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上。
此时,警笛声响起。
空气中响彻着宋星雨凄厉的喊叫:“宋以生!!!!”
警车很快赶了过来,车上冲下来一群戴着护目镜和枪的警察,他们纷纷对准了拿着刀的宋寄明:“不许动!趴下!”
宋以生捂住鲜血喷涌而出的腹部,他抬起脚用力踹开身后的宋寄明,宋寄明被踹翻在地,警察们纷纷冲上来,压制住了宋寄明。
“宋以生!!!!”宋星雨的声音已经变得嘶哑,他在宋以生倒下的前一秒,奋力冲上前抱住了他。
宋以生甩掉铁棍,身形已经摇摇晃晃,他吃力的抬起手回抱宋星雨,但他沾满血的手掌并没有碰到宋星雨,他不能弄脏他。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轻佻:“哥,喊得真好听。”
宋星雨的眼泪在这一刻完全被倾倒出来,一颗接一颗的掉,他捂住宋以生冒血的伤口:“你别说话,别说话,我求你,你别说话。”
宋以生嘴唇苍白,笑着去吻宋星雨的额头:“你怎么这么喜欢哭,嗯?”
宋星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求你了,你别睡,救护车马上就到,你别睡啊!!”
宋以生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宋星雨,突然,他笑出声:“哥,怎么这么紧张?亲我一下。”
宋星雨忙不迭的低下头去吻他,血腥味在两人的唇齿间蔓延开来。
“哥,其实之前我是骗你的。”
“我不喜欢吃春芽。”
“也不擅长等待。”
“我要你现在就爱我。”
“就现在。”
医院里。
宋星雨神情紧绷的盯着手术室外亮起的灯,心里不知祈祷了多少次,指尖不停的颤抖,脸色发白。
不怕,宋星雨,不能怕。
整个医院只有宋星雨一个人坐在外面等。
宋老爷子去了伦敦,宋寄明被捕,并且被查到公司有不少偷税漏税的情况,而付岚正在局子里做笔录。
手术室的门挡住了两个人。
而门外,只有宋星雨。
不知过了多久,灯灭了,医生走了出来,宋星雨瞬间站了起来,他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嘶哑又难听:“医生,情况怎么样?!”
医生脱下手套,安抚了下宋星雨,柔声道:“没事,你弟弟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联系一下你们父母,办个手续吧。”
宋星雨抓住了医生的白大褂:“不用联系,我来签。”
医生有些奇怪:“那你们父母呢,你看起来,年纪还很小。”
宋星雨抬眸,眼里全是红血丝,除此之外什么情绪都没有:“他是我唯一的亲人。”
一字一句,字字珍重。
他像是在对自己说话,又好像是在对医生说话。
医生闻言,愣了下,语气有些抱歉道:“不好意思,我不清楚你们的家庭情况,那你成年了么?”
宋星雨点了点头,医生见状,叹了口气:“那你来签吧。”
宋星雨脚不沾地,强撑着过度疲惫的身子忙来忙去,直到宋以生顺利进入病房,他才松口气,他脚步虚脱,摇摇晃晃的走到宋以生身边。他吃力的抬起眼皮看向宋以生的脸,俯身去吻宋以生的额头,动作小心翼翼,避免碰到氧气罩,随后他坐到椅子上,闭上了眼。
终于
迷迷糊糊间,他还抓住了宋以生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宋星雨从来不会做梦,但这次却破例了。
他梦见宋以生单膝跪地,为自己戴上戒指,笑着说要娶他,后来不知怎么,一把刀直直的捅进了宋以生的身体,之后,他便看到了付岚和宋寄明的脸。
瞬间,宋星雨惊醒了过来,额头冒着密密麻麻的细汗,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发现自己正牵着宋以生的手,一瞬间,他的精神防线被击破,眼泪流了下来。
怕,当然怕,怎么可能不怕,说不怕全他妈是扯淡。
宋以生出事了,自己怎么办?他怎么活?这段时间以来,他已经完全接受自己的世界充满了宋以生的影子。
从小,在他的世界里,他从来不知道爱是什么,什么是爱,爱是亲情吗?是恋情吗?他不懂,遇到宋以生之前,他根本就不知道爱到底是什么感觉。
付岚不爱他,宋锦山不爱他,他一直一直都是颗没有任何思想的棋子,一颗名为“孝”的棋子,他要孝顺付岚,所以任由使唤和掌控。从小到大,他对亲情之类的作文一直都一窍不通,甚至是零分,后来他学会了撒谎骗分,其实付岚根本没有接过他放学,根本没有为他做过菜,根本没有等过他回家,更没有拥抱过他。
后来,他有了为他做这些事情的人,只不过那个人不是自己的母亲付岚,而是自己从小素未谋面的,同父异母的亲弟弟——宋以生。
如果宋以生死了,那他也无法活下去。
不知不觉中,在这段时间里,宋以生成为了他的全部,他为自己织了一场美梦,属于春日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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