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着梯子, 更有岑墨在侧如临大敌,随时准备接失足摔下来的谢及音。
裴望初将梯子放稳,小声对谢及音道:“只是爬个树就将他们吓成这样,改天我带你去屋顶赏月, 会不会给他们吓出个好歹?”
去屋顶赏月?谢及音抿嘴暗笑, 说道:“你消停些,别撺掇我了。”
“好, 咱们殿下一向稳重, 今日只此一回,”裴望初从善如流, 拍了拍竹梯的横杆,“上去吧,一格一格爬, 别害怕。”
谢及音被他拢在与竹梯的空隙中,正要抬腿往上爬, 忽又转头附在他耳边,如此如此地交代了一番。
只见裴望初笑着点头,应了声好。
谢及音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攀着竹梯两侧的竖杆,脚踩在竹梯的横杆上,先挪胳膊再挪腿,先左脚再右脚,缓慢而平稳地爬到了梯子梢头。
梯子顶端连着梧桐树的分叉,一尺的距离处,正是今年冬月里喜鹊筑的巢。
那喜鹊巢从外瞧着不过一堆乱枝丫,里面却别有洞天,呈宽敞的壶状,铺着泥土和羽毛。几只尚未睁眼的雏鸟听见谢及音的动静,以为是父母觅食归来,争先恐后地朝她张开嘴,咿咿呀呀地乱叫。
“我看到了!真的有幼鸟!”谢及音朝底下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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