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重新坐下,呢喃道:“那这粮草大营岂不是要暴露在曹cao的眼皮底下,挪营吗,可是如今大雪纷飞的,挪营的话便是只能去华阴征用民夫了。”“为何要征用民夫,我们自己的人也够了啊?”听到征用民夫,庞统就本能的警觉起来。“那可是几十万石粮草,张燕一万人怎么够,难不成你让我用关内的兵马?”吕布反问道。“不行吗?”“当然不行,关中旧部有三万多人,必须要留足够的人在城里,万一他们要是有所异动,人少了怕制不住他们!”说到底,这封信还是在吕布的心里埋下了怀疑的种子,须臾,他又补充道:“当然了,钟毓我也会调回来,不让他继续待粮草大营了。”“温侯啊,为何在下感觉你相信钟家更甚于马家呢?”庞统实在不能理解这一点。“非是我要愿意相信他们,可钟家便是怀有异心,最多就是通风报信,只要调走了钟毓,这件事就算了断了,事后清查如果他们真的参与其中,我自会收拾。”随后,吕布加重了语气道:“可马家若是怀有异心,你知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这祸端如何能一致?”闻言,庞统怔怔的看着吕布,眼神中先是弥漫着无奈,曹cao分明就是要在所有人心里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为何温侯看不透呢。按着他这种性格,肯定还是要找马家对峙,至少会试探,到时候不是早晚闹的满城风雨,最后的情况就是,吕军将领都防着关中旧部,人心都不齐了,这仗还用打吗?陡然间,庞统眸子骤然一聚,整个人像触电般一颤,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念头,吕军将领提防关中旧部,人心不齐……对,问题就在这里,这就是曹cao要的效果,他不是要我们挪营,也不是让我们内乱,他就是要让我们人心不齐!随后他的眸子便是涌现了光芒,露出了茅塞顿开的表情。“你这是什么表情?”吕布皱着眉头。“在下……在下知道曹cao想干什么了,厉害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手玩的好啊!他他他……他这是把我们都给算计了,妙啊,实在妙,这离间计用的好哇!”庞统激动的像个孩子般手舞足蹈,把吕布都给看楞了。还没等吕布问话呢,庞统又忽然安静了下来,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自言自语道:“也不对啊,就算是这样,总是要有军士来执行,他的人怎么过河呢,冰城周围都是有斥候日夜监视的,小股的力量可能无法发现,可要完成这个任务,再怎么也得两三千人。两三千人就不可能躲过斥候啊。”庞统来回的踱步,右手抽出腰间酒葫芦灌了一大口,不断的呢喃:“不对不对,这样行不通,他到底要怎么把兵马送过来……”“不是,你这是,要我给你请个祭师过来驱邪吗?”吕布讷讷的问道。“温侯早年间在关中待过些日子,可知除了这潼关道还有其他路能进入司州地界吗?”庞统再次神经兮兮的停了下来直直看着吕布,“在下指的是从荆州或者益州。”吕布被这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给问愣了,恍惚了片刻才回答道:“子午谷道可从汉中进入司州,出口在灞水下游;武关道过上洛可抵达渭南。怎么,你怀疑那里有曹军?不可能的,这两条路崎岖难行便不说了,真就是过来了他们吃什么,甚至都没法与曹cao汇合。”听到这里,庞统长舒了一口气,重重点头道:“武关道,对的上了,这就对的上了,就是这里,一定不会错的,这就是曹cao敢于舍弃徐州直奔司州的底气,他要对我们的粮草动手!确实是好算计,好生了得啊……”“说清楚些,别尽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故弄玄虚这事情,林墨在吕布面前可以玩,庞统却不见得能玩。这个道理他当然也是明白的,只是因为方才过于激动了有些忘行,当即拉着吕布走到一旁的沙盘上便是将自己的推测娓娓道来。有了沙盘的演示,整个计划说起来就会易懂很多。吕布的表情,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起初是狐疑,随后是诧异,最后就变成了震惊,而且是说不出话来的咬牙切齿,肉眼可见喉结翻动。“温侯啊,这是唯一的可能了,不会有第二种办法了,这样,至少也能说明马家对温侯是忠心的了,不是吗?”庞统语重心长的问道。“从前这两个地方都是有军士盯着的,也有关隘,可司州才刚刚到手,我急着稳定内部,又要驱赶不愿归顺的关中残部,还要打发白波贼,确实是把这里给忘了。”≈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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