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睡得正熟,也不知梦到了什么,咂巴着小嘴,口水流了半脸。
裴天启啄了下刘安的侧脸,笑问:“可有取名?”
刘安本不想理会,裴天启却亲着他的脸不肯放,只得无奈道:“将军请自重。”
“我只是想知晓我们孩儿的名字,安儿。”
刘安被他莫名其妙的称呼吓了一跳,眼神不住躲闪,别开脸不情愿吐出两字:“裴念。”
裴天启一愣,继而爆出痴痴的大笑声,刘安赶忙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吵醒怀中孩儿。裴天启坏笑着舔了舔他的手心,待手的主人像烫了般缩回手后,又紧紧将眼前二人都拥入怀中。
道:“无论今后如何,我裴天启定会好好待刘安与裴念。若有违背,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裴天启看着不远处刘安与瓦达有说有笑,身边人的话丝毫未听进半分。贡布阿赞瞧他脸色不佳,暗自叹息道:“之于此次计划,大哥可还有异议?”
裴天启这才回过神来说:“一切按照你计划的去做,只一点,切莫打草惊蛇。”
贡布阿赞知晓他的用意,是想让刘安与幼子必在他掌控之下。
虽是有消息说有人欲加害夫人及小公子,但到底还未有行动。
敌在暗,我在明。不得不防。
可几日过去,也没个动静,当初那赤裸裸的威胁也似成了泡影,不得不叫人疑惑。
裴天启的意思是,既然敌方毫无动静,那便反客为主,主动出击。
裴天启至哈卡之前便有此意,只不过时机未成熟,贡布阿赞也无法轻举妄动。
此时他人已在哈卡,当然毫无顾忌。自派了人去打探,也早已有了结果。自然成熟在胸。
只不过这几日事事顺遂,裴天启人却不在状态。不是发呆就是在暴怒边缘。
贡布阿赞外形粗犷,心思却细腻,早已猜出了他怒火由来,只是不知该从何下手处理别人家家事,也只能耳提面命自家小弟,不要多掺和,搅出无法收拾的场子来。
贡布阿赞领命退下,裴天启上去,将瓦达怀中的裴念抱过来。
两人之前还在玩要抱抱举高高的游戏,裴念突然没了飞翔感,瘪瘪嘴就要哭。
裴天启硬着脸将襁褓勾在手中,一翻手将人送到了另一手中。动作幅度很大,即便手抓得挺稳,也让人惊出一身汗来。
裴念受到了惊吓,哇的一声放声大哭。
刘安气鼓鼓地将人接到自个儿手上,柔声安慰。裴念小小手抓着刘安衣襟,满腹委屈哭地更为伤心。
刘安没好气说:“将军既有要事,何必还来打搅?”
裴天启一时语塞,知晓是自己没分寸,吓哭了裴念。想安慰又一时不知如何安慰,只得僵在原地。
前夜对刘安的述衷肠似乎也没让对方另眼相看,刘安似乎还不打算原谅他。
即便这样,裴天启觉得只要能见到他就心安了,若刘安身边没瓦达这小子的话。
刘安见他不为所动,只得叹息道:“将军有要事在身,刘安不便打扰,容刘安告退。”
裴天启不走,那就只有他走了。
刘安说完便要抱着裴念离开,裴天启哪能轻易放过他,匆忙拉住他说:“我说了这几日你不得离开我视线。”
刘安好笑:“将军你我都在哈卡,你还怕刘安跑了不成?你放心,念儿还小,刘安再不济也会为他多考虑。”
这是变着法子责怪他之前的鲁莽之举?
裴天启刻意忽略他话中的尖刺,清了清嗓子说:“你知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最近北地不太平,我不希望你出事。”
刘安其实早就知晓,看裴天启行色匆匆,断不可能只独为了他一人,必是出了什么岔子。昨晚那些话也只是他的敷衍之词,这人向来冷静自持,怎可能轻易表露自己?
明知裴天启只是逢场作戏,偏偏自己忍不住想要当真。
该是嘲笑自己单纯无知,还是犯贱不长记性?
刘安越想越乱,只想尽快远离这个人。昨夜因他的一番说辞一夜无眠,今日正头痛欲裂,怀中孩儿还一个劲地哭闹,离开的脚步也忍不住踉跄了下。
裴天启眼疾手快,将人圈入怀中,皱眉道:“你可有事?”
刘安忙推却,“将军自重。”
裴天启听他说来说去就这么几句,微微不耐道:“我不想你能往事前嫌既往不咎,但你得确保自己万事无虞,若不然我怎可能放心你只身一人?”
刘安苦笑说:“刘安从来都是只身一人,将军又何来如此一说?刘安习惯了,将军也该习惯才是。”
裴天启知他此番说辞是全盘否定了两人半年相处,不过一切均是他咎由自取,也怪不得别人,只能勉强说:“你与念儿万不能有事,我已得到消息,这几日圣火教一行必有动作。而此番他们针对的不是我,而是作为南迦巴族长后裔的你。”
两人坐在大毡里,一边是两人昨夜睡过的被铺。
刘安将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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