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刀片,重新划开伤口,眼眸映照鲜血染成血红。
他像个疯子般,疯狂地自残,像是要把手臂切下来,疼痛转化成酥麻感侵蚀他的四肢百骸,他嘴角挂着满意的笑,兴奋同时多了无力感。
向然哭唧唧的走向他,歪着头好奇他在干啥?
向阳拉下衣袖,伤口被黑色不料掩盖,即使冒血也看不出来。向然扑进他怀里,痛哭流涕的叫哥哥。
他嫌碍事,把人拉开,收拾凌乱的屋子,将所有东西回归原位时,太阳已经落山。
他简单做了几个菜,打包好饭盒,骑上自行车前往人民医院。
医院消毒闻得他喉咙痒,他快步穿过人潮拥挤的过道,来到住院部。
敲门进来,病床上的林芝莲状态比之前好,正和临床聊着家常。
林芝莲年轻时是大美人,病痛缠身瘦弱的她,化疗后掉光头发,苍白的面容里,依稀还能看出美人坯子。
林芝莲在见到向阳的第一眼,收起脸上灿烂地笑容。
向阳大多时候都是沉默寡言,冷着一张冰山脸,拉凳子坐在病床前,打开饭盒喂林芝莲,自始自终没说一句话。
隔壁大爷看着这对母子,感叹道:“你儿子可真孝顺,现在的小孩很少能做到这样了。”
林芝莲眼眶红润,看着向阳混血冷白脸时,她总是不能平静的面对,那是她的报应。
大爷兴致高,又问了向阳几句家常话,向阳以最短最精准的词回答他。
喂好饭,向阳打开门准备离开,手刚搭上门把手,身后传来林芝莲叫他名字的声音,林芝莲哽了硬脖子,没在发出声音。
向阳脚步顿住,随即打开门。
门外护士等着他,把费用清单递给他。
这段时间的治疗费一共是十万,向阳不再像以前一样,恳求医生宽限几天,默默把纸揉成一团揣进兜里,离开医院。
他没有急着回家,而是去了一家高级咖啡店,店员见他穷酸的打扮,语气不好地叫道:“小伙子你要点什么?”
“给我一杯意式浓咖啡。”
向阳经常坐的位置坐了一对情侣,有点不开心,只有那个位置可以全方位看到对面的钢琴馆,虽然这个点他们都下班了,但他还是想要偷看了那个人,万一那人还在练琴呢。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拍了拍男士的肩膀,问:“我可以坐这个位置吗?”
“你什么态度嘛,不知道求人的时候最好摆出温和的样子,浑身的阴郁气息,很可怕的哦?”
向阳扯了一个僵硬的笑,他极少会笑,胜在五官立体精致,也能笑得帅气迷人,对面女生立马泛起花痴,踢了踢男友脚,拉着人换了位置,时不时偷看向阳。
看到对面钢琴馆亮光时,向阳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正对落地窗的位置,架着一台钢琴,少年坐在钢琴凳上,优雅的弹奏钢琴曲。
向阳看得入迷,渐渐靠着冰冷的玻璃,指腹摸着玻璃窗上对面的影子。
分针转了120圈,面前的咖啡彻底冷掉,对面的身影起身拉上窗帘。
向阳回过神,时间过得好快,他没喝咖啡,跑向楼下,走进旁边的便利店,偷看对面身高腿长下楼的oga,oga抬眼看向他这边,他立马侧身往里走,躲过oga视线。
“罗叔,你有没有觉得有人在看着我们啊?”少年嘴角挂着笑,收回踏进车里的脚,晦暗不明的眼神看向对面的便利店。
“少爷放心,我们的行程都是提前安排好的,也有专门的保镖看护,不会出现意外的。”
陆南希收回视线“罗叔,我渴了,可以去便利店买瓶水吗?”
“少爷车里有……”
话还没说完,陆南希已经走向便利店。
向阳站在摆满小蛋糕的货架后,隐隐约约看到向店里走来的陆南希,心跳陡然加速,他可以近距离偷看南希了,既紧张又期待,双手握成拳头,又有些想跑,脚却像焊上了千金秤,随着南希的靠近,他呼吸频率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局促,货架的塑料薄膜擦得很干净,在灯光的照射下,他看到了自己的模样。
头发很长,遮住眉骨,右半边脸肿着,上面有几道伤口刚结痂,瘸着一条腿,有些狼狈,期待感一扫而空,他不能顶着这幅样子碰到陆南希,因为哪点可怜的自尊心作祟,他从后门偷偷溜了出去。
陆南希注意到悄悄离开的高挑身影,停下脚步,后面罗叔差点撞上他,南希眼眸里缠绕一丝不悦,喃喃自语:“他走了。”
“谁走了。”罗叔环视四周,摸了摸头。
陆南希摇摇头,转身走向豪车。
向阳躲在梧桐叔后,看着上车离开的南希才转身离开。
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本该没交集,但在几年前,他父亲和朋友赌博赢了几百张碟片,责令他去卖,那年他十岁带着弟弟摆起了地摊,在抢摊位时和一个老阿姨发生了冲突,明明是他们先来,但老阿姨蛮横不讲理,摔烂了他们所有东西,对他们恶语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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