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生于世代培植芍药的家族。
家中的阿兄早已成家,成天和阿嫂忙着照看花田,没人听你叽叽喳喳地讲话。虽然你的丫鬟整日跟在你后头伺候着你,但她真就是个懵懂无知的丫头,你与她说不来。
因此,你下了学堂后喜欢看些话本来打发时间。偶尔来了兴致,倒也会拉着丫鬟去茶楼听个曲。
然而,飞来横祸毁了风平浪静的日子。
阿兄将芍药送入宫里时,不知因何冲撞到了贵妃娘娘,导致龙颜大怒。这竟令得你家被抄了!抄家就算了,没成想有人半夜要拿你全家的性命。
阿兄于慌乱之中将你推入院中的大水缸中。尽管耳鼻被水浸灌,但至亲被残忍杀害的声音却被你听得一清二楚。
你捂紧了口鼻,不敢发出一点痛苦的呜咽声。
直至四周变得静悄悄,你才敢冒出头来。
你看见阿兄和阿嫂倒在血泊里没了气息,踉跄着跪倒在他们身边。
害怕贼人回头的你不敢放声大哭,只能竭力地放低了哭声。
眼看天色就要转明。
想必邻家们夜里也听到了动静,有人定要向官府报案。
但你可不想被恶人发觉到你是遗留的活口。于是,你向阿兄阿嫂重重磕了个头,匆忙收拾了些钱财,忍着痛苦离了家。
走头无路的你不知该去往何处。你可是知书达礼的小姐,不可能去做那被人轻贱的青楼娼妓。更何况你根本忘不了仇恨,你不甘心就这么苟活着。
走出城外,你恰巧撞见了前几日的戏班子老板。他说他的戏班子就要到京城里去唱戏了。
你将行囊的部分钱财塞给老板,央求他带着你一同前去。老板面露难色,而旁边一个面善的伶人替你说了几句好话,你才得以顺利到了京城。
你找了份在香料铺子打杂的营生。因你处事机灵,应对客人也周到有礼,大老板破例将你提升为了香铺的管事之一。
就这样,你有更多机会接触到了京城中的达官贵人,对皇家之事有了不少了解。因此,你很清楚,与贵妃娘娘作对一直是皇后娘娘。
但皇后娘娘深处宫中,你很难接触到她。然而,你听闻那个自由出入紫禁城的禁军统领却与皇后娘娘有几分亲缘关系。
哪知裴砚油盐不进,他对你送的厚礼毫不动心也就算了,就连你多次递呈的拜帖也被原封不动地退还给了你。
你在他身上费了不少脑子,却连他人都见不着。你心中恼恨极了,却又不敢怒形于色,只能苦等在他府门前。
皇天不负有心人。
你终于拦住了夜半回府的裴砚。
原本以为他同那些胡子拉碴的武夫没什么两样,可他长得是清朗明俊乌发紧束脑后,腰间佩着一把长剑,挺身站于宅府前,好似有股像剑客一般的潇洒气度。
因公事耽误了许久的裴砚见到下人口中不识好歹的你,心中更是不快。
他瞥了一眼你倦脸上努力扬出的笑意,鼻间轻哼,矜贵地开了口,还是准许你进府了。
你知道他这样的官员可能不喜他人说话东遮西掩,索性将心中谋划与他直言。
看着他冷凝的脸色,你心中忐忑不安。可这是你能抓住的最好机会了,你不能退缩。
小小一弱女子,掉脑袋的事你也敢想,胆子不小。
你闻言一顿,暗想这事定是不成了。
不过,若是我答应帮你,你要如何报答我?
你抬头瞧着他不见喜怒的俊脸,大人,无论你要什么,我都会尽力为你寻来。
他嗤笑一声,万一我要的东西你找不到,又该如何?
你脸色迅速灰暗下去,张了张嘴,不知要说什么。
他盯紧了你被茶水滋润过的红唇,突然想起了同僚间流传着他好男色的风言风语,心中不禁冷笑。
过来。他突然出声打破了凝滞的气氛。
你犹豫地走近了他,不清楚他想做什么。
他忽的站起身来,你被他吓得要摔倒。他却拦腰搂住你,啃上了他窥视已久的软唇。
他像话本里未经情事的毛头小子,啃得你唇肉发痛。
他没有得趣,气恼地松了你,我也不见得女人有他们说的那般好吃。
在他拂袖转身的那一刻,你忙扯着了他,沉了沉气,大人,女人可不是这么吃的。若你允诺了我的事,我来教你便是。
虽然你是如此有底气地说了,但男欢女爱之事你多是从话本和戏曲中得知。
跟着他进了一尘不染的卧房,你不免有些忐忑。
里面所有的物件被摆放得整齐有序,甚是符合他不拘言笑的冷淡风格。要是他以为你骗了他,他会不会悄悄将你杀了?
愣着做什么?他不满地站在床边,后悔说要服侍我了不成?
你沉默着走近了他,伸手要扯他腹间的腰带。
做什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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