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一场之类的事情颇为普遍,更没有必须成亲的道理。大师兄就像是跋涉多年的旅人即将到达时,临门一脚摔了个跟头,即使摔得头破血流,也总该养好伤然后继续朝原定的目的地而去。剑山和医岛的亲事全江湖都知道,连具体日子都定了,哪还有反悔的余地?……还真有。大师兄满脸肃容:“弟子自请去医岛退亲。”妙妙有点尴尬。当然不可能是发生肉体关系时把感情也做出来了,大师兄现在对她根本没多少旖旎暧昧的心思,他只是坚持自己的君子cao守而已——如果昨晚换个女人,大师兄也会向那个女人求亲。妙妙低头看鞋尖,被师父拍了下脑袋。“妙妙,为师是在问你的想法。”师父说,听不出情绪,“你只用说愿意还是不愿。”妙妙语塞半晌。她最终还是闷声说:“不愿。”大师兄似乎愕然地望了她一眼。这还是妙妙第一次见到大师兄除了高洁冷淡之外的表情。也许昨晚动情时有过,但她那时看不清楚。大师兄现在的愕然显然出自本心。这事说出去别人也会惊掉下巴——虽然他们名义上都是剑山掌门的弟子,但江湖地位可谓是天差地别。李玄晖是掌门养子,天资过人,未来不出意外会继承掌门之位。而妙妙是半路被捡回剑山的来历不明的人,没有习武天赋,看在掌门亲传的份上别人或许会敬称一声女侠,但谈及结亲之事,那些名门大派多半是不愿的。就算有小门小派想攀关系,也是为了攀剑山掌门,妙妙本人反而不重要。也就是说,嫁给大师兄对妙妙而言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好事,约等于天上掉馅饼。妙妙还是说:“弟子不愿与大师兄成亲。”师父笑了。李玄晖还没从顺遂二十余年第一次遇挫折的惊讶里回过神来,他就被师父拍了肩膀,听到师父喊他起身。“好了,”师父笑眯眯道,“此事就此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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