知道,这位只有半年同门之谊的师弟,枪法早就盖了他一头,要不然在宛城的时候早就动心了。当然,既然林墨开口了,他不在乎写上一封信的。张绣出去没多久,翁婿两人便准备出去巡视军营的时候,高顺跑了进来,先是做了个揖,随后道:“三天了,只收到刘备四封信,看来的确有一封是落入了曹cao的手里。”翁婿二人对视了一眼,都默契露出了狡黠的笑。一旁的贾诩笑着道:“安丰一带随是山贼四起,不过三方大军在此对垒后,周边山匪早就闻风而逃了,应该是被曹军的人劫了去不假。”“这批粮草关乎刘备存亡,而且沿途也没有可以埋伏的地方了,曹cao必定会派人劫粮!”吕布很是兴奋,侃侃而谈的分析了起来。“那这事,就算成了一小半了。”林墨松了口气,也认为曹cao没理由不动手的,“接下来,就等粮草进入曹营,那这件事就算成功了一多半。”“准备何时派出粮车?”吕布凝神问道。“事不宜迟,最好今夜就派出粮车。”林墨摸索着下巴,思忖片刻,继续道:“不过随军将士必须把戏做足了。”一旁的面瘫高顺直接接过话,“这一点允文可以放心,三日前你下令的时候我就开始物色人选了。”林墨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么说来,确实没有什么问题了。保险起见,还是看向了贾诩,“贾先生以为如何?”“甚好甚好。”贾诩笑着捋动黑白相间的胡子,点头道:“允文此计滴水不漏,环环相扣,在下以为曹cao帐下固然是谋士如云,也是决计挡不住的。”这一出连环计算不得阳谋,贾诩也是知道的,可毕竟城府太深,算计长远,郭嘉等人就算能猜到 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深夜的旷野,皎洁的月光洒在大地,让往南行进的二十辆粮车不至于摸瞎。夹杂着凉意的晚风吹动,摇曳着林间枝叶在月光下形成的倒影张牙舞爪,不时传来的夜枭哀鸣让这支五百人的护粮队心情更觉沉重。今晚的任务啊,那就不是冲着军功来的。远处,一双眸子正审视着这支行进的粮队,在他们进入了一个岔路口,确定了路线他才转身上了马,飞奔而去。行出五里地,他来到一处密林纵身下马,“禀将军,吕军走了安林道,后方十里属下都已排查,确认没有埋伏!”坐在一块凸起石块上的李通双手杵着柱地宝剑,闭着双眼,看上去像睡着了。过了一会才挥手道:“再探!”“喏!”斥候走后,一旁的副将不解的问道:“将军,既无伏兵,何不当机立断,恐迟则生变。”李通不置可否,一言不发,像是一尊雕像。作为加入曹营后的首次出战,就算是劫粮,就算对面只有五百人,他也不敢掉以轻心。因为他清楚的记得,安林道沿途有两处密林,密林是可以伏兵的。他要等,等到对方走出旷野,确认周边不存在任何风险了,再动手,反正又不赶时间。况且自己带了八百骑兵,粮草的行进速度,只要他愿意,睡一觉再追也追的上。七月流火,夜间的旷野已是有了几分袭人的凉意,可密林处的蚊子却不见少,伏兵于此的曹军被折腾的不厌其烦。终于,在一个半时辰后,斥候再度回来。“将军,吕军出了安林道,进入浅河湾。”闻言,李通眸子终于睁开。浅河湾那里一马平川,四周皆无遮蔽,八百骑兵可以在片刻将他们斩尽杀绝。而且,不用担心伏兵问题。“将士们听令!”“属下在!”“随我杀赴浅河湾!”“喏!”明明对方只有五百人,明明只是劫个粮而已,让你整的热血沸腾,不至于啊,骑兵的百夫长心中如是想道。一行八百骑,人衔枚、马裹蹄朝着浅河湾的方向杀了过去。或许是因为旷野的夜实在太宁静,就算包裹了粗布也能清晰听到马蹄声;又或许是这天晚上的月亮过于皎洁,能看到几里开外。总之,李通带人距离粮车还有两三里地呢,运粮队的人就开始仓惶大喊了起来,“敌袭!有骑兵敌袭!快跑!”
只是一声呼喝,五百人就丢下粮车不管不顾的四散而逃,目标也很明确,就是反方向,希望对方有所顾忌而放弃追杀。“别再追了!恐防有诈!”冲到粮车前,吕军已经跑了。要追当然追的上,可李通很清楚自己的任务是劫粮,不是杀人。他翻身下马,抽出腰间宝剑朝着粮车上一个粗麻袋一扎,拔出后里面的麦子哗啦啦的流了出来。“撤!”确认无误便带着粮车调转方向。浅河湾这里距离曹军大营的位置不算近,足有四十多里的路,加上沿途还有几条水脉穿过,要寻找浅滩涉水,八百骑兵只能慢悠悠的押着粮车。以至于,粮草被劫让刘备的斥候发现将消息传递回了安口,他们也还没回到大营。“什么?二十辆粮车全部都被劫了?”穿着里衣披了件缎袍的刘备甚至都没穿鞋,听到这个消息就从房里跑了出来。关羽和张飞站在门口,脸色都不太好。“我们的人追出了十里地也没见吕军有人追击,此事想来粮草已经都进了曹营了!”关羽一脸的不甘。五千石,那可是五千石粮草啊,够安口县里的人一月用度了,就这么白白送给了曹cao。对于吕布而言,只是少了五千石粮草,可是对于蛰伏在安口的三兄弟,这就是命脉。张飞被气的须发戟张,龇牙咧嘴道:“这个林小子,还道他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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