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裴漾悲从心来。——当真是,梅开二度啊!裴漾扫视了一眼熟悉的房内,庆幸着还好是在她的房中醒来,虽不知是如何回来的,但她也没那个心情去乱猜了。床头放着的一株野红梅发出一阵幽香,裴漾盯着看了一会儿,神情过于平静。她下床,去到浴室。收拾好自己下楼觅食,裴漾在餐厅看到了新换上来的保姆。保姆见到她,恭敬地打了招呼,然后在餐厅放上可口的西餐。裴漾坐下来吃完,犹如无所事事般在大厅里闲晃。她从东侧走到西侧,将大厅的每一个角落都走了一遍。一路上遇到几个打扫卫生的阿姨,还遇到几个修剪院落的园丁,就是没有遇到此豪宅的主人。裴漾想了想,刚住进来的时候,她几乎每天都会在不同时间段遇到连衡,没见到他去过公司只见到有人会来给他送文件。现在是上午的十一点钟,想来此时他应该在二楼的书房里工作呢。裴漾想完,决定在等上一等,现在的时间还太早,等到快中午的时候,连衡肯定是要下来吃饭的,就算他不下来,佣人去给他送,多少也能知道他人在何处。搞懂他在哪,搞懂他的轨迹,裴漾就可以有机会潜进他的书房,偷看文件。默默捋清楚思路后,裴漾没事干地和苹果在院外遛起了弯。一起跑闹了将近半个小时,她又因为身体实在困懒和疲累,随意坐到椅子上,盯着苹果自己玩。冬日的午后并不温暖,带着一些刺骨的冷,她没坐上一会儿,又抱起正撒欢地起劲的苹果,回了屋。苹果在大厅有一间属于自己的小窝,裴漾细细看了看,吃喝住真是齐全得很。她在零食架上,拿下一包美味的零食,一边拆,一边往电视机前去。不等她走到,苹果半路就把她拦下来,蹦跶着要吃她手里的零食。裴漾蹲下身来喂它,余光瞥到有佣人端着什么东西,准备上楼。裴漾赶忙喊道:“exce,whereareyougog?”(打扰一下,你这是要去哪)佣人惊颤了一下瞳孔,随之恭敬地说:“i≈039;gogtorlian≈039;sbedroo”(我正打算去连先生的卧室)裴漾诧异地含笑:“ah,okay”(啊,好的)——连衡不在书房?他在卧室?——在卧室做什么?打算待多久?裴漾慌神了一小会儿,赶忙跟在佣人身后想要一探究竟。尾随而来的还有一只毛茸茸地小不点。佣人走得快,前脚刚推开主卧门,裴漾小跑两步跟上,后脚还没看到屋内的影儿,那门极快地就关上了。“……”裴漾立在门外刚准备叹气,面前的房门咔嚓一声被打开,佣人带笑的脸露出,说道:“rliancalledyou”(连先生喊您进去)“啊……”裴漾心里咯噔了一下,硬着头皮往里走。说来也是陌生,她还是第一次进连衡的主卧。内里很大,迈过好几道隔断才在床上看到正主。室内的光线有些深沉,最大的原因在于布局设计全部都是深色系。连衡身着睡衣,正坐靠在床头,被子上还有一些散放着的文件,他的眼神扫向了她一瞬,而后看向了别处。裴漾蹑手蹑脚地往床边挪,看着佣人伺候他,递上水杯,还有一些药片。他接过,喝水,吞药。或许是嗓子处不是很舒服,他浅咳了两声,随后眼神落在了她的身上——裴漾在看不出他身体不适,真是白瞎她学医。但她还是客气地询问道:“生病了么?”她往前走了两步,脚刚踩到羊毛毯,身旁的苹果快她好几步地绕着床转圈,嘴里叫了好多声。这个小闹腾显然是房内最活跃的主。裴漾自动屏蔽苹果的狗言狗语,顾不得连衡开口,自己找了个位置,在床头一侧的羊毛毯上坐了下来。裴漾现在是能坐着绝不站着。因为,昨天和连衡闹得太狠了,要不是提着的一口气,她还下不来床呢。这身体是真的无力又疲乏,私密地带走一步都觉得疼。连衡一脸平静地凝视着她,回道:“有些发烧。”裴漾心不在焉地点头,给自己找理由:“我就是看你不在,有些好奇在做什么。”连衡:“嗯。”他紧紧看着她,谁都没在开口讲话。裴漾被他看的有些坐立不安,压抑起心神打探道:“嗯,所以你,吃完药该犯困了。”连衡嗓子眼泛痒,他沉默地揉了揉喉结:“应该吧。”裴漾能看出来,他现在有些懒倦,说话都没什么兴致,要不是人是她,估摸着是一个字都不会有。欸?
因为她?裴漾可真敢想地扬起眉,不再打扰:“我也没什么事,那我不扰你清净了,我先出去。”他没了音,一张脸上是一个表情都没。裴漾抱起地上的苹果,屁颠屁颠地跑出主卧。知道连衡在房内,她直接弯都不带拐,直通他的书房。裴漾明目张胆地推门进入,把苹果放在地上,找到灯泡开关,室内霎时灯火通明。她小跑到电脑前,摸索着找到开关键,等待开机的过程中不放过桌上的文件,细细翻开。映入眼帘的是全英文的字,裴漾微微拧眉,眼神中闪过一丝烦躁,没忍住,嘀咕出声:“这英文认识我,我也不认识它啊……”她当即就决定,挑认识的单词看。有认识的还能理解全话,不认识的她直接跳过,然后要找的首要单词就是cha。这里的文件堆积如山,裴漾着急地额头上都冒出冷汗。这一急,毛病就都显现出来了,只听她嘴里小话不断。“怎么没有呢?”“不能吧。”“gatlggun?欸,机枪,这是加特林机枪。”“cha,c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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