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拨了个电话给蒋洲,电话很快被接通,还没等到对方开口说话,他抢先说了,“帮我找个人,要快一点。”
“找谁?对家暗算你了?”也不能怪蒋洲会这样揣测,因为晏陵城讲这话时的语气过于狠戾无情,不似他往日的作风,满含着一种“逮到你就立马搞死你”的意思在里面。
“童言,我老婆,现在就是我出差几天没回家,一不注意人就跑没了。”晏陵城闭了闭眼睛,满含无奈的对自己发出这些话。
不过他的发小显然不是个什么靠谱的,闻言直接幸灾乐祸地在电话里笑出了声,“你老婆也跑了吗?真好,我老婆今天回国了。”
“清醒点,你四年前就被离婚了。”
“行了行了,我不多说了,干完活还要接老婆孩子呢。你快把小嫂子的一些个人信息发给我,我帮你查一下。”
“嗯,快一点,晚了可能都要溜出国了。”晏陵城挂断电话后立即把童言的信息发了过去,脱力地坐在了地上,越想越气。
蒋洲因为不断地婚外情搞出轨,商业联姻的oga也忍无可忍最终提出了离婚独自去国外攻读博士学位,追求更好的自己。
他也是个在普通不过的alpha,面对自己oga毫无信任可言的抛弃行为,他也会感到十分的生气和痛心。
扪心自问,自己这么多年来对童言也是无可指摘的,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就差没给他去天上摘星星摘月亮了。
等自己把人找回来,一定要搞死他,哭着求饶也没用。
没等他胡思乱想太久,蒋洲就给他发了童言的位置以及航班信息。
辞别了祝嘉泽后,童言正在机场晃晃悠悠地来回踱步,航班他已经错过了,现在拎着行李箱不知道该去哪,整个人就是很迷茫,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自己放在桌上的离婚协议书了。
看到后会怎么想,会来找他吗?
“唉”他深沉地叹了口气,又忽然感到自己这样走来走去没一会儿已经腿累了,也有点饿,可能是因为肚子里还揣了一个崽吧。
他想去找个座位先坐一下,看到身后不远处有几个空座位,他就拉着行李箱往那边走去。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走出几步,就被人拉住了一只手腕。
童言转过头去一看,只看到他的冤种alpha眼神冰冷地注视着他,还在轻轻地喘着气,像是急急忙忙追上来的。
额头上本来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因为剧烈运动而散落下来几缕,却也没能遮住他阴骛暴戾、想要刀掉一个人的眼神。
“要去哪?”他的眼眶发红,嗓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
童言被他这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而且手腕被他攥得生疼,“没……”
可他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突然感觉自己一下悬空了,他被晏陵城整个人扛在了肩膀上,“你干什么!放开我!”
童言手脚扑腾个不停,试图挣脱桎梏但无果,无论他怎么挣扎,怎么喊叫,他的alpha都没有理他。
只是沉默地把他扛在肩膀上并一只手拖着行李箱,把他连人带箱地拖走了。
可怜的oga被人团成一团塞进车后座,他扒拉着副驾驶的座位,把脑袋凑到晏陵城面前,眨了眨眼睛问道:“你带我去哪?”
可他却没想到晏陵城按着他的脑袋把他推了回去,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坐好。”
童言被他凶巴巴地瞪了一眼,乖乖地缩在后座,也不说话了。
没过多久,童言又来到了刚离开不到三小时的房子,灰溜溜地回来了,像极了越狱失败被典狱长抓回来的犯人。
这个alpha朝自己伸手似乎还打算抱他,他拍掉了对方的手,不满的嘟囔,“我自己能走,又不是腿断了。”
不过童言却没想到这人来硬的,不由分说地把他从车里拖了出来,一路抱着他进门,然后将他扔在客厅柔软的大沙发上。
晏陵城去关上了门,才转过身来一步一步地朝着童言走近。
“你没有心吗?”
童言被他捏着下颌,被迫仰头与他对视,他的眼神宛如冰霜凝结,不带一丝温度,真就像是看着一个漂亮的玩物一样,一只手摩挲着他的脸颊。
“我,对不起,可是我真的没有信心。”
“我也在想,为什么救你的人不是我,如果那时候我能遇到你,我也一定会把你从人贩子手里救出来的。”
“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没遇到就是没遇到,如果不是江许,你差一点就要被毁了一生。”
“他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救你,真正的救命恩人什么都没有得到了。而我,却恬不知耻地占据了别人的位置,享受着你给我的一切宠爱。”
“我凭什么?凭什么能够这么心安理得?”
童言一边哽咽着说,一边泪水簌簌地往下掉,一滴滴滚烫的液体落在了晏陵城手上,他好像被烫了一样缩回了手。
晏陵城好不容易积攒来的怒火又被这个可怜兮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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