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到底怎么看上这个傻逼的?他的青春好像全部喂了狗。好恶心。不知不觉,川川看向翁俊的眼神写满失望、无语和嫌恶。翁俊没有因为川川的情绪和目光触动分毫,他好像市井算账的老太太,摆开架势就要跟川川好好争出个你死我活。“骆川川,你讲点道理行不行,我让你把伞给我留下了吗?我和夏老板打完羽毛球我是不会自己回去吗?你为什么非要淋着雨回去,为了气我?为了显得自己多么多么可怜?”川川不怒反笑,反问道:“你有没有搞错,今天是不是你叫我绕远路去接你的?”翁俊半挑着眉毛,双手叉在腰间,情绪竟带上无奈和厌烦,他说:“是我,但你就不会变通吗,你有急事可以先走,你稍微想一想也知道夏羽有伞我俩可以一起回来,我需要你一直站在那里等我打完球再一起撑伞回去吗?”翁俊说完这段话,气氛足足沉默了一分钟,这一分钟里没有一个人说话,安静到能听到楼里其他寝室的聊天声。川川把嘴巴张开一条缝隙,缓缓的,一口一口把胸腔里郁结的火气全部舒出去,然后突然觉得无比轻松。他掏心掏肺的付出到头来变成翁俊口中“不必要的事情”。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没什么好说的了。到此为止。作者有话说:正式分手了,宝子们消消气,我们川川是个有骨气的孩子~“行,你还有事吗?”川川问。翁俊惊诧,面前的川川竟然不哭不闹,单方便结束争吵,说话时语气平和,甚至还能从那舒展秀气的眉头中看出些许释然。“没事我走了,累了。”见他不回答,川川垂眼,也懒得看他一眼,转身就要走。骆川川这个态度瞬间勾起翁俊更大的火气,他讨厌骆川川突如其来的不在乎的模样,这让翁俊觉得自己被轻视被忽略,这种感觉在这自傲的主儿看来比吞了苍蝇还难受。再者说,吵架吵架,得两个人才吵得起来,现在骆川川一句话不说就要走,看似是认下所有错误懒得纠缠,实则却没有给出一个翁俊满意的处理结果和处事态度。翁俊当然不愿意,伸出大手一把钳住川川的胳膊,将他拉回来。“你别这个样子,你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知道。”川川低眉顺眼,倒是乖顺老实。
翁俊稍稍满意,手上松开些力道,审讯犯人的语气问道:“说说看。”川川薄唇微动,耷拉着眼挤出几个字来,“错在不该跟你谈恋爱。”翁俊:???黑暗中突兀地传来一道很轻的嗤笑声,川川循声望过去,楼道口逆光立着另一道修长的身影,坦坦荡荡地站在那里许久。刚才他只顾着和翁俊吵架,竟然没注意到这还站着个人。只看身材就知道是付延,宽肩长腿,半张脸匿在黑影中,上身潇洒敞怀穿着一件浅褐色的薄夹克,衣摆被风吹得微微鼓起。脸上还挂着不曾完全收敛的笑意。“你还没走吗?”川川很惊讶,他和翁俊站在这胡闹半天了,付延竟然一直都没走。付延侧眼过来,贴心给他递来台阶,笑着说:“我刚反应过来咱们俩都没吃晚饭呢,所以想着来邀请你一起去吃。”川川正跟翁俊吵得无比厌烦,再多说一句话都恨不得对着那张自私臭屁的脸大打出手的程度。此刻听见付延的邀约好像抓住一棵救命稻草,心底千呼万谢,感谢他恰到好处的解围。“好好好,一起吃。”他拔腿就朝付延靠过去,一秒都不想耽搁。翁俊再次收紧手上的力道,抓着胳膊把川川拎回原位。“干什么,你松开!”这下川川也觉得恼火,挣扎着抽出胳膊,那里的皮肤被翁俊没轻没重抓得生疼。翁俊讥讽勾起嘴角,朝付延轻蔑瞄一眼,说道:“哟,你奸夫来了这么着急走?”付延听他这么难听的说辞倒也不恼,颇为悠闲地一手插兜,换了个站立的姿势后才学着翁俊刚刚的口气,轻描淡写道:“哟,川川前男友也在呢?”他刻意咬住“前”字,加重语气,果不其然翁俊听完后瞬间黑脸。“去你妈的。”翁俊握紧拳头,朝他靠近一些,“骆川川就是被你挑唆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川川听见这话不自觉眉头紧锁,什么叫“现在这样“?付延安然自若地站着,只用目光瞟了一眼他用来吓唬人的拳头,才淡淡道:“这是要动手?”“早看你不顺眼了。”翁俊咬牙切齿。付延侧过半张脸,似笑非笑,欠嗖嗖提醒,“建议你考虑清楚,别忘了你还要评优,打架闹事是要取消资格的。”刚才还耀武扬威的翁俊噎住一口气,扬起的拳头打出去也不是,收回来也不是。“滚开。”付延耐心有限,懒得多纠缠,只皱眉,眼神暗了暗,毫不掩饰周身烦躁恼火的气场。翁俊怒目圆睁,就是不让。骆川川见气氛僵持,简直是一个头三个大,不想纠缠下去,于是平着语气,开口道:“翁俊,我和你——”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与他面对面的翁俊,一字一句强调,“——已经分手了,请你不要再纠缠我的生活,也不要谩骂侮辱我的朋友付延,我们都该有自己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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