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会向主子请示的。”
两位先生这才不再说话,正好有侍奴进来添水,方汶便借着尿匿出了会议室,溜达到了地下区域。
地下区域是惩戒所真正职能所在,方汶随意溜达着,倒也没什么具体的目的,只是既然来了,便多看看。路过一个惩戒房,看到一个红带侍奴在受罚,身上满是鞭痕,打得还挺重,他便站在门口看了一会。
里面的教习先生发现了方汶,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停下鞭打走过来行礼道:“汶大人,您有什么事吗?”
方汶还了礼笑道:“我和叶大人过来商讨小陆大人进内宅的事情,顺便下来看看七日训诫的场地。”
那教习先生不疑有他,便道:“训诫场地应该还没准备,但应该还是在私奴大人们专用的那几间房里选吧。”
方汶“哦”了一声,随口问道:“这是谁的近身侍奴?”
教习先生道:“是采办处赵管事的侍奴。”
方汶挑了挑眉,看着那个被打得快要晕过去的侍奴道:“赵管事一向宽厚,这侍奴是犯什么错了?”
教习先生苦笑:“赵管事没说,只是说这侍奴不规不敬,罚100鞭,赶出主宅。”
方汶很有些惊讶,但也没多问。又闲聊了两句,远远看到之前在休息室遇到的那个一等侍奴推着工具车走过来。
方汶刚刚准备告辞离开,那个一等侍奴却快行数步,笑着迎上来:“呦,汶大人您不是在楼上开会吗?”
方汶根本懒得回应,对教习先生道:“我先走了,您忙吧。”
“好。”教习先生也不是多管闲事的,转身回屋去了。
一般的侍奴都是从平民的奴籍家庭里选出来的,但能在主宅升上三等以上的,莫不是从家仆的家族里出来的孩子。一等侍奴更有不少是三四等家族送进来的。这些侍奴的地位比普通侍奴要高很多。
这一等侍奴之前一直在会客楼伺候,两月前因缺被调来惩戒所,让他陡然就有一种身份被抬高了很多的感觉!
前阵子康大人被罚来惩戒所受训,他跟着主管大人打下手,之前他可是从没想过,自己竟然能让私奴大人跪着从自己手里把家规接过去!虽然他要按着规矩让开正面,只能从侧方递过去,但还是让他感到一种难以言说的满足,一想起来,就是一身的鸡皮疙瘩!
看着面前这个突然失宠的汶大人,他莫名有一种优越感,让他控制不住想要奚落嘲讽这个人,满足自己那点卑微的心理。
见方汶不理他,这侍奴很是不爽,便大咧咧在路中间一站,将工具车横在身边,笑道:“汶大人,您下来惩戒层是有什么事吗?您可是不管事了,惩戒要地,您还是别乱走的好。”
路被挡住,方汶默了默,突然就笑了:“这真是久违了。”方汶看了眼那侍奴的腰牌:“裴11号。”
“干吗?!”那侍奴显然对方汶注意他代号的行为有些戒备。
方汶笑得淡然道:“已经好久没人会这么跟我说话了。”
裴11不笑了,他沉着脸,拿出这些日子在这学到的口气道:“汶大人,您要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方汶看着那侍奴,微微抬高声音问道:“那你是否知道我是什么人?”
裴11一愣,方汶脸色已然一沉,冷声道:“跪下,掌嘴。”
“什么?!”裴11差点跳起来:“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方汶嗤笑一声,一字一顿道:“凭我是主人的私奴,是你的私奴大人。”
裴11脸色一下就白了,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个什么错误。
方汶见那裴11僵着不动,也不着急,眯了眯眼,缓缓道:“你刚也说了,这里是惩戒所。是主宅里最重规矩的地方。我方汶即便不管事了,那也是主人的私奴,你不管是什么出身,也只是个侍奴。不管这惩戒要地我是来得,还是来不得,我只问你,谁给你的胆子这么跟我说话?”方汶说到这,不知怎么想起了沈归海,于是,学着自家主人的语气,缓缓说道:“所以,我让你跪下你就得跪下,让你掌嘴你就得把嘴打烂。”
裴11大张着鼻孔喘了好几口气,浑身发抖,说不出是气的,还是紧张的。但他知道,方汶说的没有错。他看着方汶有些冷漠的神情,就想起来这人以前管事时候的行事作风,那可是连管家和侍卫处的事情都能插手的人,不知怎么,腿就软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慢慢抬起手,打向自己的脸颊。
屋里的教习先生听了个清楚,在把鞭子往水里泡的时候,唇角挑了挑,这裴11是没见过汶大人教训人时候的样子,真以为汶大人是个温软君子了?
威风了一把的汶大人,当晚便老老实实的跪在了主楼大厅。
沈归海绕着方汶转了一圈,停在他身前,抬手掐住方汶低垂的脸颊,看到奴隶脸上还有些微红的印记,眸色便又沉了沉。方汶感到沈归海的手指在他脸颊上摩挲了一阵子,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果不其然,下一刻,他就被主人在脸上甩了两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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