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水军振臂高呼:“裕帝必死!大梁必胜!”
寨外,萧穆对五万裕军道:“皇上手握十万大军,只要我们夺回盘龙镇为大军续上粮草,皇上定能一举攻破益州,到那时我等都是灭梁的大功臣,高官厚禄应有尽有!”
“可如果我们夺不回盘龙镇,皇上因缺粮而功亏一篑,不但老夫人头难保,你们这五万将士也将难辞其咎。”
“现在知道了吗,咱们五万人的荣华富贵都在这座寨子里面,拿下寨子咱们一起回京吃香喝辣,拿不下梁军主力反扑过来,咱们五万人都得客死他乡,老夫就问一句,你们是要败军之耻身首异处,还是要救驾之功荣华富贵?”
裕军齐声呐喊:“救驾之功!荣华富贵!”
齐凌从老爷子身后站了出来,大吼道:“咱们可是从北地跋涉三千里打过来的步军精锐,难道还会怕那一帮只会划船过江的软脚虾?兄弟们拿上武器,随我去捞虾!”
先锋军、弓箭手、盾牌兵迅速集结完毕。
齐凌率先锋军衝在最前方,佟穗与弓箭手隐在盾兵之后,朝那座远不及城墙坚固的要塞发射箭雨。
梁水军占据高地,箭雨远攻与滚木石头近攻配合默契。
打到晌午,萧穆鸣金收兵。
齐凌肩上中了一箭,被扶到大帐中由周献取箭疗伤。
齐凌不以为意:“幸好是左手,不耽误我拿右手砍人,至于登城,腿快就行,少用半条胳膊也没影响。”
赵瑾:“你快别逞能了,老实养伤,下午我上。”
双方军心似铁,没有任何战术可用,全都是拿命在拚。
连续打了三日,到了十月二十五傍晚,攻城的五万裕军去掉伤兵只剩三万五兵力了,守寨的梁国水军也在裕国拚命强攻之下折损七八千,只剩三万兵力。
双方都十分疲惫,但梁国的将士更累,因为他们一开始就有兵少的劣势,夜里被裕国的佯攻折腾得睡不好觉,白天还要轮流去伐木搬石头,毕竟他们刚夺下盘龙镇没多久萧穆的大军就到了,没有太长时间为守塞做充足准备。
是夜,萧穆又展开了两次夜袭,上半夜下半夜各一次,虽是佯攻,却叫三万梁军心惊胆战。
十月二十六黎明,萧穆再次发兵攻寨。
蒋儒才刚睡下,听到外面敌袭的号角,一边暗骂萧穆故意折腾人,一边又不得不带兵去外面迎战,以防这次萧穆来真的。
但三万梁军都觉得,裕国肯定又在诈攻,连打三天一晚,裕国的兵也不是铁打的啊。
因为这种侥幸念头,三万水军免不得都有些懈怠。
可这次萧穆派出的却是一支精兵,既包括已经养精蓄锐三日的由齐凌亲自率领的两千“狮子军”,包括佟穗与轮休一日的两千弓箭手,也包括赵瑾率领的被老爷子连夜从广元城外换回来的一万骑兵。
这一万骑兵早已憋了多日的精力,哪怕现在变成步兵了,衝锋时一步也能抵疲兵的两步!
第一波由疲兵做做样子,第二波马上就换成了这一万多的先锋精锐。
蒋儒一看,立即下死令让将士们全力防守!
可他的水军们只剩五分力气了,就算全拚出来,又如何抵挡齐凌等人?
佟穗先是跟齐凌配合,等守军主力聚集到齐凌这边,她箭头一转,又去帮赵瑾了。
守军跑起来自然没有她的箭头转得快,强攻半个时辰后,赵瑾最先登上了要塞!
“哈哈,终于轮到我拿一回先登功了!”
赵瑾大笑,随即挥刀朝主将蒋儒杀去。
他就不信了,他堂堂大同总兵养出来的铁骑陆将,近战打不过宗权就算了,还收拾不了一个水师将军?
上次是赵瑾没吃早饭被宗权偷袭追杀,这次换成了他登寨去杀没来得及吃饭的蒋儒。
蒋儒年近五十,是个善于用谋的水师将军,人如其名,身形清瘦,更像个儒生。
他的武艺当然也很不错,真打起来却未必是赵瑾的对手,更何况他已经疲于守寨三日,这会儿还空着肚子。
赵瑾就像一头衝进鱼群的北边野狼,左杀右砍,一路浴血地来到了蒋儒面前。
一刻钟后,蒋儒被赵瑾的大刀刺进腹部,倒在了另一侧的要塞墙头。
他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扶着墙头,艰难抬起头颅,视线越过盘龙镇内错落分布的百姓屋舍,投向远处蜿蜒盘踞的一片险山。
宗权死了,他这几万水师也即将覆灭,大将军那里如何了,难道天真要亡梁吗?
下一瞬,手臂失力,蒋儒贴着墙头滑落在地。
赵瑾看他一眼,继续去杀小兵。
一万多先锋军攻破了寨门,三万多步兵衝杀进来,凭借振奋的士气与兵力优势,追杀两个时辰后终于全歼守寨的梁军。
佟穗因为频繁拉弓两条手臂都酸涩难当,在要塞里面寻了一处石桌,坐在旁边的石凳上休息。
齐凌提着一个水袋在她对面坐下,佟穗看见他左臂的箭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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