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真心话,有什么不好的。银时叼着酒杯抬头看他,朱红的眼睛像一面染血的镜子,倒映着土方虚假的壳。天然卷咬着酒杯边沿叽里呱啦说了句什么,土方没听懂,假装不耐烦:“说的什么?你是小孩子吗?把酒杯放下去!”
银时翻个白眼,把酒杯放下,口齿清晰地重复:“来得好慢!土方君,阿银想死你啦。”你不也是这样吗?明明想我的钱包,却还要用花里胡哨的谎言糊弄别人——土方苦笑着,想要坐下,却猝不及防地闻见了甜蜜的香味。比任何人的真话都更浓郁、更芬芳的香味。土方一下子僵住了脊背。
“……干什么啊你,长痔疮了吗?”银时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摇摇欲坠的屁股,伸手去倒酒:“土方君啊,要多保护好你的屁股哦。”
“谁长……!算了,今天就不和你计较。酒钱我付,把你旁边的酒给我。”
“好大方~~好喜欢~~不愧是男子汉土方君。”银时笑眯眯地把酒壶递过来,连带着他身上源源不断的甜香一起。土方君颤颤巍巍地伸手接过,带着僵硬的表情和躲闪的眼神。什么想我、什么喜欢,都是真心话吗?不,话说回来鼻子的魔法范围又不一定精准到某个词语,只能解释成“真挚的想法”吧?土方君来付钱了好开心——什么的。他努力去压制心里那点暗暗滋生的欣喜,转头找老爹要花生。老爹笑眯眯地端着盘子过来,嘴里指责银时:“阿银你啊,至少和土方先生一起摊钱吧?你这样真是讨人厌。”苦味。
银时抢过盘子,往嘴里丢着花生,含糊不清地说:“才没有啦,一点都不讨人厌哦?”甜味。什么啊,搞了半天是这家伙脸皮太厚了!土方翻了个白眼,静静地倒酒。把坂田银时那种爽快的性子和不经思考的话语当成真心就太自作多情了,适可而止吧。他俩像往常一样争吵、辩论、揪着彼此的刘海和天然卷较劲,然后被一起赶出居酒屋。毫无疑问,接下来就是要去情人旅馆。和平常没有任何分别。实在要说的话——土方悄悄咬了下自己的舌尖——真心话散发的诱人的甜香自始至终没有停止,是没有掺杂一丝苦味的、纯粹的香味。
土方从浴室里走出来,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往床上看,银时正趴在床尾,盯着电视机里的赛马节目大喊大叫。冲啊!冲啊!jay——啊,输了。他泄气一般,把毛茸茸的脑袋埋进被子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明明拿着刀的时候看起来可靠又认真,现在却是一个十足的大叔啊。土方叹了口气,把毛巾砸到他头上,嘴里冷淡地说着:“喂,到你去洗了。”
“阿银洗过了所以不用去。”
“别说胡话啊混蛋。你个尼特家里蹲怎么可能有心情在家里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的。”
“好过分?!你刚才是不是人身攻击了!”银时震惊地抬起手臂、抽动鼻子,喂,你怎么也和近藤先生一样啊!天然卷先生放下手臂,把自己蓬松的脑袋凑过来给土方看:“看嘛看嘛土方君,我真的洗过了哦,你看,头发是不是比以往都更爆炸性?”
“那算什么证据啊?!……还真是。”土方嘀咕着,情不自禁伸手去摸那家伙毛茸茸的后脑勺。好像前两天摸到的流浪猫,可恶。银时得意洋洋地哼笑着:“都说了我洗过了。”
“哦,真难得。那么促使这只天然卷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的理由是?”
“白天听总一郎君说你们休假了,我猜今晚可能遇得到你。”
甜蜜的、仿若砂糖和点心一般的气味又一次蔓延开,顺着银时的眼睛和脸颊一起涌动过来。土方的手指僵住、堪堪停在天然卷的耳边。他垂下睫毛,说:“是嘛。”然后面无表情地收回了手。
和以往一样的流程:亲吻、抚摸、舔舐、润滑剂。银时黏黏糊糊地亲他的耳垂,或者突发奇想吹他的刘海,像小孩子玩布娃娃。话说谁家小孩子会拿勃起的阴茎抵着布娃娃的大腿啊?!土方咬着一角枕套,打定主意不多说话。不要再闻到更多的甜味了,不要再让他心怀侥幸。银时在他身后淡淡地开口:“话说,今晚你的话格外少啊。”
手上倒是一刻不闲,把土方的臀瓣揉捏一番,分开、用热乎乎的肉棒去磨蹭那个颤抖的穴,然后再去玩弄其他部位,极有耐心,像训练有素的猎手。被戳中了心事,腿根又被人抚摸揉捏,土方绷紧了身体,依然沉默。为什么啊?银时在他身后嘀咕:阿银做错什么了吗?别这么斤斤计较啦,土方君。跟我说话吧?爸爸的爸爸叫什么~~?
神经病!枕头里只传来一个咬牙切齿的词。银时撇了撇嘴,伸手绕到土方的胸口,抚摸他的心口和腹肌,贴在他脑后预告:“好吧,你不想说话的话就听我说。”
能说什么?这家伙每次翻来覆去说的不就是“再深点可以吧”“再来一次可以吗”“土方君明天别早起了陪陪我吧”之类的浑话?土方强忍着颤抖,把喘息声全部埋进枕芯。倒要听听你能发表什么重大意见——银时冷不防凑过来,低声说:“土方君,你知道你最喜欢被碰到哪里吗?”
……哈?
“我没看过gv啦!在遇到你之前可是连和男人做爱都没想过呢,所以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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