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尤其是愈高位者就愈担心。王氏被抓,对方也会担心王氏是否会在严刑b供下供出他们?毕竟谋害郡主可是重罪,里头还牵涉将军之nv与丞相之妻。”
“小姐的意思是,今晚会有人来抓穆冰莹,用来威胁监狱里的王氏?”
穆冰瑶笑说:“蛮蛮被抓后,记得多捞些证据。”
蛮蛮搓手,隐隐兴奋着。
晚上穆禛也很兴奋,因为幸福来得太突然,今晚他可以和娘亲睡。
别说娘亲身上味道好闻,窝在娘亲身边,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幸福,那是他贫瘠的语言无法形容,却非常非常渴望的。
到了熄灯时,他太兴奋睡不着,搂着穆冰瑶,娘亲娘亲叫个不停;穆冰瑶瞅着他红润的双颊、晶亮的眼,那心都要化了,拍着他的后背,甚至唱歌给他听,那是她小时候,芷姨娘经常哼的曲调。
深秋时分,冷月如霜,穆禛窝在穆冰瑶怀中,闻着母亲身上的气息和着床榻淡淡的蔺草香,眼皮渐渐沉重起来。
穆冰瑶的jg神则保持着高度警戒。
果然,过了子时,一道袅袅清烟从纸窗外被送了进来,穆冰瑶的灵力,在夜深人静的夜晚更加灵敏,马上闻到一gu迷香气息。
因为金云蝉的关系,一般毒物迷香对穆冰瑶没有用;穆冰瑶摇醒穆禛,喂了他一颗解毒丹,b了一个让他噤声的手势。
穆禛在丛林生活了六年,暗夜视物的能力和对危险的感知很灵敏,立即清醒过来,穆冰瑶以传音入密要他继续装睡,诱敌入内。
另一间厢房,蛮蛮伪装成穆冰莹,果然也等到那一gu迷烟;蛮蛮不动声se服下解毒丹,接着就有两名黑衣人蹑手蹑脚进入她的房间,故意弄出一些声音试探,发现床上的人无动于衷,遂将她扛了起来,飞了出去。
只是他们不知道,在他们身后,好几名b他们会飞的炼羽族,也跟上了他们。
穆冰瑶房门,悄悄被打开,黑衣人手提长剑,映着若有似无的月光。
就在刺客举剑要往床榻刺下,穆禛像一只猎豹窜了起来,先踢掉刺客手上的利刃,再扑到对方身上,烙下属于穆禛的印记──在额头狠狠的一排齿印。
“啊──”刺客喊了一声,想甩开穆禛;而照风照月此时也闯进来,双方开打。
窗外又落下七八名黑衣人准备接应,只是还没进来,就被影一等人缠住,没多久便都被擒。
这些黑衣人一拿下后,影卫卸了他们下巴,想从口中抠出毒药丸,让他们想自尽都难,却发现他们口中没有毒药,这次对方派来的不是si士。
照风照月将灯点亮,室内大放光明,秋月进来报:“小姐,‘大小姐’不见了!”
穆冰瑶挑眉,审视着这九名黑衣人,有几个面露得意之se。
她说:“影一,带出去好好审。”
来相贺;结果一进书房,赵王就将纸笔摊在桌案上,让他写‘奏请帝王禅让书’。
欧yan墨青袍一掀,跪了下来:“殿下,当今皇上勤政ai民,深受百姓ai戴,微臣如何能起这样的让位书?这实在是大逆不道之举。”
段钤却冷冷看着欧yan墨,眉心隐含戾气:“欧yan先生,太子无德无状,骄纵妄行,可是父皇一而再、再而三容忍,夺他莫家军、拔他吏部与兵部权责、关他禁闭又如何?太子之位还是他的;莫家、李家因为助他先后倒台,现在王家也将投靠本王,为什么他都滚去太庙了,太子之位还攥在手中不放?”
“父皇是明君,但不是圣君;智者千虑也必有一失,父皇就真的把皇帝当得很好吗?”
“他纵容太子皇兄与李家g结,纵容张家、方家好大喜功办献宝船会,却毁人房屋良田、填人祖坟,爆发十万流民无法过冬。欧yan先生,你再说一次,父皇真是明君?”
“殿下慎言!”
“慎言?本王是不吐不快!欧yan先生,本王受教于先生,学四书五经、学做人道理、学经世济民,哪一日不是夙兴夜寐、临深履薄;岂是虚伪的太子、暴发户的燕王和只会打仗的淮王可以b拟?为什么同样是父皇的孩子,本王就不能当太子?”
“欧yan先生,您一味叫本王忍忍忍!本王要忍到什么时候?忍到地老天荒、忍到看自己的兄弟一个个爬到本王头上、忍到本王眼睁睁看着哪个兄弟登上高位,然后本王跪地称臣,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忍?哈哈哈!taade本王不忍了!”
“铿”一声,段钤将桌案上的茶杯直接往地上摔去,整只茶杯就像段钤的耐心,瞬间飞溅得支离破碎。
欧yan墨惊呆了,他从来没见过儒雅潇洒的段钤,会有如此爆怒的时候;那狰狞的眉目,已经被登上九五尊位的yuwang给代替。
“本王贵为四皇子,三皇兄当不了太子大任,就该让贤给本王;父皇年老昏聩,许多事看不全了;故以欧yan先生为首的翰林院起草请命,建议皇上退位让贤,由四皇子直接即位为大秦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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