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锐早感觉到她的僵硬,药上到反面,触到她湿津津的手心,顿时明白了。
心里有点高兴,盛致对他应该是心动的,关心则乱,她这个人就是……口嫌体直。
韩锐善解人意,不去揭穿,说了点别的东西来打岔。
“好香。”
“嗯??”盛致愣一愣,停顿了半秒,找回嗅觉,“哦,是,芝麻油的味道。”
韩锐松开她的手,笑起来:“闻得我都饿了。”
这话说得……
好像那不是她的手,是蘸好小料的猪蹄。
她跟着笑起来,忽然感觉脚底踏实,接上了地气,浑身的血液又重新流动。
他拿起药的外包装看成分:“还真写了,‘具麻油香气’。”
盛致骤然把视线转开,头脑一下清醒了,搞什么东西,对着这种男人小鹿乱撞?
且不提斩钉截铁拒绝没见过面的漂亮女人,他性向不正常的可能性有多大。
单说之前把双方父母晾在酒店包厢这种行为,都已经足见品行恶劣没教养。
现在他还是顶头上司,谈公事就谈公事,盛致你职业一点!
她清清嗓子,把话题硬掰回去:“我不是不想和瑞廉绑定,我不喜欢做自媒体,出名对我来说有害无益。公司如果觉得我能力不够,非要我做吉祥物才能留我,那我现在就得开始重新找工作。”
韩锐抽出纸巾慢慢擦拭自己手上蹭到的药膏:“倒也不至于。我只是没想到你一个出镜主播会抗拒出名。”
她说:“做主播出镜是职业需要,但就算在电视台,我给自己的定位也不是做电视台的吉祥物。现在做公关并没有这种职业需要,有不虞之誉,就可能引来求全之毁,我很惶恐。”
韩锐顿时理解了,为什么《财经零距离》节目保不住,电视台对她就没有吸引力。
竟然还是天真少女啊。
他说:“可以理解,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不喜欢不用勉强。”
……?
这就同意了?
盛致准备了好多说辞还没用上,居然有点落空。
狗男人还是略有优点,好像很好说话。
不过转念一想,他也没必要勉强,想出名的人遍地是,别人求之不得。
盛致事后冷静回想,她不是韩锐的对手。
他的言行举止总那么意味深长,目光里好像有麻醉剂。
稍稍松懈一个瞬间,麻醉剂就经由她的眼睛流向大脑,脑袋里马上昏昏沉沉,晕晕乎乎。
大概是职业使然,他拿捏人心太有一套,自己又不投入感情,这种人可怕且无敌。
她想逃离这种濒临失控的危险感觉。
于是在公司尽量避开他,断绝一切接触的可能性。
在韩锐看来,又是莫名其妙的意料之外。
说她不动心吧,她又能营造出心动的氛围;
说她动了心吧,转身就十天半个月避着走,又不像心里惦记的状态。
韩锐倒是心里惦记,琢磨了一阵琢磨不透,觉得她玩弄人的手段过于高明。
心中又有了气。
他韩锐又不是恋爱脑,少一个女人也死不了,忙一忙工作就什么都忘了。
好在情场失意商场得意。
虽然按盛致的意愿把关于她的营销撤了,可是漩涡已成型,宋云开有对手,他用的公关公司也有对手,好几家下场乱战,水越来越浑。
瑞廉最早抽身。
宋云开被搞得焦头烂额,主动接触韩锐,话也没有说得太死,说要走一步看一步。
意思很明白,这是个试用期。
谣言
无风不起浪嘛,她是惯犯了,不可能安分的。也不知道这样的女人将来谁接盘。
李和铃和盛致的关系最近也变得不咸不淡。
她有点瞧不起盛致,盛致或许体会得到,竟不装了。
韩锐在42层怨念盛致躲着他,殊不知33层的李和铃也感同身受。
李和铃和盛致可是同居一个屋檐下,居然也能十天半个月没交集。
盛致没有一天在家吃饭,下班就梳妆打扮出门,晚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双休日更是早出晚归,成天不见踪影。
交际花本性暴露了。
不过李和铃没受到什么影响,盛致只回卧室睡个觉,她相当于花半份钱租了全套房,反而得益。
除了道德上微微谴责,李和铃也没有表现出强烈反感,表面上又还过得去。
这个周末f大新闻公关协会聚餐,李和铃难得有一次外出应酬。
做公关不能闭门造车,她现在有点经营人脉的意识。
这种活动以在校同学为主,但也有很多已经工作的同行师兄师姐,是非去不可的。
聚会地点横跨了半个城市。
李和铃出于室友礼貌,特地知会了盛致一声,自己有可能回来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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