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马冬小脸蜡黄的进门,穗子眼圈都红了。
这孩子一看就是好几宿没睡,黑眼圈重的吓人。
趁着马奶奶休息的功夫,穗子把马冬领进屋嘘寒问暖,小孩心事重重,隻说了几句,就从包里掏出存折和一张纸递给穗子。
“妈,这是我家的土地使用证,还有奶奶存的一点钱,也不知道够不够医药费,我想写个欠条给你。”
“我们有钱,不用你的,再说城里看病也不贵的,你爷爷的单位都给报销。”穗子故意撒谎,她从电话里就知道这孩子惦记药费的事儿,跟于敬亭商量好了这套说词。
“会不会给爷爷添麻烦?”马冬没有马上相信,而是跟穗子一再确认。
“你爷爷是矿场顾问,一年给国家赚好多钱,上面照顾他,咱全家看病都不怎么花钱的,你放心的让你奶看病,什么都不用想。”
马冬这才放心下来,龙凤胎跑进来找他,落落见到他就直接扑上去了,非得让马冬抱她。
马冬救她的时候她还是个婴儿,没有记忆,但不知为什么,俩孩子就是很投缘,每次马冬过来玩要走,落落都会狠狠地闹上一段。
穗子让三孩子去玩,一摸兜,发现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存折和土地使用证,是马冬偷偷塞进来的。
“这孩子,小小年纪怎么这么懂事?”穗子把存折收好,想着等孩子回去时再偷偷塞回去。
“他家就他和他奶,早当家。”于敬亭看马冬就好像看到自己当初,他爸消失的那些年,他也是这样过来的。
早熟、懂事,这些看似很好品质,往往对应的都是伤痕累累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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