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致倒很兴奋:“哇,吃瓜吃到自己身上,我看看小区群怎么说。”
海源置地既是河滨府的开发商又是物业。
韩锐挑了挑眉,分神看她拿起手机一通捣鼓:“你还加了小区群?”
盛致:“当然啊,你不加吗?那要是再碰到疫情封控你怎么领物资?”
韩锐:“……我不需要物资。”
盛致:“你需要,你冰箱里什么存货都没有,到时候别让我给你送。”
韩锐:“……小区群怎么说?”
盛致把那个视频找出来了,放给他看。
韩锐盯着路况,耳朵听着,偶尔瞄两眼,不到一分钟的视频,也就是一个年纪不轻的保安在疯狂砸一辆奔驰,看起来精神就不太正常。
“奇怪。”盛致看完了把手机收起来。
韩锐:“怎么奇怪?”
盛致:“奔驰在河滨府也不算豪啊,仇富应该砸你的车。”
可真谢谢你,这种好事非我莫属是吧?
韩锐:“……不都说中年人的崩溃往往就是一瞬间,生活不如意也许已经很久了,可能这车就是正好赶上。”
这个理由暂时说服了盛致,却也没完全说服,她还想回家后再去看看详情。
盛致:“原来公司里所有案子你都知道吗?”
韩锐:“不是所有。但专员会知道哪些是我们的重要客户,重要客户出了什么岔子、大致怎么解决,我需要知道。你现在也是专员了,你只有一个客户,君腾汽车就很重要,你以后也会有其他交了钱签了年框但没那么重要的客户,要不要汇报给我,体现你的智慧。”
盛致:“可我以为,慧萌早教就是那种交了钱签了年框又没那么重要的客户,你不仅知道,还亲自过问、亲自处理了。”
韩锐:“…………”
那还不是因为你在那个组吗?
韩锐又产生了不想和她说话的消极感。
他说:“嗯。”
换盛致感到无语。
人家正经跟他谈工作,他“嗯”,“嗯”是什么意思?
你那么高冷,能不能别做公关?
盛致对他的从业适应度都产生了怀疑:“老板你为什么要干这行?躺在家里吃信托基金不安逸吗?”
这个问题韩锐倒是认真回答了,只是在盛致听起来显得十分b kg。
“我觉得有钱没什么用。”
你可以给我,我觉得有用。——盛致
韩锐眼睛直视路况:“人们一度盲目拜金,是因为在一个消费主义盛行的特殊时期,钱被推崇到令人晕眩的高度。但是回归理智你就会发现,高级一点的事情靠花钱办不成。盛致你想掌握权力,我也想,我们对于权力的理解不太一样。”
盛致不由自主挺直了脊背,转过脸认真听他说话。
韩锐:“我是这么理解的,古今中外都是关系社会。关系人脉是你手里拥有的构件,如何用构件搭建起自己的框架,如何塑造建筑,它能承载几何,也就是拥有多大权力,办成多大事情。这可以称之为‘艺术’。如果你没有更形而上的追求,不如从这里开始。权力不是别人赋予你的,就看你自己能怎么搞艺术。”
盛致起了两胳膊鸡皮疙瘩,从没听过这种论调,从小到大爸爸妈妈也不会教她。
这男人有点东西。
但他说这些恐怕也是试探。
盛致不想让他觉得自己野心超过能力太多,插科打诨笑起来:“你这调调让我好惶恐,像要物色合伙人。”
韩锐似笑非笑:“反正willia也听不见。”
作者有话说:
韩锐:在物色结婚合伙人。
私人领地
没有恋也没有爱,不过短暂地被蒙蔽了一下双眼。
盛致一夜睡到天亮, 从完全陌生的床上醒来,眼前一片空白。
发呆十几秒,清醒的同时惊出一身冷汗。
她猛地坐起来, 脸上一大张a4白纸滑落到胸前。
上面清秀的两行中文字:不要上班, 在家休息。
落款是韩锐。
这算什么?为了报复她上次没回微信直接写便条贴脸上?
盛致挠了挠头,觉察到手掌心有痛感,垂眼去看, 两只手都被清创包扎了, 掀开被子, 身上穿着昨晚的毛衣和裙子,小腿擦伤的地方也同样处理过, 缠了两层薄薄的纱布。
大概是韩锐做的, 但盛致又怀疑像他那样清风霁月的公子哥不会伺候人,可能叫来了护理人员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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