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你根本…”我捂着脸弯下腰,肩膀颤抖着发出泣音:“你根本没卖到钱!”
西八的犯罪团伙刚从监狱里出来,一贫如洗,全身上下也就身体最值钱,问题是这些人既不可能把身体给我拿去换赏金,也不可能和我一起去卖身。
路边随便拉个乞丐都比他们富有。
温纶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表情复杂的问:“你没拿到钱?”
“没有。”
桑佑不可能做亏本的买卖,除非这买卖不是桑佑主动做的。
青年扶着墙站起身,沉声问:“怎么回事,你究竟把我卖给哪个穷老八了?”
我将事情简单的重新叙述了一遍,温纶的表情从凝重变为不解,再转成惊愕,最后归于茫然。
温纶摸了摸下巴,评价道:“好忙的一天。”
对吧,你也这么认为吧!
我一个站街男居然绕着整个第十区跑了一圈,从监狱到安街到南区到平街还去了一趟警卫科,我觉得我现在强的可怕!
我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不单单是忙,还很累。”
“并且赚了很多,”温纶补充了一句,摊开手说:“分我一半,我帮你偷西和的终端。”
“他叫西格。”
我拍开温纶的手:“不给,你收拾收拾准备逃吧。”
傻子才去偷西格的终端,没好处不说,还平白招惹一身腥,这可不是在牢里蹲上两天就能解决的事。
“冷血的家伙。”
温纶笑了笑,不甚在意的问:“里面那个,你不拿他换笔钱?”
“我看过了,他没有伤到要害,天就能下床,平街的环境也不适合养伤,不出意外,他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
温纶低笑起来:“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黑心鬼。”
我抽出两千贝鲁在温纶面前晃了晃:“拿去给他买点好吃的,不掺骨灰的那种。”
“嗯?”
温纶接过钱细细看了眼:“真钞?这么大方,你想把里面那个拆了剁了切成细细的臊子再卖吗?”
我又不是镇关西,我顶多拖着他的尸体去街上卖身葬父。
我掏出烟盒,低头咬住一根烟,没点火,就这么叼着:“我就不能做一回好人?”
温纶不答话,深棕色的眸子从我的脸上扫到脖子、手腕、双腿、像是一台严谨的扫描仪,将我层层剖析。
许久之后,他嗤笑一声:“居然不是被人盗号,桑佑,你他吗的完蛋了。”
我挑了挑眉,“怎么说?”
温纶捏住烟身从我的嘴里夺了下来,自己咬着,“你以为对这种上等人示好就能得到什么回报吗?别天真了,在他们眼里,我们和蛆虫没什么不同。”
“有的,”我笑着勾住温纶的肩,在他耳侧低声说:“蛆虫可不需要他们纳税供养。”
我可是每个月领三百贝鲁的贫困人士,说句不好听的,整个第十区都是个巨大的虫窟。
而联邦为了什么“人道主义”之类的我听不懂的话,也会捏着鼻子,持续不断的给予我们这些蛀虫生存资源。
“所以我们比蛆虫更让他们觉得碍眼。”温纶回道。
碍眼吗?
这可不一定。
就像莱森执政官需要政治作秀一样,蛆虫涂上一层铂金,也能变成人见人爱的好家伙。
比如我,“英雄”的头衔固然可笑,但用来虚张声势却是足够了。
至少,在明面上他们会认可我的高尚人格。
但是对于犯罪团伙就不同了,他们可不会因为我有个好名头就放我一马。
偷不到西格的终端,我和温纶都会死。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闭嘴的鱼才不会被钓。
死人才不会泄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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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号码:该死的西格把我们派去的人通通下狱了,卫兵巡防再度加强,第十区固若金汤,我们实在无法潜入,请您保重身体,我会尽快申请入区令】
司循今关上终端,看着低矮的天花板,无声的骂了句废物。
手底下的人一个比一个没用,连西格的封锁都破不了,他如今负伤,身边又没有可信任的人,可谓是举步维艰。
西格的把柄还没弄到手,之前的行动打草惊蛇,让他提高了警惕,事情更加难办了。
错过了这次机会,不知道西格下次什么时候才会离开第二军区。
翻了个身,司循今疲惫的闭上眼。
“咔”
门锁转动,司循今猛地再度睁开眼,蓦地撞进了一片深紫色的漩涡当中。
相貌秾丽的青年手里提着一篮子面包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
“大人,我买了些面包,您请用。”
在他拒绝之前,我放下篮子快步走近,薄薄的雾气涌了上来,在眼尾凝结成透明的水珠。
“大人…”我抚上了他的手背,凭借多年的站街经验,轻而易举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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