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晏板着脸,他的唇偏薄,稍稍一抿配着琥珀色的眼就露出许多冷漠。
他工作时一直是这种状态,从没让方雪芙见过。
“为什么哭?”
方雪芙抽泣着回应,断断续续说不出清楚的话“我,我……害怕……”她的泪水划过面颊落进男人的掌心,水滴砸开瘫称不规则的平面牢牢抓住傅安晏的心。
“害怕?”“嗯嗯。”
她低下头,手指抓住裙子的边不停揉,不情不愿的模样既惹人垂怜又让人受不了火起。
傅安晏去拽自己的领带,拇指压在那个交迭的结上反覆挤压,最后将那一长条布料粗鲁扔在地上,冷冷质问“不愿意才害怕?”
“我,我……”
男人的皮鞋向前一步贴着方雪芙的高跟鞋尖尖,她不由向后缩,最后退无可退一下子歪倒在床上。
黑色的长发与床单几乎要融为一体,欲掉不掉的泪,因紧张濡湿的发,衬得她更为纤弱易折。
挣扎一下想要坐起,方雪芙此刻半撑着身子,弯起的腿、垂下的裙子还有凌乱的床单无一不在刺激傅安晏的性欲。
怜惜或是逞凶都在一念之间,很明显傅安晏没有打算放过这个被丈夫背叛的可怜女人。
他微微一笑,扯动皮肉却不达眼底,咬住牙齿,面庞上便充斥着一股劲,令他如即将喷发的雪山,冷又藏着火。
方雪芙看着更加害怕,情不自禁想要往后退。
这想法没能实现。
高大的身材下一刻就如同乌云沉沉压下来,遮住方雪芙的视线,让她只能看着西服马甲上纽扣出神,她的纤腰被按住,动弹不得。
大手灼热还有力,令方雪芙产生下一秒就会被折断的错觉。
“我什么?”他的话缓慢清晰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方雪芙隻觉得威严感满满令人害怕,她对代表父权的男人最没有办法,也最恐惧。
“方小姐。”傅安晏这样叫一个已婚的女人,显然是将她那个无用的庸才丈夫当作空气。
方雪芙仰躺着,摇着头“不是的,先生,我是有老公的。”她两手撑在胸前,无名指上还带着钻戒,很小一颗铂金素圈是这个人物的结婚戒指。
“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她也琢磨出来一点门道,关于桃色新闻平时冯韵与宋止会和她说起,大概就是那个套路。
方雪芙按照自己的理解祈求着,一直含着的泪珠下落。
很难想象一个女人结过婚、丈夫还是那样的废物垃圾,竟能拥有这样楚楚动人的眼神——清澈见底、如同没经历情欲一般纯真。
傅安晏忍不住又笑了,这一次方雪芙看出他是真情实意因什么高兴,她没想到,竟是因为小动物向饥肠辘辘的猛兽求情这件事中暗含的天真使人发笑。
男人的身体逐渐离开,他上身立起,一条腿回撤看着是想要退回到地上,方雪芙便也跟着挪动身体想要离他远点。
只是这动作不仅仅是退后才会做,捕食者蓄力时也是这样。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再次被扑倒,骤雨般的吻落下,唇齿被撬开,舌头缠着舌头,方雪芙口中的唾液不断被人汲取着,直到她快要喘不过气傅安晏才离开。
他单手撑在方雪芙上方,另一隻空出的手上赫然就是那隻结婚戒指,在方雪芙沉浸在吻里时被取走。
下一秒她就被拽起,傅安晏能轻而易举托住她,也能製止住她的挣扎“先生你做什么,你,你松开,还给我。”
男人置若罔闻,气息都没乱分毫,轻松带着方雪芙走到窗边,他停下,用平静无波的语气问“知不知道我是谁,方小姐。”
“你,你是……是我丈夫的上司。”方雪芙不太确定,按照人设应该是这样说。
傅安晏将她放在窗台上,方雪芙害怕隻好抱住他的脖子,两人气息相贴,她听到男人的声音在她耳边说“错。”
随后下巴被抬起,银色的金属圆环在空中形成一道抛物线,完全看不到落点在那里,“我的名字是傅安晏,以后这是你老公的名字,明白么,方小姐。”
他还是用着平静的表情,语气和宣布今天晚饭吃什么一模一样。
却让方雪芙的心咚咚咚跳动,漏了一拍似的。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