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嘤咛一边示威着,“汪汪汪!唔汪!”
花笙扬起头,避开它结实有力的尾巴,心想,还好不是白猪,那只他养了十多年的拉布拉多。
那尾巴打人一下,得留淤青,好几天都散不去的那种。
事实上,这样的热情相接,每天都要发生一次,所以即使一个人住在这里,他也不会觉得害怕。这么多条狗,该害怕的是入室抢劫的强盗小偷。
大哥和姐姐不常回来,这个地方是为了花笙上学专门买的。
他无数次吐槽过,特地为我买的,还离这么远?
想着想着跑神了,直到边牧朝着花笙身后的左行云冲去他才反应过来,抓猪一样死死抱住,“大花,大花你听我说……别激动,他不是坏人。”
这只名为大花的边牧情绪激动,不管花笙的阻拦对着左行云狂吠,拉都拉不住。
花笙整个人都扑在大花身上,回头冲着左行云喊,“还看什么看,赶紧走,进房间……就隔壁那个房间……快,我拉不住它了!”
他用眼神急切的示意左行云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心里担心这样的叫声,极有可能把白猪吸引过来。
白猪是十几岁的拉布拉多,看着年纪大,实际上身手矫健,他要是对左行云产生敌意,扑过去,那不是花笙拉不拉的到的问题了。
左行云看着边牧,后撤了一步,抬手推门,谁知他的手刚放在门把上,一只淡黄到有些发白的大狗嗖的一声从楼下窜了上来,像是一个飞速冲撞的白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直朝着左行云冲去!
说曹操曹操到!
花笙暗骂一声,我操……完了!
他眼疾手快,逮住栏杆边的一根绳子套在大花身上,又立刻蹲下拦住白猪的冲击,白猪见主人突然蹲下,不得不急刹车四只脚并拢在瓷砖地上滑行了半米,手忙脚乱的放缓了速度,直直撞进花笙的怀里。
“还愣着看什么,赶紧往房间里躲呀,真想被狗咬死啊?”花笙扫了左行云,眼见他还愣在那边,不由着急,他一边安抚白猪,“好啦好啦,猪猪不跟他一般见识啊,一大把年纪了,别这样,别这样……”
白猪已经13岁了,是条老狗,刚刚窜上来,费了他老大劲,它一个劲喘气,奋力挣脱花笙的怀抱,冲着左行云哼哼唧唧,尾巴像直升机的羽翼一般,360度的转动,“汪!汪汪!”
花笙愣了一下,白猪这可不像是有敌意的样子,怎么还对着左行云哼哼上了?
他将信将疑地松了手,果不其然,白猪立刻冲到左行云身边摇尾巴,尾巴结实而有力的打在它自己的粗腰上,兴奋得整个屁股都在扭动,花笙难以置信,白猪居然对一个陌生人这么大反应,围着左行云的身体转圈,一副献殷勤的谄媚样。
左行云俯下身子,抬手摸了摸白猪的头。
谁知白猪像是被幸福的冲击波撞晕了一样,周遭仿佛冒着粉红泡泡,他乖顺地倚在左行云的小腿上,尾巴在地上270度的扫荡。
花笙看呆了,“这……左行云,你对我家狗下了什么药,他怎么这么喜欢你?”
他看向旁边浑身炸毛,竖着尾巴示威的大花,又不解道,“……那大花怎么这么讨厌你?”
两种狗两种态度。
左行云顺势蹲下,抚摸着白猪的头,从脑袋摸到尾巴,白猪高昂的仰起头,像一个洋洋得意的士兵,它对着左行云哈哈喘气,两只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还兴奋地抬起脚搭在左行云的手背上。
左行云转眸看他,似笑非笑地说,“或许我很久以前见过他。”
花笙蹙了蹙眉,眼看着自己的狗对着别人献殷勤,他不乐意了,对着白猪招了招手,“白猪,到这来,别理他。”
白猪见主人在呼唤自己,条件反射站了起来朝花笙走了几步,又回头望了望左行云,花笙头一次在一只狗的脸上看出依依不舍的神情。
“我靠,你被他下蛊了吧?”自己养了十几年的狗,居然对着别人摇尾巴,还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花笙不乐意了,把这一切的仇恨都转到左行云身上,决定好好修理修理他。
他一把拉住左行云的手腕,拽着他进了房间。
“好你个左行云,居然对我的狗下蛊。”他一副流氓恶霸的口吻,手上力气加重几分,“给我过来,看我不修理修理你!”
总之,修理是假,想把他拉进去找个理由欺负一遍是真。
他反锁上门,只开了一盏暗灯,拽着左行云步履匆匆的向前几步,一把把他摔到床上。
如果左行云不想走,他的力气是绝对拽不动的。
这死闷骚,分明就很爽,脸上还装着一副不知所措的惊愕模样,装给谁看呢?
“你现在到我的地盘了!”花笙拉下校服拉链,干脆利落的将校服甩到一边,勾起一边嘴角做了个邪笑,神情猥琐,“接下来我想做什么你都只有乖乖承受,哼。”
左行云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唇,心里发痒,但还是按耐住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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