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他又回来了。这样的举动,把外围的江东军吓的够呛,尤其他们当中有不少是先前跟着孙权一起的前锋军,见得那浑身是血的张辽策马而来,不由自主的发抖。“张辽来了!张辽又杀回来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顿时场面就有些混乱了起来。而深陷包围圈中的几百人并没有看到张辽,方才还是有种被抛弃的悲凉感,如今听得江东军这般呐喊,低迷的士气陡然间就暴涨了起来。“兄弟们,将军来救我们了,杀啊!”“杀出去,与将军汇合!”张辽大刀连续的横扫、劈砍,外围这些本就怯战的江东兵被杀的心惊肉跳,好似沙丁鱼遇了巨鲸纷纷退让。见此情形,吕蒙提着虎额戟就冲了上来想挡住张辽。跟刚才不同了,这一次是他一人,张辽迎面便是势大力沉的泰山压顶,吕蒙提戟格挡只觉得手臂发麻。不等他缓过劲来,钩镰刀自下而上又是一计撩月斩,战马受惊下高高跃起,没能稳住身形的吕蒙滚了下去,在人群中仓惶爬起,连兵器都顾不得捡起。于禁和徐盛也同时杀到,三人并驾齐驱,带着三百多亲卫朝里而凿,里头的亲卫也心领神会的朝着他们这边猛冲。足足五层的包围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两支力量里应外合之下土崩瓦解。看的孙权心里防线一寸一寸的崩裂,接连倒下的江东士卒更是让他心痛如绞,可他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快撤!快快快!”徐盛的刀从进入战圈后就没干过,一直是滴着血的,他不断的挥舞砍下追来的江东军,同时催促着军士们逃离。终于,在最后一名亲卫也逃了出来,赶在他们二次合围前张辽、于禁和徐盛调转马头脱离战圈。可这些亲卫毕竟是穿着重甲,速度哪能快的起来,莫说是跟战马比,就是寻常步卒也能快他们一头。江东军确实是被杀的胆战心惊,可从乱军中冲出来的陈武却大吼道:“追,为弟兄们报仇!”他是身先士卒带头冲在前面的,所以,后方稍稍停滞的江东军便立刻跟了上去。张辽本是跑了一段,见后面追兵不依不饶,若是放任不管,这些亲卫怕是很难顺利回到城关,当即一勒缰绳,调转马头后挥舞着手中钩镰刀一顿,怒目相视。仅是一个眼神,便让江东军连连停下脚步不敢上前,但见陈武还在策马,张辽厉声爆喝:“我乃雁门张文远,谁敢与我一战!”这一声爆喝,使得陈武的战马吁律律的扬了起来定在了原地。横刀立马的张文远,一个眼神吓住江东追兵,一声呐喊叫定陈武战马,好不霸气。陈武虽是年轻气盛,对视上浑身是血,杀的己方军心摇曳的张辽竟也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咽了咽口水,没敢上前。直到韩当、潘璋等人策马上前,他才有了几分底气继续上前。可这里距离广陵本就不是太远,亲卫们陆陆续续的跑回去后,张辽也大摇大摆的走了,他们就这么呆呆看着,不知所措。不止是他们,在场的两万多人都茫然呆立,时而面面相觑,时而看向站在高地目光空洞的孙权,场面一度十分尴尬。几百人,先破五千先锋,再战两万大军,被包围后,张辽又把他们救走,耻辱啊,奇耻大辱啊。满地的尸体中,尽是江东甲胄,那些亲卫的重甲在尸山血海里显得微不足道。仅仅是简单的目测也知道,死在这里的吕军怕是不过百十号人,而几番冲阵下来,江东折损绝少不过两三千人,这还是保守估计的。尤其是张辽来救援的时候,侧翼都发生了踩踏,具体的伤亡,只怕要回了大营才能统计。“把弟兄们的尸体带回去安葬。”十七岁的孙权早已心神大乱连说话都困难,便是韩当站了出来皱着眉头下达了指令。将士们这才从呆滞状态中反应过来,开始扶起受伤的袍泽,搬运着已经死去的子弟兵。回去的路上,这支队伍很静默,没有一个人说话,再不复最初赶到广陵时候的意气风发。坐在战马上的孙权,一直低着头,他没脸见人,也不想让人看到此刻脸上的狼狈。若是兄长在,一定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他知道,他明明就知道,刚才那种情况下,只要孙策或者太史慈中任意一个人在场,便能拦下张辽。且不说斩杀他,只要牵制住他,不让他在队列中肆无忌惮的冲阵,也不至于被杀的军心动荡啊。兄长托我重任,我却在敌弱我强的态势下,打成了这副模样,不仅死伤数千兵勇,还折了猛将凌cao……他从将士们看自己的眼神中就能感觉的出来,充满了漠视,或者说是蔑视。呵呵……孙权在心里苦笑,我竟然会希望自己成为第二个林墨。回想到几个时辰前,还想着自己可以在军中树立威信,如今这般,孙权只觉痛断肝肠。终于回到了大营,尽管是很简单的在外围立了几个拒马和护栏,但也能为这支队伍带来一丝安全感了。≈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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