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逸不担心傅言洲收不到请柬,哪个同学结婚都会邀请他。
当年读他们高中的基本非富即贵,而傅言洲的家庭却又不是一般富贵能比,不过他为人处事低调,成绩又拔尖,还是他们班班长,人缘一直特别好。
进入社会,傅言洲自然是属于站在实力与财富最顶端的那拨人,但傅言洲给他的感觉一直没变,强大却低调。
所以心情烦闷时,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给傅言洲打电话。
“你去参加婚礼时,帮我带句祝福。”要带句什么祝福,褚逸还没想好,“今晚有空吗?出来喝一杯。”
“没空。我在江城。”
“得。你忙,回来联系。”
挂断电话,傅言洲抽了半支烟回宴会厅。
严贺禹特意在等傅言洲,刚才傅言洲接通电话后提到祝攸然,他确定自己没听岔。祝攸然这个名字现在变得特别敏感,因为傅言洲婚前向闵稀打听的那个人就是祝攸然。
他给傅言洲递过去一杯温水。
傅言洲握着玻璃杯,连带杯子都热乎乎的。
无事献殷勤,他打量严贺禹:“有事说事。”
严贺禹单刀直入:“我怎么听到你提祝攸然?”
傅言洲坦然:“同学的电话,说她月底结婚。”
严贺禹顿了下才问:“和谁结婚?褚逸?”
“和相亲对象。”
严贺禹点点头,既然是相亲认识,那家庭和个人能力方面都匹配,“挺好。”
祝攸然在高中是校花,后来在留学圈里也是公认的才女加美女。据说祝攸然一天最多收到过三封情书,那么多人追她,却没一个人追上。
他跟傅言洲同一所高中,认得祝攸然,傅言洲高一就和祝攸然同班,两人同学三年。
学生时代很多男生喜欢祝攸然,光他知道的,傅言洲班里就有三四个,除了傅言洲,还有傅言洲的同桌,褚逸。
褚逸对祝攸然的喜欢比较直白,是大胆而又热烈的明恋。傅言洲的喜欢就显得内敛,从没表现出来,也没同学知道,当时知道的就他一个,后来又多了一个闵稀。
既然闵稀想把傅言洲以前的感情翻篇,不愿再多提,他作为一个外人,就不能随意掺和人家夫妻间的事。
有些事,一旦那层窗户纸捅破,就会引发不必要的矛盾。
收拢思绪,严贺禹道:“闵稀脾气不好,有时还任性,这我承认…”
傅言洲打断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严贺禹纠结:“祝攸然……”他顿了下,“过去就过去了。还有那个吕臻,你既然说是误会,我信,你赶紧处理妥当。就算你和闵稀没感情,现在婚结了,你别辜负她。”
傅言洲:“她那个性子,只有她辜负别人的份。”
今晚的电话一通接一通,手机又响了,是酒店前台打过来,他接听后只说了句:“等我两分钟,马上过去。”
“我回房间,一会下来。”他对严贺禹说这话时,步子已经迈出去。
从宴会厅那层到顶层套房,乘坐专用电梯不到一分钟。
傅言洲大步从电梯下来,服务生推着餐车等在套房门口。
他给闵稀叫了晚餐,本来是七点半送到房间,闵稀因为太困,推迟到九点钟送来,服务生按门铃没人开门,只好让前台联系傅言洲。
服务生把餐盘放在餐桌离开,傅言洲去卧室叫闵稀起床。
事后她太困,卷着被子沉沉睡过去。
房间只亮了一盏壁灯,他握着闵稀肩头轻晃:“稀稀,起来吃饭。”
闵稀睡得正熟被晃醒,半睡半醒间满腹情绪地抖掉他的手。
傅言洲单手撑在她枕边:“不吃了?”
闵稀早饿了,胃想吃东西,可身体不想爬起来。
“起不起来?”他低声又问她。
闵稀醒醒神,实话道:“不想起。”顿了下又道:“也不能浪费。”
他专程从酒会回来给她取餐,食物和他的心意都不能浪费,她打算缓一缓就起来吃。
“知道了。再睡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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