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江藴当至亲至爱的姐姐,江藴却处处算计与她。
江黎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连她自己也不知晓,江藴为何那般对她?
她们不是亲姐妹吗?
何至于此?
荀衍见她走神,轻唤了她一声:“阿黎。”
江黎回过神,勾唇睨向他,“衍哥哥,你叫我。”
荀衍把小兔子递上,“你抱抱它。”
不知是少时挨骂的记忆还在,还是其他,江黎有些许迟疑,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抬起,须臾,又放下。
“还是算了。”
“来,抱抱它。”荀衍眉梢扬起,轻哄道,“你看它多乖,放心,它不会伤你的。”
荀衍不可能把会伤人的兔子给江黎抱,江黎不能受一丝伤害。
他挑挑眉,声音放柔:“来,抱抱它。”
江黎耐不住他轻哄,慢点头,“好。”
说着,她缓缓伸手抱住兔子,毛茸茸的小兔子抱在怀里暖暖的,江黎脸上再度浮现笑意,昔日那些不好的记忆,好像瞬间被治愈了般。
“它真乖。”
荀衍偏头打量着她,问道:“喜欢吗?”
江黎边抚摸兔子背脊,边说:“喜欢。”
“那送你。”怪不得都说荀公子一笑倾佳人,果不其然,他笑得样子实在是好看极了。
旁边有女子偏头看过来,眼睛直勾勾的,隐隐看呆了,反应过来后,抓着身侧随行女子的手说道:“那人长得也太好看了叭。”
随行同伴侧眸去看,只看到两道背影,一男一女,一白一红穿戴甚是搭配。
当即表示,那两人好般配啊,连背影都如此契合。
至于疾步走远的两个人,片刻后步子慢了下来,江黎轻笑出声:“衍哥哥这般害怕陌生女子,日后如何成亲。”
“不成便不成吧。”荀衍垂眸伸手摸了摸江黎怀中的兔子,意有所指道,“我有你足够了。”
这话等同于明示了。
江黎微顿,抿抿唇道:“衍哥哥我——”
荀衍见她急着解释,摇头轻笑:“看你吓的,我方才只是在同你说笑。”
可他认真的样子实在不像说笑。
江黎未把这话说出,扬唇笑道:“衍哥哥下次再莫要说出这样的话。”
“为何?”
“会让喜欢你的女子误会的。”
言罢,江黎抱着怀里的小兔子朝前走出,红色裘衣被风吹起,衣袂飘荡间扬起一抹绵延的弧,好似不经意的拂过荀衍的心。
他眼睑半垂,神色有几许落寞,但他掩饰的极好,异样稍纵即逝,追上江黎的步伐后,脸上又恢复如初。
两人走到拐角处,见有卖冰糖葫芦的,荀衍说了声:“等我。”
便快步朝前走了过去,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站定在江黎面前,“给。”
江黎抱着兔子不方便吃,刚要说不,荀衍抱过兔子,把冰糖葫芦给她,“尝尝看,是这里的好吃还是曲城的好吃。”
“自然是曲城的。”江黎边吃道,曲城与她来说,算是第二个故乡,她鲜少的快乐都在曲城。
“想回去看外祖母吗?”荀衍问道。
“想。”江黎很久前便想回去看望外祖母了。
风把她额前的发丝吹乱,荀衍情不自禁伸手给她拢好,柔声道:“等你病好了,我陪你回去。”
江黎问道:“你陪同我一起?”
她知晓他有很多事要做的。
“是。”荀衍满眼都是她,目光灼灼道,“但你得答应我快点好起来。”
“嗯,我一定会快点好起来的。”江黎眉眼弯弯应下,见怀里的小兔子乱动,她抱起凑到脸颊上轻触了下。
随后两朝前方的马车走去,直到马车驶离,谢云舟还是弓着身子动也未动,连映出的影子都那般孤寂。
他抠着膝盖的手指已经发麻了,心痛到无以复加,痉挛了一次又一次,此时已经不知是心更痛,还是身子某处更痛。
亦或者都痛。
明明他身上的毒已经解了,可好似还存在,他眼底氤氲蒙蒙的,什么也看不清,耳朵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鼻子下方传来痛感,同那几日流血时的感觉一般无二。
不过今日还多了一样,喉咙传来灼热感,好像有火在烧,痛得他一句话都说不出。
他有时甚至在想,或许这便是老天爷对他的惩罚,惩罚他那些年对江黎不闻不问。
但若真是那样,他又觉得这般的惩罚过于轻了些,应该让他痛死才对。
看,他对自己都如此痛恨,那阿黎不理会他也是情理之中。
谢云舟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一直没听到谢七唤他,“主子,主子。”
谢云舟缓缓侧眸,“何事?”
谢七道:“我们…去哪?”
来这里是为了找二小姐,现下二小姐同荀衍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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