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努力稳住了,但还是听见了奚容的哼声。
估计马车颠簸得不好受。
刘二说:“再过去一点就无法上马车了。”
那地方已经是属于寨子的眺望台,可以放些东西,接下来的财宝和细软都只能靠人力扛上去。
离寨子还有十里路。
支魈将马车停下了。
刚打开马车的门,奚容连忙就迎上来,“怎么样了?”
刘二一直注意着支魈,他分明记得这人伤得很重,但是就一路挺着一声不吭,跟个没事人似的没有任何异状。
本来想这人要是支撑不住了便一刀杀了他,他来当这个大哥。
没想到支魈这么强悍。
如此也不敢生出异心。
直到到了马车无法上山之地才见他停下来进了马车。
刘二知道里面是有个人一直没有吭声,他本来以为是官家小姐,但颠簸的山路让里面娇气的主子吭了声。
是个少年人的声音。
只见支魈开了马车门进去,一点缝隙都没有留,又紧紧关上,在里面嘀嘀咕咕和那个人说了些话,窸窸窣窣的兴许在收拾东西。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终于听见马车门“咯吱”一声,又开了。
这一出来,身上背了个大行囊。
更重要的是,怀里抱了个人。
没让人看见是什么人,看不清样貌和性别,一张暖呼呼的狐裘包着,头顶还罩了个轻薄的毯子,包裹得严严实实被好生抱在怀里。
刘二不得不啧啧称奇,这人是铁人么,那么重的伤竟然要要抱个人,行李也不落下,不让他们帮忙。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这么宝贝。
就算是主子,在这种境地也没有非得要这般伺候,更何况他刚才还当了他们的大哥,如今算是一寨之主,没有必要如此伺候别人。
刘二暗暗注意支魈这边的动静,见他惯来冷冰冰的眉眼竟然有些温和的,抱起人来一点也不吃力,好几次都调整姿势让怀里的人舒服点。
隔着罩子偶尔垂头和人说话,瞧见那狐裘里打露出一只雪白的手。
那手是纤纤玉指,根根分明,漂亮得好似奉上宫廷的贡品一般,不用看见人便已知道是名难得的美人。
手才是出来,又被支魈放了进去,生怕那人冷着了。
刘二想,他这样宝贝,十有八九是他心爱之人。
到了寨子,连忙让人收拾房间备好热水,支魈第一时间问了大夫在在哪里。
这样大的寨子一定是有大夫的。
支魈根本不用大夫看伤,自己拿一卷的白纱布再抓了些药,让人备好热水,就关上了门。
刚关上门,他再也支撑不住了,已然是爹跌倒在地爬不起来。
奚容连忙扶住他,“你怎么样了?”
支魈微微皱眉,眼睛已然有些模糊,咬着牙掐了自己一把。
他再也没有什么力气,只能说:“劳烦少爷帮我擦拭身上的血上药包扎。”
奚容说:“你别说话,我来!”
把支魈半扶着躺在床上,解开的他的衣服一看,奚容已经哭了起来,“怎么伤得如此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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