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大狂妄,竟然觉得在虐待凌辱自己之后,施舍他住他的寝殿,再给个做妾的名分自己就该热泪盈眶感恩戴德。他凭什么要在这鬼地方和一群以色侍人的男子共享一个男人。什么背叛,什么爱不爱,忠不忠,他们之间没恨个你死我活都是好的了。这是多没有自知之明,才能对着自己谈宠爱,谈回报。
陈星浑身上下疼痛不止,心里满满的都是恨意,这些无妄之灾全来自眼前这个魔族男人,来自他那妻妾美人成堆的后院。他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那人。他想起自己曾经在凌云的恣意,想起自己在血魔身边时伏低做小的屈辱,想起前段时间同样也是这个男人一口一个星星,一口一个喜爱的把自己搂在怀里,给自己送礼物选衣饰时那般真诚明亮的红色眸子。
如今再看看自己这一身的伤,那些看似真诚的爱意多么讽刺。呵呵,虚伪恶心!假情假意!不就是受疼吗,他受得太多了早就麻木了。有本事就打死他!
血魔看着陈星从一开始的解释,惨叫,求饶,到现在的沉默麻木。心里就像是被尖锥扎刺一样,越是惩罚虐打陈星,他自己的心就越痛。这是过去从来也没有过得,他完全没有办法靠着伤害陈星而感到解气。他甚至在对方血肉模糊的状态下忍不住心疼,想要收手,想着算了吧,原谅他,给他上药,想把人搂在怀里哄。这种转变让他连自己都恨上了,憋屈的怒火发不出去,他简直恨不得捅自己几刀去发泄。
肖逸清院子里的魅影蝶最终也没有移栽去殿前的那块花圃。第二天清晨去时才惊讶的发现被拔掉的几株魅影蝶都已被清走了,取而代之的是几支盛放中的白牡丹。昨日还不依不饶的沙琪娜看到那些牡丹像是也很惊讶,但也没再为难过他什么。
后来肖逸清从宫女处听闻,沙琪娜最喜欢牡丹花,尤其是白牡丹。那几株花是肖尘从人界皇帝的御花园里得来的,成色极好,想来沙琪娜是很满意的。
日子一天天的过,可是肖逸清却再也没能恢复到之前在竹舍的那种清净。
白天他被迫在殿前当花匠,总是难免会碰见肖尘和沙琪娜。虽然他们鲜少会与他攀谈,也并未刁难。但是两人那些惹眼亲密的小动作,出双入对的身影,却比秋天白日里炽热的烈阳更让肖逸清煎熬。
好不容易熬到了夜深人静独处时,那些过去的和现在的种种画面又会接踵而至,让他胡思乱想,扰他心烦。
不知何时开始,肖逸清总会梦到曾经与肖尘在凌云的往事。
他记得肖尘在弟子中是修行最勤奋的一个。听闻其经常夜深了还在训练场里练习术法和武艺。次次考核,肖尘的成绩都是最好的那一个。梦中满头是汗的少年站在一众弟子中被宣读成绩,他面露欣喜的望向了自己,那双年轻清透的眼睛里仿佛总是乘着一片星海,里面是期待的光,是骄傲和渴望。
他一直都明白少年渴望着什么,他希望得到他的赞许和认可。
这些梦让肖逸清不可思议的发现,原来肖尘的目光在他的记忆里是那么的清晰,即使过了几十个春秋,都从未曾真的忘记。
小肖尘对自己总是心有所期的,即使他一次次的恶意浇灭这些星光,可星光却总能复燃,重新闪闪发亮。
肖逸清自己从来求而不得,却也让肖尘不能好过。
而现在,那些属于自己的星光终于不再。
少年的肖尘总会在梦中变化,渐渐成长成一袭黑衣的他,长得高大了健壮了,却也阴沉了,话也变得越来越少。在把他送去魔域后,无论多么凶险,肖尘总是喜欢趁着夜色偷偷跑回来向他汇报。他明知道肖尘只是为了回来看他一眼,见他一面,可他却故意冷着他,罚他,指责他,让他难过。
回忆中的肖尘很规矩,他跪在地上默默等着他的刁难,他姿势端正从不逾矩。汇报完了,只要他要他离去,他就会恭敬的退出门去。
而梦里的肖尘却不会,他的眼睛会明目张胆盯着自己看,他会趁自己不注意时偷偷靠近,他会贴着自己的耳朵用成熟低沉的嗓音说着一本正经的话,他会无视他的推拒将他压在那些放满术法书籍的桌案上。他眼睛的颜色时而像过去一样乌黑透亮,时而又变成了血色暗红。
肖逸清知道这是梦,梦是失控的,是他无能为力的。肖尘看着他的目光又像过去一样充满了热情与渴望,那是他以为已经再从他眼中看不到了的东西。
肖逸清的意志在失而复得的渴求里放纵。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就好像孤独了很久很久,从儿时一直到现在。明明曾经以为并不在意的情感,对现在的他来说却变得那么难耐,那么痛苦。
肖尘伸进他衣服内的手很烫很烫,他的前襟凌乱的散开了。男人炙热的唇吸吮着他胸口敏感的粉嫩,他的心在砰砰砰的狂跳,带着点麻痹的痒。眼泪从眼角滑落流进了鬓角的发丝里。又被嘴唇在湿痕上轻轻吻过。
在梦中他们不知何时褪去了衣衫赤裸相对,肖尘蜜色的胸膛让他想起那天沙琪娜拔掉魅影蝶的早上。心中酸涩翻涌,委屈让他连望着男人的眼神都多了些怨怼。
可是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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