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就怕买晚了还得再赶下一个集市,菜早种七天和晚种七天还是有差距的,结果刚买完菜苗,就听小女儿邝倩说姐姐不见了。田麦一愣,抓着背篓的手都僵了:“你说啥?”邝倩哭红了眼睛:“姐姐刚才还在这呢,我两被人挤了一下她就不见了。”
田麦急得直跺脚,姜念急声道:“我们分头找。”四个人分成两拨分开找,何月擦了擦额头的汗:“你说这孩子能跑哪去?”姜念从何月嘴里又了解到,邝秀三年前也丢过一次,大家伙找了两天,从渠沟旁的小土垛里找到她,那孩子躺在土垛上饿晕了,回去的后缓了好几天才恢复精气神。今天大集人多,人挤人一点也不夸张。姜念她们是早上出来了,一直找到中午,熬过了中午的饭点也不见邝秀的人,田麦坐在集市街头哭,一把鼻子一把眼泪的,邝倩在旁边陪着她哭。田麦一边哭一边骂:“要不是那死老太太总是骂秀儿和倩儿,我至于把这两孩子随时带在跟前吗?这样也不会丢,我的秀儿啊,你在哪啊?你要是再有个啥毛病,让娘咋活啊”来往的人看着这边,一些热心肠的人来问那孩子长啥样,何月赶紧把邝秀的衣服颜色和梳的什么头发都告诉大家,好多人开始在集市里和周边找。姜念背着背篓,穿梭在人群里,手腕蓦地一紧,心里顿时一喜,还以为是有人找到邝秀或者是邝秀来找她了,高兴的转过头便看见脸色冷峻的陆聿,男人逆着人流,紧握住她的手,低沉的嗓音带了些喘息:“跑这么快干什么?有人追你?”这一刻姜念从陆聿眼里看到了一股子冷冽。她丝毫不怀疑,要是敢说有人找她麻烦,陆聿能回头干倒那个人,于是赶紧摇头:“没人追我,是邝秀丢了,我们都在找她。”陆聿松了口气,抓着姜念腕骨的手反而更紧,他取下姜念背上的背篓,抬手搂住她单薄的肩,护着她走到街道边上:“我送你回去,再去找邝副团长一起叫人出来找。”姜念担心田麦,想着让陆聿自己回去叫人,陆聿似是看出她的意思,将她抓的更紧,眉峰紧皱着:“我先送你回去。”他不想让姜念在这么多的人群里一直转悠,怕她再出个万一。上次胡钟明父子那两件事让他觉得,只有让姜念待在他身边才是最安全的。见他坚持,姜念也不好再说下去。邝秀丢了大家都着急,陆聿走的很快,姜念得小跑着才能追上他,她喘了口气,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边?”她早上走的时候陆聿已经去团里了,陆聿步子放慢了些,说:“何嫂子女儿说你们去了集市,我看你中午还没回来,就过来看看。”姜念说:“邝秀丢了。”陆聿把她送回家属楼,姜念又问他:“邝秀会不会有事?”陆聿沉吟了片刻才说:“得先找到她。”他让姜念先回去,转身去找邝副团长,路上碰见陈尧,让他去叫人赶去集市找邝秀。姜念回到家,把菜苗先放好,本来想去绣图,但想到邝秀的事,在板凳上怎么也坐不住,去厨房做点了午饭,结果吃了两口就吃不下去了,没一会外面响起敲门声,她过去开门,有些意外是方夏和方国。两人喊道:“姜婶子。”姜念笑道:“进来吧。”方夏年龄大一点,今天十二岁了,方国今年十岁了,两人坐在板凳上拘谨的看了眼姜念,见两人不说话,姜念笑了下,问道:“找姜婶子有什么事吗?”方国先是看了眼方夏,方夏顿了下说道:“姜婶子,刚刚外面说邝秀丢了,是真的吗?”问这话时,她脸上都是担忧。姜念点点头:“她跟我们走散了,不过大家都在找,很快就能找到了。”方夏抿了抿唇,低着头有些不悦的说:“一定又是吴奶奶打秀儿了!”姜念闻言,看向方夏,柔声问:“怎么说?”方夏还没说,方国先说了一句:“上次邝秀走丢就是因为吴奶奶打了她,我爹他们找到邝秀的时候,她都饿晕了,吴奶奶还说邝秀咋没饿死呢,还学会离家出走了,为这事田婶子跟吴奶奶打起来了。”方夏说:“这次一定又是吴奶奶打了秀儿,秀儿才跑的。”姜念秀眉微蹙,想到那次去田麦家正好遇见田麦跟她婆婆吵架,老太太那一副毫不吃亏的泼辣性子,再想想邝秀现在的性子,觉得再这样下去,这孩子怕是要出大事。方夏兄妹两在这待了一会就走了,两人下午还要上学,吃过饭就赶紧走了。姜念在家一直等到天黑陆聿也没回来,对门的何月也没回来,姜念晚饭多做了点,喊了方夏和方国两人过来吃,两人有些不红意思,坐在板凳看着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时,都忍不住多吃了几口。他们在家哪能吃的上这么香的饭菜,菜里面有油味,明明都是玉米饼,可姜婶子这边的玉米饼就是比他们家做的好吃,而且还有一盘炒鸡蛋呢。方夏和方国吃过晚饭,非要帮姜念洗完锅碗才肯走。姜念送走他们,准备关门时,听见楼道传来脚步声,以为是陆聿回来了,高兴的跑过去却看见一张陌生的面孔,那人穿着军装,年龄看着有三十多了,脸上有一些疲态,她愣了下,想着转身走也不太好,就点了点头算作打招呼。那人笑了下,说道:“是陆团长的爱人吧?”姜念笑道:“嗯。”“我跟你们是同一楼的,我叫罗承义。”罗承义走上来,指了下楼梯口旁边的那一家:“我住那。”姜念笑了下,随便说了两句就回家了。在这住了快两个月,还是头一次见那边的一家回来一个人。她晚上洗漱好躺在床上辗转反复的睡不着,一直等到后半夜,安静的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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