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质疑自己已经吃完药了,可以启程了,正巧这个时候派去查看的暗卫回来了,他们跪在马车外面禀报,原本要走的那条路,的确已经危机四伏。如今这种情况,必须要换一条路才行。水路变故太大,即便是杀了那些刺客,也有可能自身难保,萧凝安当机立断,信那老妇人一回,走她所指的那条路。暗卫需要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便继续隐匿在暗处保护着两位主子,马车徐徐而行,出了颍川又是一大片郊地,树林杂草横生,看起来萧瑟,但是又有几分安全。谁会放着那种大道不走,去走这种山林小路呢?萧凝安安排的人手对付山贼那是绰绰有余,只怕内奸联合外国一举包围,因此他们走的不快,前方一直有暗卫探路。好歹走了两天,距离江南很近了,空气当中也渐渐变得潮湿起来,闷热感一直笼罩着她们。就连很有活力的小橘都恹恹的趴在宁欢意的怀里,她一身的毛发看起来更热,宁欢意拿着扇子给它和自己扇着风,才算是堪堪坐稳,不至于闷热难耐。萧凝安是练功之人,稍稍运功沉气便不会多热,只是衣裳潮湿确实不比在京城舒适。已经赶了两天的路了,今日便先歇一歇,明日便能到江南了。萧凝安发话,一行人在新川停住,找了家客栈休息。整家客栈都被包了下来,供侍卫丫鬟们所住,客栈的老板似乎也看出来他们身份不凡,伺候的很是周到。宁欢意这几日的晚上都睡在马车里,其实已经很是劳累了,这下躺在榻上不一会便睡了过去。 被耍萧凝安缓步走到床边给宁欢意盖了盖被子, 眉眼温柔的看着宁欢意那睡颜。抱歉,还是让你这么辛苦,原本是打算让你安安稳稳过完这一生的。萧凝安说完这话, 眉眼间都是些疲倦与愧疚。与此同时,京城将会有大变故。宁欢意安安稳的睡了好几个时辰,揉着惺忪睡眼坐起来的时候, 外面已经夕阳西下, 暖暖的夕阳洒在了客栈当中。宁欢意坐在床上, 有些无精打采的抱着胳膊, 萧凝安端着晚饭和汤药进来的时候, 浑身的矜贵气质和这客栈似乎格格不入,但萧凝安并没有任何不适。萧凝安从来不在乎这些, 她想要权势不是想要过的好, 而是想要守护住自己爱的人。凝安有些不舒服宁欢意有气无力的趴在萧凝安的怀里, 脑袋都耷拉下来了, 她扯着萧凝安的衣角,小心翼翼的说着。
她一向不想让萧凝安担心自己, 可是这次说出来恐怕也是真的很不舒服了。萧凝安急得额头冒出薄汗, 她知道最近赶路这两日, 因为走的是小路, 所以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根本没有地方熬药。于是宁欢意的药已经两日未喝,也正是听到了她压抑的咳嗽声, 萧凝安才连忙加快赶路来到了客栈包下。乖,我们先喝汤药吧。萧凝安知道这汤未用膳也可以吃,且药效更猛一些, 如今这种时候,就要药猛一些。宁欢意有气无力的点点头, 坐起身来结果那汤药,因为的确是很不舒服,潜意识里吃完药就能好些,所以也并没有半分犹豫,一口气就将那碗汤药全喝了下去。甚至萧凝安连梅子还没来得及端过来,就看见宁欢意喝下了那碗汤药,想必是真的很难受。萧凝安苦涩的笑笑,将梅子端过来塞到宁欢意嘴里,小心翼翼的揉着宁欢意的脑袋。宁欢意一边嚼着梅子,一边呆呆的接受着萧凝安揉自己的脑袋,似乎马上就又要睡着。萧凝安眼见宁欢意明明是刚刚睡起来,不可以再睡了,于是连忙将人晃了晃:夫人,该吃药了。宁欢意只好又坐起来,可口中弥漫的苦味还未散尽,压抑的咳嗽也没得到药效治疗,她拿起帕子来捂着唇轻咳几声,杏眸便微微湿润。萧凝安心疼之余,刚想夹着菜喂她几口,外面暗卫突然来报,似乎有什么急事一般,宁欢意示意让萧凝安先过去,自己没事的。待萧凝安走后,房间当中又重新回归于平静,宁欢意细细的打量着,客栈虽然装饰普通,但是应有尽有,甚至还有供人打扮的梳妆台。宁欢意感觉这一路有惊无险,甚至病痛缠身,但也算是看见了许多从前不曾见过的世面与风景。她甚至有些颓然的想,倘若是真的时日不多了,也算是没有遗憾了。就在这时,门口处还来了一阵敲门声,要是萧凝安,定然不会只敲门而不说话,宁欢意打起精神来询问:何人。这整间客栈都被包了下来,按理来说下人层层守卫,应该不可能有什么外人。果不其然,站在门外的是青黛,她一直忙活着给宁欢意熬药的时候,因此现在才回来伺候。宁欢意放松警惕让她进来,谁料刚一打开门,宁欢意顺着昏黄的烛光就看到青黛脸上刮着的泪痕。她心里咯噔一声,似乎能猜到发生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但宁欢意还是强装镇定,她招呼青黛过来:怎么了?受什么委屈了吗?青黛看见宁欢意斜躺在榻上,忍不住泪水如泉涌,她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老爷夫人来的书信中千叮咛万嘱咐,不让奴婢把这件事告诉您。但是奴婢不说良心不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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