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的有些急了,那酒也有些烈,呛的他咳了好几声。
胡远宁见状也没再给他倒酒,而是又点了一壶茶来,用茶再次将他的杯子满上,打趣道:
“卿老弟酒量不太行啊!”
赵景明尴尬的笑了笑,缓过来后便以茶代酒再次和胡远喝了起来。
……
就在此时,酒楼最中间的台上突然唱起了戏,听着极好的,可赵景明听不太懂,只是觉得颇为有趣,便也认真听了起来。
楚玉瑶没听过戏,自然也是十分感兴趣的,台上的人穿的花花绿绿,唱的咿咿呀呀,她虽也听不懂,但还是看得极为认真。
“愿把春情寄落花,随风冉冉到天涯;君能识破凤兮句,去妇当归卖酒家。”
“当垆卓女艳如花,不负琴心走天涯。负却今朝花底约,卿须怜我尚无家。”
“……”
听着戏,坐在对面的胡远宁头慢慢低了下去,酒也不喝了,听着听着他眼角处竟流下了一滴清泪。
赵景明最先发觉胡远宁的不对劲,见其落下泪来,不免急切道:“胡大哥,你没事吧?”
楚玉瑶听见这话,也从戏中回过神来,关切的望向胡远宁。
被发现落泪的胡远宁有些局促的偏过头,他摆摆手,面上勉强挤出一抹苦笑:
“没事,没事,我只是想起了一个故人,他……唉,不说也罢,不说也罢!”
见他不愿说,赵景明也没再追问,他拿起茶盏,轻碰了下被胡远宁放下的酒杯,没有说话,只自顾自的将那杯茶一饮而尽。
胡远宁明白了他的意思,也拿起酒杯来,将那满的要溢出的酒也尽数吞下,随后,满上,饮尽,再次满上,饮尽……整个过程一直沉默不语,气氛也在一杯杯酒中越酿越重。
当那壶酒彻底被倒光时,胡远宁也倒在了桌子上睡的不省人事。
“呀,胡大哥喝多了!师……阿容哥哥,现在怎么办?”楚玉瑶有些不知所措。
赵景明伸出手检查了下胡远宁,确定其是真的喝醉了,才回答楚玉瑶的话。
“阿、灵儿,你去寻店家,这酒楼有客房,一会儿将他送过去就好,房费我先替他付了吧。”
楚玉瑶点点头,快步去寻来了店家,赵景明和店家一起抗着胡远宁,将他送到了一间房内安置好,赵景明付完房费,正打算离开时,突然想起什么,又对着店家道:
“劳烦替我寻纸笔来。”
“哥哥,你要干什么?”
赵景明没管楚玉瑶的询问,在店家寻来纸笔后,在胡远宁房内留下一张纸条,便带着她一起离开了。
待离开酒楼后,赵景明才开口向她解释:“他身上一定有什么故事,我只是有些好奇,想问问他罢了。”
楚玉瑶点点头,二人走在路上,楚玉瑶突然想起一事,又一脸坏笑看向赵景明,夹着嗓子唤了一句。
“阿容哥哥~”
赵景明头皮一紧,连忙开口打断了楚玉瑶的话,“打住打住!”
“怎么了嘛?”楚玉瑶笑的狡黠:“你难道不是我最最好的哥哥吗?”
赵景明失笑,无奈道:“出门在外,用本名不太保险,这是我情急之下想的名字,好阿瑶可别再取笑我了。”
“我没有在取笑师兄。”楚玉瑶的笑容中带上了几分真挚,随后一脸认真道:
“卿灵……我很喜欢这个名字!嗯——我想好了!”
“想好什么了?”楚玉瑶思路跳的太快,赵景明有些跟不上她的脑回路。
“我今年十五了,可以取字了!”楚玉瑶拍了拍自己胸脯,满脸喜悦:“我的字以后就叫青灵了!”
“哪个青?哪个灵?”
“青色的青,灵气的灵!”
楚玉瑶一拍双手,十分满意,又对赵景明道:“师兄以后也别叫我阿瑶了,直接叫我的字吧!”
“青灵……”赵景明反复斟酌着这两个字:“灵儿?”
“哎!”
楚玉瑶笑着应道:“刚刚师兄不就这么叫我的嘛,以后,所有人都管我叫阿瑶,但只有师兄可以叫灵儿,这多好呀,全当是我给师兄的殊荣了!”
赵景明心头一暖,也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摸了摸楚玉瑶的头发,好奇道:
“那你莫师姐怎么叫你的?师姐有没有什么殊荣?”
“师姐叫我瑶瑶啊,这也是独一份的称呼呢!”
——
待二人回到宗门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刚回到纾峰,赵景明还没开口,周枕山一眼便瞧出了他面上的喜色。
“碰见什么事了,这么开心?”
我没笑啊,师父怎么瞧出我开心的?赵景明心中无奈,只得将山下的事挑挑拣拣的说了出来。
“……卿容?”
周枕山听见赵景明这个化名,先是一怔,随及轻笑一声,只是赵景明没看出,那笑容里分明藏的是苦涩。
赵景明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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