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昏睡中被情人唤醒一般,刚才那么多人看望都没什么反应的温纳尔,此刻听到顾钧阁的声音,竟然下意识伸手,轻轻抓住男人的胳膊:“……钧阁。”
oga睁开眼,略带虚弱地看着自己的丈夫,眼中是极为逼真、谁看了恐怕都不禁动容的依恋——至少在虞怀的角度,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给你添麻烦了,”温纳尔仿佛非常抱歉似的,“我发情期突然提前,也没想到你今晚没回来……有耽误你的工作吗。”
没有回家,是因为去了虞怀家里。
虞怀脸上的笑容淡了点。他几不可见地偏过头,视线焦点落在白墙上的装饰画上。
顾钧阁被温纳尔扯着袖子,男人微微俯身,看了他片刻,不露痕迹地抽回自己的手,对虞怀招了招:
“过来。”
虞怀不明所以,但还是按照命令大步走来。
顾钧阁当着温纳尔的面,先是摸了摸虞怀的头,然后竟然还帮他整理一下衣领,最后抓着虞怀的一边肩膀,对温纳尔道:
“你发烧是和他契合度太低了。以后我会让虞怀别来打扰你。”
男人意味深长道:“如果你需要alpha,皇室或外面有其他能更让你满意的。我的人和你并不匹配。”
“我的人”这三个字被重读了。
“给殿下道个歉。”
这句是对虞怀说的。
“对不起,”虞怀立刻上前一步,真心实意道,“是我鲁莽了,真的非常抱歉,如果您有什么需要我的请尽管说。”
虞怀心里被愧疚占满,并未发现,在他靠近的那短短一瞬间,温纳尔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半小时前,临走时,顾钧阁禁止虞怀去清理身体内部。不仅如此,他亲自为虞怀戴上了oga专门用来辅助受孕的堵精器,甚至不允许虞怀把背上的干涸的精斑擦干净。
虞怀自然难以接受这种行为,可顾钧阁已经决定的事情,也向来不会考虑他的意见,如果虞怀坚持否决,他会直接把人拷着丢上车。说了不少好话,见顾钧阁依然不为所动后,虞怀只能穿好衣服跟着出发了。
“殿下?”虞怀轻声问道。
眼前的alpha态度温驯,身姿挺拔,无人窥见的后颈处,却沾着其他男人不久前抹上去的新鲜精液。
按理说虞怀这种情况其实并不会惹人怀疑,因为即使是a级alpha或oga,也难以闻出什么异常,只会把虞怀身上属于其他高阶alpha的信息素当做家主对下属的规训和压制,一种alpha间流行的臣服手段而已。
除非像顾钧阁这样达到了s级,才可能发现其中“训诫”与“占有”的细微区别。而这位帝国之歌不过堪堪c级而已。
“……没、事。”温纳尔一字一顿道。
不同于刚才面对顾钧阁的、如同例行公事一般的“深情流露”,此刻温纳尔脸上的愠意极为鲜明,几乎到了凌厉的地步。仿佛中意的猎物被其他雄兽尽情标记,然后扔到面前耀武扬威一样,无人可见,oga藏在柔软被单中的手,手背上青筋一根根暴起,如果握着的是病床边的栏杆,这力道恐怕能把精铁直接掰断。
假如有人能察觉,应该毫不怀疑,这只手的主人分明是想把眼前满脸歉意的alpha狠狠拖过来,在那满是其他男人痕迹与精液的身体上一遍遍粗暴覆上自己的信息素与咬痕,
然而这失态也不过短短一瞬罢了,下一秒,温纳尔低头,把散到脸颊边的头发轻轻撩到耳后,他优雅地抬起脸,又绽出一个无可挑剔的笑容,只有睫毛在轻轻发颤。
“没事的,小虞。”温纳尔仿佛信了顾钧阁那番鬼话,“是你先替我出头救了我,我感谢你还来不及。”
虞怀正要感激,就听到温纳尔笑吟吟问了一句:“今晚钧阁是去你那里办正事了吗?那其实应该怪我身体太差,生病打扰了你们才对。”
脸色白了白,虞怀几乎是下意识想挣脱开顾钧阁,男人却立刻紧紧按住了他的肩膀,禁止虞怀有任何离开的意图。
“你和钧阁应该是同级吧,听说你们曾经关系特别好,形影不离呢。”
温纳尔话是对着虞怀说的,眼睛却看向顾钧阁,神色难辨:“钧阁都和我在一起好多年了,小虞怎么还没结婚。是没有钟情的,还是在等着谁?”
“如果没有钟情的……上次宴会,不少人都和我打探你。哪怕是家仆,也不能一个劲使唤吧,总要放人出去结婚养育后代的。”
顾钧阁脸色沉了沉。
温纳尔又一错不错地盯着虞怀:“如果是在等着谁……那小虞不会被骗了吧。真心在乎你,怎么可能一直让你等这么多年。”
病房明亮的光线下,温纳尔的脸宛若一张精心描绘,没有任何瑕疵的画,幽幽的甜腻香味散开来。oga脸上笑意愈深:“如果是我,绝不会让心爱的人一直等待的。我一定立刻主动抱住他,生怕情人厌倦后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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