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来说,控制欲望是很难的事情吗?”哥哥的声音夹杂在偶尔翻动的书页声中,语气平常的一个问题。“……哈嗯、……”回答他的是少女唇边溢出的、意味不明的呻吟,似欢愉,也似恳求。长发凌乱沾着汗濡湿脸颊,白水心身上还穿着上次去酒吧特地买的那身衣裙,全身的系带都被哥哥纤长优雅的手指细致绑起漂亮形状,少女身体的曲线得以淋漓展示,半跪的姿势更是让画面增添不容反驳的色情感。她的视线被一条领带阻隔,绳结收拢起双臂,手腕在难耐的渴求中摩擦出的红痕诱人,明明白白是欲望勾勒出来的痕迹。黑暗中她看不见自己的模样,于是空间里另一个人的存在感在感官中无限放大,领带上沾染的味道、沉默的目光、以及遵循着恒定的频率翻书的动静。他是怎么说的呢?“你也该学会忍耐了。”他给她挑好衣裙,梳理长发,像皮格马利翁雕刻他的象牙少女那样仔细装扮,将色彩浓烈的、明显是色情道具的麻绳束缚在她手上,触感粗糙,有点痒的酥麻感像溪流潺潺涌遍全身,在她止不住战栗的时候,那双熟悉的手向下分开双腿。“想让我这样对你吗?”他低头发问时,望过来的温和目光是一道令人明知故犯的陷阱,“……跪下。”白砚有时不明白,妹妹为什么还能做出乖巧听话的模样。好像雨夜的叛逆是一场假象,她没有在他面前说过喜欢别人,也没有将他与其他男人混为一谈,哥哥依旧是她的世界里唯一的神明,她的秩序,她生活中所有规则的制定者。迟到的顺从没有换来应有的奖励,他只想让她记住教训。皮质的环扣搭上大腿,咔哒,轻微的两声,分腿器撑开双腿,他没用多少力气摁住下意识想挣脱的女孩,左手轻轻搭在金属冰凉的杆上,她好像整个人突然被定住,侧头与他对视。右手勾着内裤边沿,两指张开湿润的穴,塞进去一枚跳蛋。白砚直起身,先是用沾了水的手指解开领带,然后又在她朦胧的目光中摘下手表,放在她垂落的发丝旁边。时针走动滴答作响,视线被阻止的同时,听见他说。“数十分钟。”……十分钟到底有多久?浑身发热,好像被抽干清醒的意识,第一次使用的道具在体内嗡嗡的感觉陌生,他随手一放,错开了所有敏感点,导致快感也不上不下,微弱的震荡感却逐渐唤醒了身体的渴望。她轻抽鼻子,说话时暗昧的尾音可怜兮兮,“哥哥……我、难受……”黑暗中白砚回答。“数错了,重来。”指针摇摆的间隙被拉扯的漫长,空虚的燥热堆积,脸颊上布满忍耐过后的细汗,她一边被欲望折磨,一边侧耳细听手表的声音。精细的齿轮严丝合缝,频段清晰,即使她尽力让自己清醒数秒,得到的答案依旧是。“又错了。”书页翻动,“再来一次。”她哭了吗?随着身体里巨大的空泛,一切都变得模糊。在某个瞬间,她突然意识到手表只是个陷阱,这个房间里唯一需要她全神贯注去感受的,是白砚的存在。她开始数他翻页的声音。有序的,真实的,分明的。……即使她的眼睛被蒙上,白砚好像也会被她阻隔在领带底下、簌簌颤抖的睫毛打动,他看见眼泪泅湿了一小片水迹,妹妹全身上下都沾着难言的欲,潮湿而狼狈。白砚无法理解她的失控。即使同样在最叛逆的少年时代,他也不想去理解与另一个人赤裸相对亲密接触究竟能够收获什么快感。性行为的本质是一种暴力,失去节制的瞬间冲动,不受理性管辖的低劣欲望。周围人都荒唐放纵的年纪,唯一能令白砚记挂的,只有家里年幼的妹妹总是生病。他是怎么教养她的?他生怕她受到一点伤害,满足她所有的需求,她的头发她的衣服她的指甲,哪一样没有受他统治。而她现在在他的床上呻吟的模样,毫无顾忌地展示不该拥有的欲望,肌肤泛着粉红,却没有哪一寸可以真切属于他。一开始,白砚是真的想用鞭子抽打这具躯体,发泄也好惩罚也好,只要能留下鲜明的痕迹。但是他抬手的一瞬,却发现自己连这都忍受不了的嫉妒。他恨她身上的领带,束缚她的绳结,甚至恨她隔着五根肋骨不能被他握在手里的心脏。她呜咽的声音很轻,像幼猫一样无害,落在空荡的房间里。
白砚却想起她小时候受了委屈,与现在相差无几,哭的委屈,却只愿意找哥哥倾诉。长辈们说她孤僻内向,将来容易吃亏。只有他知道,不是这样的。他在场的时候,白水心的视线永远只会在他身上。因为这是哥哥制定的规则。他厌恶所有吸引妹妹注意力的事物,他对她的控制欲与日俱增,甚至无法忍受她住在不是他所有物的房子里,被其他人照顾。这不是哥哥对妹妹正常的态度,他也明白。他当然想过总有一天她会长大,拥有自己的生活,但那很遥远。至少要等他死了。他一手建立起来的绝对的影响力和控制力,他对她的过度保护,刻意培养的依恋,模糊边界的亲密,对周围的漠视……那些扭曲的东西,终于历经漫长的岁月化成利刃,刺进他的血肉。他听见她叫,“哥哥。”翻页的手顿住。她数对了。床侧传来塌陷感,比领带上面更加明显的气息熟悉笼罩下来。视线恢复的瞬间她眨着眼睛有些迷茫的表情,摩擦得有些发热的手腕偶尔感受到哥哥的指尖,像一片脆弱的雪,凉凉的短暂的落下。她仰起头,呼吸急促,眼睛执着看着他,像是在讨要答对问题的奖励。白砚与她对视片刻,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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