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没料到江藴会突然回来, 更没料到, 第二日她会来别苑见她, 江藴像是换了个人,说话温温柔柔的, 身上的衣衫也不似之前的华丽, 妆容也是,偏淡雅。
气色虽看着不好,但神韵较之前恬静了很多,对人的态度也很好, 倘若不是这张脸,江黎会认为眼前的人根本不是江藴。
实则是因为, 江藴和之前太不一样了。
不只江黎这么认为, 何玉卿也是这么认为的, 悄声道:“江藴变化太大了。”
江黎轻点了下头。
屋子里静谧,饶是何玉卿说话再小声, 还是能被听到, 江藴听后神色依旧如常, 唇角噙着抹淡笑, “阿黎,看你气色不太好,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江藴如此问,也是想起了去尼姑庵之前江黎生病的事,那日她走的急详情未知,现在回来了,她会好好打听打听。
江黎对江藴还是有隔阂,淡声道:“我很好。”
江藴也不怒,含笑道:“对了,这是兄长托我带来给你的。”
她指着身侧的食盒说道:“都是兄长命人准备的,一会儿你尝尝看。”
知晓江黎不乐意见她,她也没呆多久,言罢后,站起身告辞离开。
直到走出别苑,她脸上的笑意依然还在,银珠折返回来说道:“小姐,奴婢怎么看着大小姐跟之前不太一样啊。”
金珠也有同感,“奴婢看着也是。”
何玉卿道:“她别是又起什么坏心思吧,阿黎你可要注意些。”
江黎应道:“嗯,我会的。”
何玉卿还是不放心,叮嘱金珠银珠,“你们小姐身子弱,经不起闹腾,江藴下次若是再来,别让她进来。”
也是巧了,这话说完没两日,江藴又来了,这次还是带着吃食来的,上次那些江黎便没吃,给府里的下人吃了。
她对江藴始终存着几分顾忌,她不相信,她会改变如此之大,或许这其中有什么猫腻呢。
就像玉卿说的,小心点总是好的。
金珠拦着没让江藴进来,说小姐不在,江藴淡笑道:“既然阿黎不在,那我便不进去了。”
把食盒递给金珠,叮嘱她让江黎趁热吃,江藴便转身走了。
金珠把江藴的话带给江黎,轻声问道:“小姐,这食盒里的吃食怎么办?”
彼时江黎坐在书案前看账簿,头也不抬地说道:“拿去你们吃。”
金珠拎着食盒走出去。
江黎眸光从账簿中抽离,红唇轻抿,还是不相信江藴会这么好心,她一定有自己的目的,只是目的为何,江黎现在还猜不出。
她想,既然猜不出,那么便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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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藴这边没出什么事,谢府那边倒先有事了。谢云舟离开燕京城前和谢老夫人深刻谈了一次,表明了自己的心迹。
他这辈子除了江黎谁都不娶,若是江黎不能同他在一起,那他便自己一人过完此生。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可想而知谢老夫人听后会多么愤怒,又是哭又是骂,对着谢云舟发了许久的疯。
最后结果还是不如意,谢云舟走了,说是领了天子的密旨去曲城。
后,谢老夫人又从王素菊口中得知,他这次去曲城不是一个人去的,是陪着江黎一起去的,江黎外祖母边便在曲城,他是顺带陪江黎省亲的。
谢老夫人气得差点一命呜呼,最后醒过来,哇的哭出声。
可哭又能怎么办,谢云舟不在身边,她便是哭又能哭给谁看,左等右等,总算把谢云舟等回来了。
促膝长谈两个时辰,依然没让他回心转意。
谢老夫人在王素菊的怂恿下,干脆找上了江黎。
江黎今日正好不在府里,她去了药材行,忙完后已经快晌午了,府里下人来报,说有个老夫人在门口守着,已经一个时辰了,就是不离去。
江黎问道:“是何人?”
下人回道:“是将军府的谢老夫人。”
江黎脸色微变,沉声道:“她去作何?”
下人摇头:“奴才不知,不过看着挺生气的样子。”
金珠道:“小姐,那咱还回不回?”
她的家她当然要回,江黎对下人吩咐道:“你去军营寻谢将军,就说谢老夫人在别苑。”
下人点头:“是。”
江黎又吩咐金珠:“备马。”
“小姐,咱真要现在回吗?”金珠有些担忧江黎的身子,她怕她再次毒发,这个谢老夫人也是,没事捣什么乱啊。
“回,为何不回。”江黎道,“现在便回。”
回程途中她们还买了些胭脂水粉,江黎对金珠银珠好的没话说,都是买的贵重的。
金珠银珠感动的快要哭了,“小姐,你对奴婢们真好。”
人心换人心,她们对江黎好,江黎自然对她们好。
快到别苑时何玉卿的马车拦住了江黎的马车,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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