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车速平稳,章绪宁缓过气后,听到心脏哐当哐当要跳出身体。车子进入小区,停在了楼道前。那股恶心的劲头还在,章绪宁抿抿唇,伸手去开门时,那边程竞舟已经下车,绕过车头帮她打开了车门,抱着她下了车。“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程竞舟没有看她,抬脚关上车门,抱着她上了楼。熟门熟路地来到门口后,将她放了下来。“开门。”“谢谢你今天送我回来。”章绪宁挡在门口,手里攥着包。程竞舟冷笑一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视线从她的包,一路溜到她的脸上。下一秒将她抵在门上,双唇就压了下来,趁着她恍惚的工夫,加深了这个吻。他的指腹压着她的双唇,“你错了,我不是来送你的!”他真的不是来送她的。没给章绪宁反抗的机会,他拿过她的包,找出钥匙开门。进了门,他就将她抵在了门上,吻的迫不及待,搂着她的腰,轻车熟路地去了卧室。他的气息包裹着她,充斥着房间的角角落落。“不行。”理智尚存,她不想跟程竞舟再有任何瓜葛。“我们又不是没做过。”他含糊不清。五年前,就在这间卧室,这张床上,他们做了很多次。“程竞舟,我腿疼。”她放低声音,轻软地乞求。 17轻声服软除了让他在行动时稍加注意外,没有获得半分怜悯。听到洗手间的关门声,她松了一口气,浑身无力,也酸疼不已,脑袋昏昏沉沉的,心里倒是清明的很,他是来要债的。从头至尾,他都带着怒气。当年的事,无论怎么看,都是她劈腿绿了他,是她欠他的。程竞舟从洗手间出来时,腰间围了一条浴巾,点了一支烟靠着窗边站着,胳膊随意地搭在窗台上,看着床上的人。一阵吞云吐雾后,悠悠开口,“跟了陆东廷五年,他就没给你换个笼子?”金丝雀是要养在笼子里的。章绪宁裹着被子,没去看他,也没应声,脸上甚至都没什么表情。“我给忘了,陆东廷不想娶你。”他走到床边,夹着香烟的手扯住被子,向内扫了扫,“可男人都要面子,你说,他要是看到那个视频,会怎么样?”她倒不认为陆东廷会有多生气,毕竟是陆东廷把她推给蒋骏。她拽过被子,“程竞舟,你要疯到什么时候,我要结婚了,不会再跟你疯了。”“我钱都付了,现在说不疯?”程竞舟抽着烟,拿过她的水杯,弹着烟灰。章绪宁无心去纠结这些,有气无力地看着他,“我说了我会还给你。”“你放心,我包养你的事不会让他发现,我也不打扰你们结婚。”他说的很是坦然,没有觉得任何不妥。半分钟后,她才消化完他这句话的意思,瞧着他淡然的神色,不像是玩笑,“不可能。”他无所谓地笑笑,没搭腔,只是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眼底的嘲讽没有半点遮掩,好一会儿道,“说的你好像多么忠贞不渝似的,你又不是绪宁猜不透他的意图,低下头,“你要疯,自己疯去,别拉上我。”他双唇抿成一条直线,将一半的香烟按在杯子里,用力地转了转烟头,灭掉了火星。“一个人疯有什么意思!”他走到床边后,扯住被子上了床。章绪宁吓得将被子死死地裹在身上。程竞舟轻嗤一声,用力一拽,连人带被子压在了身下,“都做过了那么多次了,现在装是什么三贞九烈。”他盯着她,两人之间隔了一条被子。他的脸就在眼前,呼吸之间的气息全部打在了她的脸上,那股熟悉的味道迫的她不敢抬眼看他,“程竞舟,当初是我对不起你,我知道我还不清,你放过我好不好?”她求着他。“你看我像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人?”他不是,他向来记仇的很。“你就这么想做三儿?”搜肠刮肚地想着怎么求他,想了半天,竟说了这么一句。她拽着被子不再说话,躲着他的眼神,害怕地缩着肩头。他气极反笑,笑意止在嘴角,“激将法对我没用,这年头,做三儿才有肉吃。”那个字带着浓重的色彩。章绪宁咬着唇,垂着视线,心口倏地酸了。
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他扯被子的手转而拿起手机,看了来电显示的名字,没有半点犹豫地接通了。“又疼了?嗯,我现在就过来。”程竞舟挂了电话下床,扯下浴巾开始穿衣服。章绪宁撇过脸,“你就不怕我出声?”她看的很清楚,屏幕上显示着诗桐两个字。“你敢吗?”她目光顿了顿,确实,她不敢,为了保住她和陆东廷的婚约,她怎么敢跟程竞舟有半分牵扯,“你这么做,不觉得对不起陆诗桐?”“我做事,什么时候需要考虑别人的感受了。”也是,他不需要考虑任何人,所以,五年后,他要把她变成一个见不得光的情人,变着法来轻贱她,折磨她。 18程竞舟开车回到会所。包间门口,看到了陆诗桐,旁边还站着一个蒋骏。他目光淡淡地在蒋骏身上扫了一遍。蒋骏下意识地避开视线,他知道程竞舟这个人,一直没见过,几年前接管汇盛后也未曾露面,至少他们这个圈子里未见过本人。倒是汇盛在他的带领下,逆风翻盘,可见此人能力不容小觑。不过他依靠着陆东廷,又是蒋茗的侄子,虽说隔了好几代,但到底沾亲带故,心里是不把程竞舟放在眼里的,可今儿是绪宁膝盖的那一脚。“你这么做,不怕我告诉陆东廷?”因为章绪宁,他破了财不说,还被人拍了视频送上热搜。“去吧。”程竞舟清冷地瞥了他一眼,扔掉手中的纸,出了洗手间。 19陆诗桐拿着包在转角处等他,见他出来,上前挽住他的胳膊,“竞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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