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脏长好,使他不断遭受难熬的痛苦。“普罗米修斯是一个反叛者,他对众神之王发起了挑战。”塔维兹说,“其实我读过这个神话的另一个版本,这个版本里的普罗米修斯无比贪婪奸诈,他对人类慈悲,却对众神傲慢,他使用诡计欺骗神王,因此被锁在悬崖上受刑。”塔维兹摇着头笑了笑,“这个故事有时候让我认为人应当有反抗精神,有时候又让我认为人不该去冒犯那至高无上的权威。”或许是他当时的心情过于惬意,他竟忽视了她说她并不喜欢自己的这幅画作,还与她谈论起了这画中描绘的故事。y/n面无表情,她现在看上去又十分的古怪神秘。过了很久,她才开口:“我其实不太在乎普罗米修斯反抗的那一面,尽管他一般都是反抗精神的代表,但这世界最不缺的就是叛逆的人,我可不会去画这种平平无奇的东西。”“普罗米修斯对人类有相当的爱。”她顿了顿。“这位神出于对人类的同情和爱,受到了折磨,而披枷带锁后的普罗米修斯,在宙斯的雷鸣闪电中仍然保持他对人类真诚的善意,他这份不舍不弃的永恒意志,或许比起作为一个反抗者同众神作斗争更有意义。”塔维兹有些动容,他刚要开口,y/n就打断他。“但你可不要觉得我像普罗米修斯一样对人类心存善意,我钦佩他的意志,却从不觉得他的窃火是什么伟大之举,如果你是一个神你会把自己和人类捆绑在一起吗?这是在自堕。”她说这话的语气并不坚定,她在犹疑,抑或挣扎。塔维兹突然感觉有条线在混乱中逐渐明晰起来,他好像将她说过的那些怪话串到了一起,于是他几乎下意识开口:“这是不是就是你眼中‘伟大’之辈追求的鸡毛蒜皮的小事?”y/n怔了怔,显然没想过他会问出这种问题,她美丽的脸上顿时露出一个不愿意被理解的人被理解后的窘迫和恼怒,尽管塔维兹目前只是理解了一点儿毫末。她不发一言,美丽的脸上褪去血色,十分冷漠地看着他,y/n看上去不只是古怪而是有些陌生了,塔维兹心想自己这次恐怕是真的冒犯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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