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要原因当然是这道圣旨,次要原因则是世子慕容澄已经失踪两个多月了。最开始蜀王还十分放心,毕竟这是父子俩私下的密谋,让他称病去灵隐寺,等传旨的人回京上奏,又是两月,届时圣上要是看不明白蜀王府的示弱,执意还要慕容澄进京,那就是真的躲不过去了。父子俩先斩后奏,等船开走了,蜀王才将此计告知蜀王妃,独自挨了一顿好打。等蜀王妃冷静下来,还是谅解了他们的做法,一并对王府其他人声称慕容澄生了病,可问题就出在这里,他生了什么病?最开始蜀王定下的是头风,可是王府上下谁见过世子头疼?他不叫别人头疼就不错了。直到世子离家刚满一月的时候,随行的万露寺沙弥回来了,抱歉地说:“王爷,世子不见了。他趁船夜泊,带着平安小施主上了岸,只留下这一封书信。”蜀王很快挨了王妃的
五十两没带走。夜里莲衣坐在塌上,望着手里的五十两银锭犯愁。本来还想尽地主之谊招待一番,这下好了,无功不受禄,五十两收得实在烫手,也不知上哪还他。那就…不还了吧?他会缺这五十两吗?莲衣本以为自己今晚上要睡不好了,可攥着这沉甸甸的银子实难失眠,一觉醒来险些错过出摊的时辰,还是沈末来叫她,她才恋恋不舍地爬起来。今早出巷子,那几个姑婆都在看热闹。“我昨日看那小哥儿独自走了,沈家小二,这可不是待客之道。”“你要是不愿意招待,叫他到我家来。”“小哥儿人生地不熟,你不是将他赶去住客舍了吧?哎唷我们又不会说你什么。”莲衣拉着车埋头走出去,想着该出摊出摊,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昨日慕容澄能说的不能说的都和她说了,她不看僧面也该看佛面,蜀王妃那么好的主子,自己受了她多少赏赐,就这么将世子给气走了,身边也没个仆役跟着。他不会就此流落街头吧?说不担心是假的,莲衣整个上午都心不在焉。沈末辰时便说有事外出,下午才过来帮手,姐妹两个坐在小凳上吃馄饨,嚼隔壁摊子卖的油炸粿子。沈末吃着馄饨说:“二姐,我有个好消息跟你说,你是第一个知道的。”莲衣回过神来发问:“是找着教书的地方了?有女学请你去做教习?”“你怎么猜到的?”沈末高兴地点点头,“对,就是远了一点,在城东,城东的知慧女学。”莲衣笑道:“这可不难猜,现在对你来说除了这个,还有什么算得上好消息?远点没事,起早点就是了,嗳,那你可就要朝九晚五去学堂了?”“我还不是教习呢,还只是助教,等当上教习一个月就有二千文。”莲衣嘴巴微张,“二千文,那就是二两银子啊。读书可真有用,我在蜀王府累死累活做到一等婢女,也是二两银子一个月……”沈末笑起来,“二姐还是这么可爱,那不好比,你在蜀王府管食宿不用开支,还是你赚得多。”她从板车底下抽出本书,“下晌我看着摊子,二姐你就回去休息吧,我看你这几日忙忙碌碌早出晚归,今天就早点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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