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钦玩地‘虚实’把戏自己并不在意,可却头痛的很,他的叔叔,太尉曹氅究竟是奸是忠。他已然分不清楚。“你觉得总长会是叛逆吗?”甩了甩头,曹安民岔开了话题,刚才和高长恭对话的时候,他曾听到高长恭对总长的怀疑,尽管没有什么明确的证据,可是高长恭说地那些曹少钦在提到总长时的细微变化,都让他很在意。“现在我们谁都不能相信,能相信的就只有自己。”李昂答道,看着曹安民道,“只要殿下回到长安。见到陛下,不论那些叛逆有什么阴谋。也无能为力。”李昂向来相信在绝对的实力之下,任何阴谋诡计都是无用的。“你说的对,只要我见到父皇,就什么事情都不用怕。”曹安民点了点头,接着他看了眼漆黑的天空,朝李昂道。“早点睡吧,明天我们还要赶路。”在宛州的安西都护府内,听着荀日照的回禀,总长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没想到米国出了那么大地变故,“太子和李千户在一起,你确定殿下没事?”“下官离开前,太子和李大人在一起,想来以李大人的能力,不会让太子出事。”荀日照答道。“为什么不早点和我联系?”听着荀日照地话。总长看向了他,目光凌厉。太子滞留米国王都半个多月,荀日照却没有派人送出半点消息,这让他很不高兴。“这是李大人的命令。”荀日照面对着总长凌厉的目光,静静地答道,“而且下官也认为李大人的命令没有错,东厂叛变,还有假太子,李大人是出于殿下的安全才这样做的。”“为了殿下地安全。”总长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却让人毛骨悚然,“他只是个胆大包天的家伙,他这些年来的每一次功劳,都是兵行险招,靠运气搏来的。”总长拍着桌子咆哮道,“太子和他在一起,有什么安全可言,他居然还去夜探大营,若是他被擒的话,将置太子于何地。”“大人,现在似乎不是发脾气的时候。”荀日照看着脸色铁青的总长,依旧是平静的样子,“李大人在路上遇到行刺太子的刺客以后,曾派人回宛州向您禀报,不知道您有没有派人去宛州。”“我当然派人去,不过怕是遇到了那个假货。”总长的脸色难看得很,他第一次被人这么算计,自己派出地暗卫居然去护卫那个冒充太子的假货,简直是奇耻大辱。“大人,我们是不是该做些什么?”荀日照看向了总长,在一旁静静地问道。“曹少钦骗了太子地手书,调集了我们驻扎在边境的龙骑军,制压了六国王都,我必须弄清楚他到底要干什么,我会亲自去米国。”总长站了起来,“你立刻带你的人去找太子,护送太子回长安。”“喏!”荀日照站了起来,有总长亲自去河中坐镇,他不需要担心什么,不过让他去找太子,他可不敢肯定,毕竟河中到长安那么大的地方,若是李昂为了安全起见,一行人隐藏行迹,他绝对找不到他们。宛州城内的一座大宅里,荀日照找到了李严宗,李昂去米国时,让李严宗带着骁果营他们一直留在宛州继续训练,没有让他们去河中。“你说什么,图勒和存霸他们都死了?”听到荀日照带来的噩耗,李严宗的表情呆滞了,十三太保中他虽然只把李存智当成自己的亲传弟子,可是其他人也喊他一声师父,还有图勒,自从跟随李昂以后,他和图勒,崔斯特,岑籍就一直像是兄弟一样,现在他们都死了,他实在接受不了。过了很久,李严宗才抬起头,看向荀日照道,“主上他,他没有事情吧?”“大人没事,只是因为图勒他们的死…”荀日照没有说下去,他知道李严宗明白他的意思。“主上他一定很觉得这都是他的错,他一定把所有的事情揽在了自己身上。”李严宗自语着,接着他看向荀日照问道,“主上可是有命令让您带给我?”“大人要你带‘破军孤儿军和特殊汉人部队以及部分江湖人的混编部队,军堂正式颁发的军号’回长安,和两位夫人一起去城外镖局待命。”荀日照沉声道,李昂的意思他明白,若是太子万一出了什么事,祸及家人的话,他就要李严宗带着风四娘他们去外国,不管哪里,只要能活下来就行,不过这一重意思他不会告诉李严宗。“我知道了,我这就去让‘破军’做准备。”李严宗起了身,朝荀日照行了一礼,退出了书房。“长安,究竟会发生什么事?”等李严宗退出,荀日照闭上了眼,他想到了让自己外出历练的祖父,想到当初那闹剧一样的抢婚,他忽地觉得祖父让他离开长安,或许不只是要磨练他那么简单。“曹少钦,东厂。”荀日照自语着,他当然知道东厂是干什么的,东厂真正的职责是替宗室监察世家,换句话说东厂是宗室所掌握,曹少钦的叛变,足以说明宗室里有人参与了进去,而且地位还不低,大秦真正的势力,可不是朝堂上那么简单的,内阁,三省六部不过是些棋子罢了,左右大秦的只是宗室和世家而已。荀日照不由想到了三十年前,现在的皇帝还是太子的时候也曾遇到刺杀,那一次倒下的是长安如日中天的镇国公夏侯本家,想到这里,荀日照不由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他居然怀疑现在发生的事情和三十年前一样,都预示着某大世家将被打倒。“这怎么可能?”荀日照摇着头,自语着吹熄了烛火,顿时房间里变得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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