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不虑胜,先虑败。你当天下有几个林允文!其他不说,我就问你这一仗败的起吗?”眼看议政厅里火药味都重了起来,张辽赶忙举起双手一压,“好了,别吵了!”这广陵,当然不能丢,陈登、鲁肃说的是没错的。不过,眼下要想绝地翻盘,主动出击绝对是符合允文所说的虚实奇正。他在厅内来回踱步,脑子里快速思考,应该怎么解决眼前困境。须臾,他在厅内中间站定,深吸了一口气,“我意已决,主动出击,打江东兵马一个措手不及!”作为广陵城的最高军事指挥官,拜的中郎将,他有权做出任何的指令。陈登和鲁肃心头一沉,便想再劝的时候,张辽却继续道:“不过,我只带八百亲卫出战,余者留守城池,这样一来,便是败了,尔等也可据险固守,当不至于影响大局。”“将军身负重任,岂可亲身犯险?须知那孙策被称为江东小霸王,武艺惊人,有霸王之勇,未可小觑啊!”“更何况只带八百人,江东三万军,这如何能破,还请将军三思。”两人都觉得张辽一定是疯了,带着八百人去冲人家三万人的部队。这要是八百并州狼骑,也就不说什么了,打不过的话,跑总是可以的,你那八百亲卫全是步卒,怎么跑?事实上,就算八百并州狼骑也根本办不到这种逆天的事情,至少,在鲁肃和陈登看来是绝对办不到的。张辽嗤笑了一声,摇头道:“赵子龙单枪匹马就敢独闯数千曹军阵营而不败,更何况我还有八百亲卫,何惧江东孙策!”“将军啊,赵云之勇世所罕见……”陈登还没说完呢,就被张辽瞪了一眼,“怎么,莫非我便是泥捏的?我意已决,休再多说,文向随我去准备。”说完又看向了于禁,“文则愿意去便去,若是不愿,可留守广陵。”作为降将哪里有自己做主的资格,可张辽还是给与了他足够的尊重,不得不说,于禁心里对张辽是挺感激的。再加上吕布和林墨的厚待,答应过他此生不让他与曹军对敌,人都做到这份上了,现在打江东还畏首畏尾,可就失了武人风范。于禁大踏步跟了上去,冷声道:“莫说八百,便是八十也愿随将军出战,怕?怕我是蹲着尿尿的!”“这才像个好汉!”张辽嘿嘿一笑。也不管陈登和鲁肃无奈摇头,三人就大摇大摆的去点兵了。张辽的八百亲卫跟陷阵营一样,并未纳入任何的营房,所以调动起来是非常简单的。不过披甲执锐得花上一些功夫,这是因为现在他们都成了重甲步兵了。其实一开始张辽是想把他们都带成骑兵的,而且是精锐骑兵,后来粗略的算计了下成本,发现两万金根本不够,连买战马都买不齐,别说其他装备了。怎么办呢,陷阵营战力无双,可是张辽看来太过笨拙了,不喜欢。最后只能是按着重甲步兵来打造,跟陷阵营不同的是,追求灵活性的他们没有打造大盾,按着这些亲卫自己的要求打造了不同的武器。有持大戟的,有手持双刀的,长刀、长枪也有,不尽相同。这样的军队在营盘里可算是别树一帜了。张辽、于禁和徐盛三人在校场站定,面前是披着重甲的八百亲卫,行动虽说不如平时快,但由于没有握盾,倒比陷阵营要灵活许多。这一战是以少战多,以弱对强,战前的动员是很重要的,尽管他们都是从雁门关就跟着张辽在血水里摔跤的老将了,不过阵前提气是老规矩了,这个环节不能省。与此同时,孙权领着三万大军全部下了船,正朝着广陵城的方向前进。他与韩当商议过,决定在城外十里处下寨。从羊皮地图上看,下寨点是个高地,离水流不算太远,又不至于像庐江之战的时候刘勋那样中了对方的水淹之计。“韩叔,此次丹阳倾巢而出,可兄长和公瑾却并未在信上言明破敌之策,不知韩叔以为我们当如何自处?”紫眉碧眼的孙权虚心的请教了起来。作为跟随孙坚打天下的班底,固然是个武将,但多年积攒下来的经验,说是给孙权教学,倒是绰绰有余。身披铠甲,刚毅的脸庞和古铜色的肤色都在昭示着这名老将的勇猛。他打眼望着前方,沉声道:“依老夫看来,当行掠地之策,随后徐图破城。不过主公和公瑾是否另有打算,却也不得而知。”孙权点了点头,掠地的办法,他也想过,但内心里其实不赞同。一旦掠地就等于和当地百姓甚至是世家撕破了脸,要想真正的占据广陵,并且为我所用,最好的办法还是将吕军赶出广陵城。当然,在韩当的面前,孙权不过是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罢了,自是不敢提什么见解的。正聊着,便抵达了驻扎的地点,孙权看向韩当,恭敬道:“韩叔,扎营非一时可成,此地距离广陵城不远了,莫不如带兵亲至城下,也好形成威慑,震一震城内军士的士气。”韩当眼神中明显闪过一抹欣赏,“不错不错,虎父无犬子,公子的身上还真是有先主公的睿智。”“好,既然韩叔也同意了,那便留下三千人驻寨,其余人随我前往广陵。”料定对手不敢出城的孙权打算带人跑一趟广陵。纵是年少轻狂的年纪,孙权却没有耀武扬威的心思。此行一则打算杀一杀城内守军的士气,二来也是认真查看城防,或许会有意外的收获也说不定呢?广陵城下,大风已起……≈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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