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像個鉛塊。明明空氣觸手可及,可她卻覺得自己的每一次呼吸都是那麼艱難,好像鼻子上蓋了一塊浸濕的布,怎麼都吸取不到氧氣,整個人即將斷氣一般。
一個蒼老的聲音,慢吞吞地響起:
這丫頭,和大家一樣,命也不好。說起來,她甚至死得更冤,本該怨氣更足的,可她並沒有選擇報復。
唉老婆子活了一輩子,算起來,心胸還沒個丫頭大。我就剩這一點鬼氣了,與其被那小道士給打散,倒不如渡給這小丫頭
就當讓她替我看著,關家人最後的下場了!
寧媽媽!
寧媽媽不要!
老婆子已經決定了,諸位姑娘們,也趁著最後的時間,好好考慮一下自己吧。
停頓了片刻,似乎大家都已經接受了現實。
恭送寧媽媽。
寧媽媽慢走。
寧媽媽先走,在黃泉之下稍作等待,我們姐妹隨後就到。
耳邊的聲音,好像是在給寧媽媽送行。而這邊,就在林安宴馬上要斷氣的時候,仿佛有微風吹過,將那塊濕布吹開了一個小口子。
沉重的壓力驟然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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