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厉害,生性冷艳,身上留着陆氏的血,生来就是不屈的鸾凤,被困这宫廷之中,金笼锁住了在这皇宫之中的每一个灵魂。
这次她归降,我派许松出城迎接,晚上的时候,我躺在榻上看话本——这是我为数不多的比较文雅的乐趣,然后江知鹤敲了敲门就进来了。
他要向我跪下行礼,我摆了摆手免了,把游记一放,起身去拉他的手。
我握着他的手腕,只觉得他太瘦了。
仿佛轻轻一折便能断裂,他的手指修长而有力,像是精心雕琢过的玉石,光滑而富有光泽,美则美矣,是在看着脆弱可欺。
“四下无人,用不着这些虚礼。”
自从我讲明真心之后,我单方面觉得我们的感情还是很好的,一有空就会见面滚在一起,没有空也会见面……虽然一般都是在在一个屋子里各自忙各自的。
我轻轻一拉,江知鹤顺着我的力气被我拉到怀里,美人入怀,松香如墨,我心情很好地抱着他一起躺在那个美人塌上,由着他压在我身上,他的脑袋枕在我心口。
“陛下,”他柔柔地开口,“前朝长公主不日即将入朝,听闻陛下与她幼时交好,感情甚笃。”
我:“……”
其实也不是很好,我小时候皮的时候还挨过她的夺命一脚,还被她骗去掏鸟蛋结果被鸟追着啄。
该死,为什么要开启这个让我很没有面子的话题。
我当然不可能告诉他我的黑历史,只能硬着头皮点点头:“还好吧。”
他问:“此次她劳苦功高,斩下废帝头颅归降,不知陛下打算如何安排?”
说实话,我还没想好。
其实这一路打上中京一路顺畅,也有许娇妗的功劳,是她截杀信使,是她里应外合开了城门。
许娇妗之前信里说,事成之后想去北疆,祖父战死埋骨之地,她想去北疆守着那里。
其实也挺好的,陆氏将领都在战场上生生死死,我可以给她封个王,把她弄去北疆镇守,顺便清理一下那里的官吏。
唯一的问题是,自古以来,未曾有给女子封王的例子,我一想到不得不和朝臣僵持,就觉得头大。
我对江知鹤说:“至少得封侯。”
“封侯?”他看起来有些震惊,随即又笑道,“自古以来,未曾有女子封侯拜相,只怕朝臣不许、天下非议。”
我静静地抱着他,想了想,说:“论功行赏,不可拘于男女。乾坤并健,阴阳合德,始能成事。”
“朝臣是朕之臣子,更是天下之朝臣。国土之万民,四成为女,六成为男,男子可为,女子未必不可为。”
一瞬间,我觉得江知鹤眉眼柔和下来了,看我的眼神都有些温柔,我不知道他此时在想什么,只能感受到他柔柔地贴近我的胸口。
“陛下乃天下之君王,生该如此,运该如此,陛下之意乃是天意,天意怎可违,微臣有一计,可叫陛下如愿。”
我忽略他对我吹的彩虹屁,揽着他纤细的腰身往上抱了抱,防止他滑下去,捏起他瘦的有些骨相明显的下巴,“你倒是快说。”
江知鹤被我从我的怀里挖出来,他清凌凌地起身,走到一旁的案牍前,对着我笑了笑,开始研磨。
因为我们两个私下相处的时候,我不喜欢有旁人在身侧,总让我有一种被窥探私生活的不适感,所以侍从被我赶出去了,现在江知鹤只能自己侍弄笔墨。
他以前就尤善书法,是夫子最喜欢夸的那种人,此时他身着官服,端坐于案前,眉目清秀,面似冠玉,身着红袍绣云,腰系玉带,足蹬锦履。
执笔蘸墨,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他或许生来应是白衣卿相,奈何沦落至此,虽风骨犹存,却玉碎山倾。
我也不想躺着,就起身凑过去替他接着研墨,伸手将墨块放在墨盘中,加了点水,然后用墨杵在墨盘中搅拌研墨。
他一看我动手,眉头就皱起来了。
“微臣惶恐,怎敢劳烦陛下。”
我摆了摆手:“你动脑,朕动手,合理分工。”
他见我已经动作,便不再说什么,只是提笔落墨,画出三方之势。
“前朝党争严重,党争之弊,乃士大夫之失德。科举制兴,士大夫权势渐重,排武人、霸朝堂,自成派系,各怀私欲,竞逐权位,此乃劣根性作祟。利益之集团成,各有所图,皆欲自保,致使斗争加剧。”
“陛下应知,今日朝中之势分三方,文为一方,武为一方,宦臣一方。宦臣为陛下手中鹰犬,文武为朝之栋梁。”
“今朝以武掌权,武将势大,以陆氏为首,以陛下马首是瞻,然文武自古不和,文臣之中,以清贵之首沈太傅为首。”
“沈太傅年过半百,子女具逝,膝下无人,只有一个孙女沈无双,才学不输男子,前日,刑部立案,沈氏女以故意杀人罪入狱。”
我一听,来了兴趣:“故意杀人?”
江知鹤点点头:“据说,其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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