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致富的,可据他所知,张杨还真不是这种人。先前吕布进入冀州,之后又与袁绍闹翻,他和颜良奉命追杀过吕布,当时就是张杨救的吕布。
试想,一个敢于为了兄弟情得罪如日中天的北国雄主的男人,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落井下石呢。“起初,我从青州赶回冀州去向父亲讨要张杨,目的是在正面取得优势之后,让他出面招降,或可事半功倍,不过田先生一直不相信他的诚意。后来他向我们讨要魏续和侯成的尸体,显然对袍泽之情是有着极大的牵绊,但他敢于直接开口,证明诚意上应该是信得过。现在,恰恰是给他最后的考验,倘若他愿意写这封信,证明对我们袁家是忠心的;若是记念旧情不愿动笔,则可肯定是诈降。”袁谭一脸无所谓的笑道:“他若真是诈降,我便有办法让他写另外一封信,且看他态度吧。”这话听来还真没什么毛病,文丑没再吱声了,毕竟武将,不善言辞。所幸的是,张杨没让袁谭失望,确确实实的拿着一封写好的书信过来了。内容与他交代的一模一样,至此袁谭对他算是释疑了。“公子,末将有一事相求。”张杨将信递过去后恭敬的作揖。“将军有话不妨直说。”袁谭摆了摆手,彰显大度。“公子应该知道末将与吕布的关系,毕竟是昔日袍泽,因我陷了大难,末将心绪难平。”文丑鄙夷的斜视着他,心中冷嗤,他最瞧不上的就是这种没有义气的将军了。只要价钱合适,什么样的关系他都能卖了。张杨继续道:“可他作为一方诸侯,一旦落败,自然是没有活路可寻了,末将不敢为他求情。然,其军中尚有三人是末将手足兄弟,可否请公子开恩,获胜之后饶他们一命。”合情合理的要求,这种请求,不仅没让袁谭不悦,反而是让他更加坚信张杨的诚意。“哪三人?”“曹性,宋宪还有成廉。”这三个……袁谭抬眼回忆了一下,当年跟着吕布一起进冀州的,确实跟张杨是老交情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袁谭想都没想便点头,“小事,准了。”“多谢公子。”说罢,见时机成熟,便讪笑道:“还有一件小事,此信定可将吕布骗来,不过到时他得知自己中伏,必然恼羞成怒,依末将对他的了解,他肯定会不顾一切来寻末将,所以……末将觉得大营有些危险,能否换个地方。”闻言,文丑更加看不上张杨了,都说并州边陲之地多铁血汉子,你这也太怂包了吧,我鄙视你。袁谭则是朗声大笑了起来,“张太守放心吧,吕布啊他不会到大营来的!”“公子此言何意?莫非觉得末将的信钓不来吕布?”这话不仅是张杨懵逼了,就连文丑和韩莒等人都一脸茫然。写这封信,不就是为了把吕布骗进大营来吗?袁谭颇为得意的扬起脑袋,徐徐道:“太聪明的人啊,往往都自以为是,吕布可能会想来大营,但林墨不会让他来的,林墨会想啊,你怎么可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把信送出去呢?肯定是我有意为之,实际在这大营里设了埋伏。所以呢……”袁谭环视一圈,脸上浮现讳莫如深,“他就会想,既然大寨里有埋伏,那粮草大营肯定……”话没说完,袁谭便闭嘴了,他似乎觉得自己说的有些过火了,立刻调整性的干咳了两声,“总之你不必担心,就算吕布真的来了,这寨子里至少还有先登营和大戟士,杀不了他,赶跑总不成问题!”“遵命。”见袁谭似乎有些气恼,张杨适时的闭嘴了。待得张杨退走后,袁谭没有立刻将信送出去,因为在那之前,他要做出用兵方略。“文丑将军!”袁谭看向了文丑。“末将在!”“着你麾下两万军还有拱卫营的三万人马前往长落山下粮草大营设伏,两日后的夜晚,吕布必会派精兵奇袭粮草大营,即时令你将他们斩尽杀绝!”文丑迟疑了一会,拱手道:“公子,你把战力最强的部曲全部调走,这万一大营有什么事,只恐末将来不及回援啊。”“放心吧,吕布一定会去粮草大营的,我相信田先生,吕布兵马虽少,但各个骁勇善战,不把最精锐的部曲给你,我如何放心。”文丑麾下两万人不仅仅是青州战线,放在整个北国都是战力最彪悍的存在,而拱卫营则是袁谭在青州这几年一直训练的部曲,吞并青州他们功不可没,虽是不如文丑麾下精锐强悍,依旧不可小觑。“末将领命……”文丑虽然心里有些不安,可是他太急切的想要击败吕布前往许昌救颜良了,便没再多说什么。“韩莒、赵睿二位将军!”“末将在!”作为文丑的副将,两人无论是战力还是统御能力,都不差。“着赵睿领兵两万前往十里坡埋伏,吕布自粮草大营兵败后,必经十里坡逃往大寨,定不可让其残部遁走!着韩莒领兵三万,后日入夜时分沿齐山侧翼推进,务必在丑时之前抵达吕营后方,寅时一到强攻吕营大寨!”“末将领命!”袁谭的话中气十足,听着就让人心潮澎湃,虽未开战却好似已经看到了吕布在兵荒马乱中逃命的模样。这些用兵方略当然不是袁谭一个人琢磨的,大多数都是田丰给定下来的,目的只有一个,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务必要致吕布于死地。人中吕布、马中赤兔,外加威震萧关的赵子龙,难缠的很。深谙放虎归山、后患无穷的袁谭,在这一场战役里为吕布准备了三道封锁线,如果这样他还能逃的出去,那可真是命大。“公子啊,这样一来,你的身边可就剩下八万弱旅,这让末将如何放心?”文丑想救颜良不假,但你袁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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