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深可见骨。他踉踉跄跄的挪到了躺椅旁强撑着躺了上去。
然后他就那么躺着,感受着肌理在剧痛中一点点的缓慢的修复着。
他不禁伸出一只手掩面笑出了声,笑声断断续续,手在面上发着颤。
他已经不知道被不死药草恢复了多少数都数不清的伤口了。就好像再没人需要在意他伤不伤痛不痛了,因为他的伤口总可以自愈,不肖多久甚至连一块疤的痕迹都不会有。
他是可以被伤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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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域西城闹市的夜间灯火通明,然而在凤楼后面的一条昏暗小巷子里,一个佝偻老者正与一蒙面女子偷偷摸摸躲在里面交头接耳。
“药下的足吗?”
“绝对够劲儿了。”
“这药,真的验不出来?”
“放心吧,这药用的次数多了。”
“那,那几个人呢?”
“放心,我给他们下了咒。他们什么都不会知道,也什么都交代不出来。”
老者见小侍女还不放心,就又安慰道:“姑娘放心吧,回去告诉晨儿公子,一切妥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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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魔府上灯火通明,所有侍从奴仆侍女们全都惶惶不安的四下奔走,寻找着什么人。可是一个时辰过去了,毫无所获。
“怎么回事?啊?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一个失了法力的凡人都能给弄丢了!要是星星出了什么事,我把你们的皮全扒了!”血魔双目通红,是这一段时间以来少有的暴怒。
今早晨儿的侍女来寻他,说晨儿思他成疾,老也见不到人,整日以泪洗面,新学的舞都无人可欣赏,新酿的酒也无人可品鉴。
血魔虽然兴趣缺缺,可是想想也确实很久都没有去看过他这唯一的妾室了。想起晨儿和他记忆中小少年那张相似的面容,血魔心中怜惜。便跟随侍女去了晨儿的院落,又是赏舞又是品酒,晨儿是个魅魔,诱惑人伺候人的功夫都了得,所以这一待就待了一整天。直到日头西落,血魔才在晨儿依依不舍的挽留中离开,并保证了三日后来他院里过夜。
谁知美人美酒享受完了,一回寝殿,陈星却不见了踪影。
血魔震怒,全府上下所有下人通通都在找人。
最终是一个家中美人的小丫头哆哆嗦嗦的说今日傍晚出门替主人采买胭脂时见到过陈星。说陈星神色奇怪偷偷摸摸的进了西街后巷一间屋子。
待那丫头引着血魔来到屋外,一脚踹开了屋门时,血魔的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就像是被冻住了一样僵在那里。他身后跟随而来的侍从们都被血魔的样子给吓住了,一个个站在屋外一动不敢动也不敢往屋里看。
随后血魔面无表情的进屋,转过身将一众人都关在了屋外。
紧接着里面传出惊慌不已的人声,不止一人,然后就是长达半个时辰之久的,不间断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凄厉惨叫声。
两日后,寝殿那边的宫女再次来到竹舍传达魔尊的命令,称沙琪娜公主喜爱清奴种植的花,所以魔尊在寝殿前开阔的那片魅影蝶花依然由清奴养护。并且沙琪娜公主还选了一些人间罕见花草,也将一并栽种过去。
“替魔尊大人和未来的圣后养花是你这种贱奴的福气,说不定圣后一开心还能给你抬个籍不用再做这低贱的奴隶。”宫女鄙夷的看着正在给花除草的肖逸清,见对方毫无反应就跟没听见她的话一样,心里就有点憋火。
“你也别听不进去,过去好歹魔尊大人还愿意用用你这张嘴,如今实该是玩腻了。你要再惹了沙琪娜公主不高兴,把你这贱身子送军营里充妓都是轻的。你可好好掂量清楚吧。”
肖逸清没有回她的话,提着装满杂草的框子就朝院外走去。肖尘会把他送去充军妓赎罪吗?肖逸清心里没有底。毕竟那晚他不也把自己留给那么多人糟蹋吗。肖尘的心有多狠,他再清楚不过了。
好在那晚他失去了意识,也不知道后来那些人都对自己做了什么,能在什么都不知道的状态下受辱也算是一种不幸中的万幸吧,就是可惜了那么一点,那些怂货竟然没有让他直接就顺势死在那一晚。
肖逸清把框子里的杂草倒在竹林里,然后挑了一根合适的竹子砍伐,竹剑断了,总要再弄一把新的玩。
本以为会在这里安静的度过这四十年的,果然也只是痴心妄想。既然是赎罪,肖尘哪里会让他真的如此舒坦。那沙琪娜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想来也不可能是真的想让他养花。这夫妇俩怕是以后要不少折腾他。
第二天清晨,肖逸清戴着一顶自己编织的草帽提着工具就来到了殿前的那片魅影蝶花前。结果还没给花浇完水,寝殿的大门就打开了。一身纱衣的沙琪娜姿态娇媚的从门内跨了出来。光裸的玉足踏着青砖地面朝着他的方向走了过来。脖颈上的几点红痕与洁白的肌肤对比的格外情色。
肖逸清看到就像是被扎了眼,忙转过头去移开了视线。
女人轻哼了一声,走到了魅影蝶花前,伸手就要去采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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